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使用記憶體是這種感覺,難怪這東西會讓人這麼入迷。我現在覺得自己身上充滿了力量,神都攔不住我的。啊哈哈哈哈!」
胥辰看著自己不停握緊又鬆開的右手,感受著壓縮在身體內像是要爆炸的力量,對著加頭順哈哈的大笑著。
利爪往外伸出,一把細長苗刀在胥辰的手中逐漸浮現。刀身從抽象的宛若龍頭的黑色刀顎口中吐出,長約三尺八寸,鋒芒逼人,刀顎中偏後的地方鑲嵌著天藍色的寶石作為眼睛,再加上旁邊點點金色點綴,直面苗刀時讓人覺得仿佛是在面對一條猙獰嗜殺的黑龍。刀顎與護手相連,靠近刀柄的地方有一段火紅色的金屬柱讓黑色龍身纏繞,隨後纏繞的龍身便逐漸伸直,代替金屬柱組成刀炳。
「……承受不了記憶體的毒素要沉淪了嗎?原本以為還能有什麼數據呢!白高興了。順便,試試這招吧!」
看著在不停做著各種讓人難以理解的動作、說著不清不楚話的胥辰,加頭順拿下腰間的永恆記憶體,插入了匕首中。
「住手。」
突然響起的女聲阻斷了兩個人接下倆的動作,向門口看去,一位白衣中年女子手拿秒表,面色冰冷的看著亂成一團的實驗室。
「胥辰,你只是財團X的行刑人,財團允許你今天來實驗室選擇記憶體,不代表給予了你擅闖實驗室的權利。」
「行刑人嗎?」
聽到這話,胥辰疑惑的低喃。
「是啊,這是給你安排的身份,財團X的行刑人,負責處理叛徒和巡遊各個與財團X合作的機構,處理所有對財團X不利的因素,這就是你在這個世界的身份,也是除穿越以外的唯一一個福利。對了,我跟觀眾們交流了一下,主線任務就確定為『財團X的崛起』吧,順便恭喜你成功活下來了,演員。」
秒表的提示聲音響起,白衣女子看著手錶加快了語速:「我還有其他事情,加頭順你帶他去尋找合適的記憶體吧!就這樣。」
「局長,胥辰先生現在的表現很明顯是被痛苦記憶體的毒素侵蝕沉淪了,我們應該處理……」
加頭順的建議被胥辰解除的變身打斷。
玩弄著手上的金色痛苦記憶體,胥辰看著加頭順玩味一笑:「怎麼了?聽你說的,我應該有什麼事嗎?」
看著好像沒什麼變化的胥辰,加頭順雖然無法理解現在他的身體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但是面無表情的臉上還是難得的硬扯出了一絲笑容,雖然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沒事了,胥辰先生這邊請吧,我帶你去挑選合適的記憶體。至於你手上的痛苦記憶體,還麻煩交還給我吧!晚點我會把它處理掉的。」
胥辰躲開加頭順伸過來的手,擺了擺手:「不,我不需要其他的記憶體了,我喜歡這個,我就要這個。」
「可是,DISTRESS(痛苦)只是一個失敗的實驗產物,我們並沒有它的任何數據,也不知道使用它的安全與否。事實上,在之前的實驗裡,我們已經犧牲了數個研究人員,都沒有辦法成功使用它,我並不建議您選擇它。我們還準備了很多的黃金記憶體可供胥辰先生挑選,您確定不要去看看嘛?。」
「你們當然沒法使用,因為它是我的,它就是最適合我的記憶體了,為我而生, DISTRESS。」
胥辰輕撫著痛苦記憶體,像是撫摸情人一般的溫柔。
「啪嗒。」
永恆記憶體從加頭順手中掉落,呆呆的目光加上現在的面無表情,給人一種呆萌的感覺。
「啊哈,就是這樣,我當年第一次看到你這樣子的時候就覺得你真的是超級可愛啊,加頭順。」
胥辰說著便走上前去,伸出雙手想掐加頭順的臉,卻被後退的加頭順躲開了。
「還請您自重,胥辰先生。還有,很感謝您的誇獎,不過,希望下次您可以不用可愛這個詞。」
「真是無趣呢,加頭順,難怪不被人喜歡。」
看著面前的加頭順,胥辰感到一絲不真實感,但是現實卻是他真的到達了假面騎士的世界,這個之前一直讓自己幻想憧憬的土地上。
『很危險啊,這片土地。』胥辰有些心虛,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行刑人,但是行刑人該做什麼,怎麼做才好卻一點都不了解。沉思片刻,胥辰接著說道:「話說,你現在是跟進和博物館合作的項目吧?」
「是的。」
「介意我去看看嘛?畢竟看著合作者有沒有偷奸耍滑損害財團利益也是我的職責啊。」
