「這幅畫的確是畢卡索大師的真跡，按照目前市場的情況，估價大概在一億美金左右，這樣的畫很稀罕啊，以前都沒見過，看起來我們對畢卡索大師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就在張天元和柳夢尋商量著如何來選擇這要交換的古董的時候，約翰蘭帕德的第一幅畫鑑定結果出來了。「一億多美金，比昨天那幅畫要貴啊。」張天元心中暗道，果然聽李明光的話是沒錯的，如果不把這些話的大概價值搞清楚，將來交換的時候，肯定是會吃虧的。」張天元心裡頭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等待了。那邊阿梅爾斯隆也是鬆了口氣，繼而卻是興奮不已，不過他偽裝得很好，借著尿遁逃開了，估計是去廁所打電話去了吧。他這一尿遁，就足足是兩個小時啊，也不知道什麼電話居然讓他打了這麼長時間。等他回來的時候，約翰蘭帕德已經將所有的二十八幅都鑑定完畢了，其實主要就是一開始的幾幅鑑定起來比較困難，後面的只要對照一下就可以確定真偽了，自然速度也就快了。「這裡頭有四幅畫價值連城，我都不敢估價，不過非要讓我說個價的話，那最少也在三億到四億美金左右，而且估計會有人搶著要的。」約翰蘭帕德說的那四幅畫，就是畢卡索的噩夢，這四幅畫從來就沒有面世過，可以說是非常新奇的四幅畫，對於研究畢卡索的創作藝術有著非常高的研究價值，一般估計公立博物館都會願意出高價來購買的。「嗯，除了這四幅畫之外，裡面有大概十幅價值大約兩三千萬美金。有五幅在一億美金左右，還有九幅畫在七八千萬美金左右，嗯。小伙子，你這些東西如果拿去賣錢的話。那一夜絕對暴富啊。」約翰蘭帕德眼睛裡透出的都是狂熱的情緒，他也很激動，因為這些東西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出色，這實在是令他震驚地地方。他現在是完全鑑定結束了，不僅僅是鑑定了這二十八幅的真偽，而且還將畫的大概估價定出來了，雖然這樣的估價肯定會有些出入，但是以約翰蘭帕德對畢卡索油畫的了解。還有對市場的了解，基本上應該是問題不大的，就算有出入，也差不多。「小伙子，我們英國人講究的是直來直去，我也就不說廢話了，既然已經確定了這二十八幅油畫都是真品，那麼我們現在就可以談談怎麼交換的問題了，小伙子你可以將你需要的中國文物列出來，我拿著名單回去之後跟其他的工作人員商量一下。然後再來答覆你……」阿梅爾斯隆此時真覺得自己好像活在了夢裡，他相信，如果擁有這二十八幅畢卡索的油畫的話。那麼大英博物館的名氣還將進一步壓制巴黎羅浮宮，以及世界上其餘的博物館，這二十八幅油畫，完全可以專門開闢出一個畢卡索展廳來，相信屆時絕對可以吸引全世界喜歡畢卡索畫的人來欣賞的。他想要交換，非常想，甚至可以說是迫不及待。不過他很著急，但是張天元卻不那麼著急，因為張天元已經有很多「備胎」了。未必要選大英博物館，他可以跟兄弟會交易。甚至可以等到去了巴黎之後再聯繫羅浮宮、吉美博物館等等。所以張天元非常淡定，他要把這個事情繼續拉向對他有利的一面。「阿梅爾爵士。請恕我無禮，在沒有見識過大英博物館數萬件收藏的前提下，我是不會擅自下決定的。作為當今世界上藏品最多、種類最齊全的博物館，大英博物館裡的中國藏品也是最精妙地，不瞞您說，我昨天去過大英博物館，但是因為想要看《女史箴圖》，結果被你們的保安給趕出來了，您不會連我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吧？」張天元覺得阿梅爾斯隆既然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那自己也就不用拐彎抹角了，說得多了，反而沒什麼意思。「是啊阿梅爾爵士，這二十八幅油畫您就見到了，不過我們還沒看過貴館真正好的藏品呢。」柳夢尋在一旁幫腔道。「阿梅爾爵士，如果您早就知道我想要交換這些畢卡索的油畫，那麼就應該明白，我已經跟赫利斯爵士約定好了，到了巴黎之後進行交易。兄弟會的藏品數量，未必會比大英博物館少吧，尤其是在中國文物上面。其實您想要得到這些畢卡索的油畫非常容易，只需要拿出讓我滿意的東西就行。」張天元這已經算是在利用赫利斯了，管他呢，反正本來就是這樣嘛，利用赫利斯來抬一抬價，也沒什麼不好的。「你滿意的藏品？聽你這意思，好像並不是因為藏品的價值而要交換，而是純粹因為你的主觀意志？」「不錯，就是這麼個意思，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我的判斷。」「好吧，那這樣，我安排一下，讓你去看看那些藏品吧。」說到這裡，阿梅爾低頭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都爛成什麼樣子了。」