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半月舟安置在此處,設置下重重禁制,穩固住半月舟,使它不至於滑向通天建木,接著又耗費許多寶物材料,煉製了一小片空間,可以短時間隔絕這種威壓,供給他們休息。
做好這些準備工作後,葉昂和斗姆便直接往建木飛過去。
他們兩個是要近距離感受一番通天建木中的東西,能支撐起自身如此高大的身軀,建木必然有其特別之處。
對於見識過道羅境界的葉昂來說,通天建木的威壓對他影響並不大,但是對於斗姆元君來說,還是有不小的影響。
尤其是貼靠在通天建木上的時候,很難相信這是一個柱體而不是一面牆,那種籠罩一切的威壓,讓斗姆元君並不好受,這無關意志,而是因為斗姆對建木蘊含的能量認知更加深刻,這種認知反而增大了威壓的作用。
葉昂牽起她的手,這讓斗姆微微鬆了口氣。
兩人直接落到通天建木上,站在上面。
此時從二人視角看來,半月舟就在他們頭頂上。
往海面方向看去,對於他們來說,此時的海面豎立起來了,形成了一堵無邊無際,深邃幽藍的水牆,水牆上波浪翻湧,折射得光線躍動,仿佛有無可名狀的巨魔在其中窺視。
通天建木質量無窮,越靠近它,引力就越大,在建木和海面相接處,猶於引力的作用,以建木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凸起來的半球形狀的水體,蔚為壯觀。
往另一方向看過去,無盡遙遠處,看不到盡頭,葉昂和斗姆運起神通,神目如電,穿透重重阻礙過後,只看到那方是一片星空,但是建木接近尖端的地方,卻是一團迷霧,根本看不透。
「那是什麼?」斗姆問了一句,也沒等葉昂回答,直接開始了她自己的星辰衍算。
葉昂無語地撇撇嘴,這婆娘,真不給面子,但是沒有辦法,他確實不知道,索性他也坐下來開始了陰陽衍算。
不過片刻之後,兩位大能者都停下了衍算,天機根本不顯示,他倆也無可奈何。
葉昂回憶著盤古開天的種種,有些不確定地猜測道:「這可能是盤古準備給洪荒宇宙演化的一物,不是它現世的時候,也就不必管他了。」
「或許吧。」斗姆元君略有些無奈,可惜了,自己不是混元,如果自己是的話,應該能夠推演出一點端倪,不是葉昂這種沒身份的人士能比擬的。
兩人都知道,僅僅憑藉他們現在一個半殘混元,一個亞聖,想要探索盤古求道的準備手段,顯然是遠遠不夠看的。
索性兩位先天道人的目的都不是那虛無縹緲的一端,而是腳下這通天建木的奧秘。
收起心思,葉昂和斗姆元君盤坐在建木上,意識放開,開始探索者著這通天建木。
一開始,毫無所得,這建木仿佛就像普通樹木一般,結構和紋理都一般無二,只是其密度非常巨大,而且還找不出這種特別是什麼原因產生。
但是兩位先天道人均是實力毅力不缺之輩,默默參悟。
直到三千年後,才有了一點突破。
在建木之上,葉昂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結構,這種結構極其微小。
它與葉昂所謂的元非常相似,似乎是一中能量,又似乎是一中物質。
葉昂直接攝拿了一份這種結構,與虛空中的元進行比較。
這種細微結構進行比較是一種及其浩大和痛苦的工程,葉昂必須要將意識分化得比它還小,一縷縷似的進入其中,探測其具體結構。
而這種結構及其複雜,多了少了一條及其微小的紋路也不行。
這個活計就好比有人複製了兩個地球,扔到普通人面前,告訴普通人,他在其中一個地球上劃了一道痕跡,讓普通人幫他找出來。
葉昂乾的就是這種活,不過不同的是,他比普通人更有時間。
足足花了他三十萬年,他才從兩個結構中找出了不同。
他將自建木中發現的結構稱為靈,這種結構,和元一樣,應該是由數百億個超微小結構構成的一個結構集合,但是和元不一樣,它少了三個超微小結構。
葉昂忍住罵人的衝動,再次仔細檢查了一遍,因為有之前的經驗,這一次只用了八百年就檢驗出來了。
確實就是元比靈多出了三個超微小結構。
但是這就導致了靈居然比元更具有普適性。
就算是時空相差不小,靈也可以存在。
但是從另一個方向上來說,意識駕馭靈然後干擾現實的效率,太低了,比起元來說,低了數千萬倍不止。
這就導致了以靈作為意識現實介質傳輸的世界,單體戰力應該不會太離譜。
想到這裡,葉昂又是一陣明悟。
洪荒的元應該是一種意識干擾現實的介質中,等級較為高級的,比較稀少,而建木中發現的這種靈,它的等級必然比元低。
但是靈這種東西出現在建木中,意味著什麼呢?葉昂此時不得而知。
他乾脆不再想下去,繼續心神沉入建木中,靜心參悟。
又過了三百多年,葉昂隱隱約約感應到了一個世界,但是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葉昂並沒有來的及仔細探查,到有限的信息還是被他捕捉到一二。
那個世界似乎和洪荒宇宙很相似,但是比起洪荒宇宙小了太多。
另外一點,那個世界仿佛還沒有孕育生靈,這也是非常奇怪的。
葉昂收回心思,並沒有繼續參悟建木了,他都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幻覺。
那個一閃而逝的世界影子,到底是什麼世界,難不成還真有域外混沌的來人?
修養了一陣子,葉昂再次參悟建木,這一次,建木毫無動靜,足足過了一千年,依舊一無所獲,葉昂不得不醒過來。
一醒過來,就發現了斗姆元君正在看著他,不禁問道:「好看嗎?」
「挺好的。。」斗姆元君微微含笑。
「要不我閉上眼睛,你先看夠了再叫我。」葉昂貧嘴道。
兩人閒話聊了一陣子,這才轉入正題。
「我感應到了種種玄妙的能量在其中旋動,充滿了一種難以述說的美感。」斗姆元君蹙眉回憶道「它就好像將一團亂糟糟的東西,束縛起來,形成了高度有序的體系。」
葉昂思索元君的一番話後,也想不出怎麼回事。接著他把自己遇到的問題告訴了斗姆元君,後者也是眉頭緊蹙,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