「我這就去安排,還請您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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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適應現在的生活啊?」
「因為我在等你給我解釋啊?什麼叫演員啊?為什麼你一直這樣子稱呼我?助手小朋友。」
身穿財團X專屬白色正裝的胥辰坐在轎車后座,耳邊放著電話,以此來掩飾自己與助手交談時表現出的自言自語。
「演員就是演員啊,就是你想的那種,在舞台劇中、在電影中努力表演、取悅觀眾的職業。高緯度的存在們有時會覺得很無聊,所以會選擇一些低緯度的生物放到其他世界,看著他們努力存活,改變原本已經固定的世界。看著你們的『表演』,就像是看舞台劇一樣,會讓祂們覺得很有趣。還有,你可以稱呼我為助手先生,或者單單只叫我助手也可以,但是不要使用其他奇怪的稱呼,謝謝。」
「哇哦,舞台劇演員嗎?這可真的是……夠魂淡啊!」
聽到這個解釋,胥辰垂下眼帘,面容低沉。而讓他想不到的是自稱為助手的存在竟然同意了他的評價。
「確實,非常魂淡。」
「你竟然同意我的話,話說這樣子罵觀眾你不會被懲罰嗎?」
「哪有什麼懲罰呢,你會在意螞蟻的怒罵嗎?誰在乎呢!祂們說不定還會覺得這是劇本的一部分。就像是死侍一樣,他在電視屏幕里罵你你會生氣嗎?你甚至會覺得這個賤人真是更加有趣了不是嗎?」
「聽你這麼說我反而覺得自己更悲哀了。話說,你到底是誰啊?又有什麼用?」
「助手,就是引導者或者經紀人一類的性質,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在一開始的時候很多生物沒有引導者的話,不明白自己穿越的目的,很有可能隨波逐流,或者說是換個世界躺著當鹹魚。而這不是祂們願意看到的。所以,才有了我們的存在。
我負責演員與觀眾的溝通,也負責引導你們。不用說什麼你也要當鹹魚什麼的,雖然不是我選擇了你,但是我也好好調查過你的,胥辰,所以,我們都把話挑明就好。如果你演的好,讓它們高興的話,你是可以得到它們的打賞獎勵的,甚至說有一天,你也能坐在觀眾席上看其他生物表演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你能得到好處,我就也能得到好處,當你能坐在觀眾席上的時候,就代表著我也能坐上去了,我們利益相通,不要偷奸耍滑隨便亂來,你明白嗎?」
聽到這話,胥辰的低沉的情緒逐漸緩解,輕笑一聲:「聽起來真不錯呢,從演員當老闆,偉大的奮鬥史啊。不過,最後一句利益相通卻讓我覺得很是刺耳呢,畢竟你在實驗室里說的話總讓我覺得的你很不喜歡我呢!」
「我為什麼要喜歡你?我喜歡的是漂亮妹子,傻白甜的那一類,那才是我的菜,不是你這樣的男孩子。
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啊,胥辰,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已經明白了世界不會圍繞你而轉這種道理了,看來你還是沒被現實社會錘夠。你這話說的讓我有些失望了。」
「哈,好吧好吧!讓你失望了,我很抱歉!畢竟你跟小說里的那些系統金手指一類的差別好大,我有些不太適應。」
胥辰摸摸鼻子,解釋道,希望能緩解尷尬。
「所以你覺得那些小說作者都有金手指?他們了解系統金手指?他們就一寫小說的,懂個錘子的金手指高緯度。你信他們?別開玩笑了成嗎!這就是我不喜歡人類的原因,你們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思路去理解世界,永遠不會為了理解世界而選擇改變自己。
還有,你也別想著套話了,雖然不是我選擇的你,但是我還是仔細調查過你的,缺愛、顏狗、偏激、疑心病晚期、超級沒安全感、喜歡算計、喜歡說謊、熱愛自嗨,真的是百般毛病集一身,可惜祂出價真的太高了。更可惜的是舞台已經拉開,劇集已經上映,希望我們接下來能有好的合作吧。
我要先去整理一下劇本還有策劃一些劇情了,安。」
「哇哦,真好!我喜歡這樣,簡單明了。我是說,我蠻喜歡你剛才的直言直語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多聊聊。先說明,我不是什麼要套你話之類的,我只是單純的覺得跟你聊天會很愉快的。哈嘍?你還在嗎?