「您剛剛說什麼？」「哦，沒說什麼，怎麼樣，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待會兒就可以跟我去一趟大英博物館，這一次我讓你看到最好的收藏品，絕對會讓你滿意的。」阿梅爾斯隆笑著說道。「那真得是太好了，不過相比阿梅爾爵士也知道吧，你們的藏品實在太多了，我如果到現場去看的話，未必能夠看完，所以我還是希望您能夠給我列出一個詳細的單子，讓我看過之後，這樣去了就有目的性了。」張天元這個要求其實挺過分的，一般來說，一個博物館的東西目錄，這是不能外泄的，尤其是大英博物館裡有許多東西甚至都不能讓外界知道，怎麼可能把目錄交給張天元嘛。不過即便如此，阿梅爾斯隆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只是只答應了一部分：「最多給你列出兩萬件藏品的目錄，其餘的就對不起了，雖然我的確很想跟您交易，但是有些事情，真得不能留下數據的，您可以去看，但是我們不能給目錄。」這已經算是阿梅爾斯隆的底線了，他答應了給兩萬件藏品的目錄，而其餘的則不準備給，但是可以讓張天元去看。如果換了別人，他是絕對不會給這份目錄的，可是現在為了二十八幅畢卡索的油畫，阿梅爾也是拼了。「好吧，既然阿梅爾爵士這麼幹脆，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兩萬件的目錄就兩萬件吧。」張天元想了想，就算只是兩萬件的目錄，也夠他看的了，再說了，這阿梅爾為了跟自己交換東西，肯定會儘量挑選好東西羅列出來的，自己反正也不可能將那七八萬件東西全部換回來，有這些精品的目錄，其實已經很滿意了。「好，張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語，痛快，嗯，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能一起吃個午飯嗎？」此時的阿梅爾已經對張天元換了稱呼了，之前一個勁兒「小伙子」的叫，現在卻改成了「先生」，這分明就是因為有求於人才會這樣吧。「實在對不起了阿梅爾爵士，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如果可以的話，等交易結束之後，我請爵士吃飯如何？」張天元不是不給阿梅爾面子，只是人一旦熟了，就不好獅子大開口了，所以在交易之前，生分一點還是更好。「我說阿梅爾，你還有空請人吃飯啊，趕緊回去給準備目錄吧。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們博物館從來就沒把那些中國穩固當回事兒，肯定有許多連登記都沒登記吧，真是的。」約翰蘭帕德埋怨道。「呵呵，那我就先走了啊。」阿梅爾斯隆有些尷尬地離開了，更像是逃跑。事實上約翰說得沒錯，或許很多東西在中國人眼裡是無價之寶，在張天元眼裡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可是在這些洋鬼子眼裡，卻反而是一些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他們一直都沒怎麼重視，這一次有人要用畢卡索的油畫來交換，阿梅爾高興還來不及呢，這樣的雞肋換來真正的至寶，他就等著偷著笑吧。說實在的，擺放在博物館中國展廳里的那些東西，跟藏品總數相比，大概還沒有五十分之一呢。而且正如約翰所說的那樣，大量的東西根本連登記都沒有登記，就算是丟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以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有管理倉庫的工作人員幾乎每天回家都會帶上一兩件東西，後來一次意外被撞見了，博物館才知道的，到了這個工作人員家裡，發現竟然有多達數百件的瓷器、字畫之類的東西。幸好這個工作人員只是拿來裝飾屋子了，並不是拿去賣了，不然的話，這些東西像找回來都沒可能了。所以兩萬件東西的目錄，估計阿梅爾斯隆回去之後還得讓工作人員臨時加班整理出來呢，他確實不應該只想著吃飯。「阿梅爾爵士，您別急著走啊，我們什麼時候去博物館？」張天元見阿梅爾轉身離開，就急忙問道。「這樣吧，等目錄弄好了之後，我會打電話通知您的，您的名片我這裡有，放心就好。」阿梅爾從湯馬如那裡得到了張天元的名片。「那就好了。」看著阿梅爾斯隆離開，張天元也站了起來說道：「怎麼樣約翰老師，出去吃飯吧，我請您，今天這事兒真得是辛苦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