……嗯哼?嘿,助手先生?小助?真的不理我了嗎?這麼忙嗎?太讓人傷心了吧。」
「胥辰先生,我們必須要在這裡停車了,不過前邊就是將要拍賣的房子了,走幾步就好了。」
「麻煩你了,真倉警官。」
胥辰拍拍身邊男子的肩膀,微笑著道謝。
「不麻煩不麻煩,胥辰先生是風都的居民,為居民服務是警察的職責,而且在現在摻雜體橫行的時候,更需要警察了。哦,不是。胥辰先生請別介意,我剛才的意思不是說風都不安全,風都很安全的,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啊不是,風都一直都很安全的,只是出來的話有警察陪著總會更安全的……」
看著面前不斷解釋卻越解釋越亂的真倉,胥辰笑得很開心:「我知道你的意思的,蠢……真倉警官,他們也是一起看房子的嗎?」
順著胥辰手指的方向,真倉轉頭看去,兩男一女站在拍賣的房子前,準備跨過警戒線直接進入房子了里。
「喂喂喂!臭偵探,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啊?」
就像是獵犬尋到獵物,看到翔太郎的第一時間,真倉就趕忙沖了過去,阻止翔太郎接下來要去做的任何事情。
「這句話應該由我說吧,真倉先生,你是翹班來玩的嗎?」
「才不是呢,我可是有重要任務來這裡啊!」大喊大叫的真倉扭頭看去,向翔太郎介紹站在自己身後的胥辰:「這位是來自華夏的胥辰先生,準備來風都考察定居,刃警官讓我帶胥辰先生來看看房子,順便熟悉一下風都。」
「當導遊嗎?現在警察的工作都那麼閒了嗎?連導遊的工作都要搶了?你好,胥辰先生,我叫左翔太郎,是風都的硬漢偵探,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冷硬地幫你解決一……情報商,你要幹嘛啊?!!!」
耍帥的翔太郎剛剛摘下帽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情報商擠走了。
「你就是來自華夏的胥辰先生嗎?仁慈的慈善家,聽說你來風都的第一天就捐了一大筆錢給警察局,現在好多人都很想知道你的消息呢。我可以和你拍張照片上傳博客嗎?」
「哎,是慈善家嗎?胥辰先生,我們是鳴海偵探事務所的,我是所長鳴海亞樹子,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們的,我們會幫你完美解決的。」
原本站在最後的女生大力的拉開糾纏在一起的翔太郎和情報商,拿出名片遞給胥辰。
「鳴海偵探事務所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鳴海莊吉先生的事務所吧?」拿著名片,胥辰明知故問。
穿越守則第一條,拉近跟主角的關係先。尤其是平成十年的騎士們,這群唯心的小傢伙可比昭和時期的老傢伙們難對付多了。昭和那群老傢伙是打得過就是打得過,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平成可就不一樣了,我打不過你我開掛,我叫人,反正就是要打死你,還是骨灰都給你揚了的那種。
「胥辰先生知道我父親嗎?」
「是啊,很早以前見過一面。」迎著翔太郎和亞樹子好奇的眼光,胥辰裝出一副追憶過往的神情:「那是位讓人印象深刻的硬漢啊!你父親現在在事務所嗎?待會我可以去拜訪他嗎?」
聽到這話,翔太郎一時也不知道該解釋,只能說:「大叔他,他暫時回不來了。」
「是有案子去其他城市調查了嗎?」胥辰『恍然大悟』,感嘆道:「希望鳴海先生能快點回來吧!沒有他的風都,實在是讓人沒什麼安全感啊!」(最早的記憶體可以追溯到十年前的獸人案件,也就是說十年前博物館就已經製造並在風都內流通記憶體了。But,鳴海莊吉去世,W接管城市沒多久,政府就搞出了一個超常犯罪搜查科。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鳴海莊吉守護風都十年政府不管不顧,W守護風都短短几個月官方就選擇直接插手了,這誰守護風都更安全我想大家可以一目了然了。)
「沒關係的,風都有我翔太郎,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全的,我絕不允許有人在風都留下眼淚的。」
對於翔太郎耍帥的帶帽動作,胥辰禮貌的回應道:「希望如此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