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至少目前為止,我的道還沒有真正推演出解決之道。」
葉昂搖頭,眼見小徒弟眼中還是迷茫,便不由說道:「我之道,每一次進步,都有可能推演出新天地,因此,此時此刻我還不知道如何應對水災大寂滅,但是未來未必沒有。」
「那修行到大道的境界呢?」瑤瓊問道。
「修行到大道的境界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你知道嗎?」葉昂接著說道:「你也不知道,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他們依舊認為修煉到了大道的境界之後,一切迎刃而解,但根本不去認知大道境界到底有什麼威能,掌握什麼樣的物質,能量,信息。可以顛倒規則,修改因果,起死回生?」
「修士修行大道境界的說法。不過是畫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大餅,然後莽頭修行。」
「他們自己假設了一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境界,全知全能,修行到了那個境界便可。」
「但是他們又想像不出那樣的境界應該是什麼樣,怎樣才能稱得上全知全能。」
「這是他們的道。」
葉昂看著遙遠的天邊,盤古脊柱巍峨挺立,「我和盤古都不是這種道,甚至很多洪荒中的大神通者都不是這樣的道,我求之道,在於認知不斷提高,逐漸追逐更高層次,尋找通往更高層次的道路,並非想像一個虛幻的不可知的境界,然後渴望一步直達,這非是求道。」
「弟子謹記教誨!」瑤瓊自己站立後,恭恭敬敬地俯身叩頭,「感謝師尊教導。」
……
就在葉昂這邊論道之時,另一邊,小楊回騎著噬犼正在一株梧桐樹下停了下來。
一隻小鳥撲棱撲棱地飛下來,有些笨拙和可愛。
小鳥巴掌大小,通體通紅,紅玉般的小嘴尖而短,羽毛如紅水晶一般,到了尾部更顯得晶瑩剔透。
它停在小楊回的肩膀上,天真而靈動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來轉去,好奇地打量著她。
「哇,好可愛的小鳥,你真的太可愛了。」
「真…真的嗎?我很可愛嗎?」小鳥被這麼誇獎,高興得幾乎站不穩,差點從小楊回肩膀上掉下去,小翅膀擺開才穩住了身體。它的聲音清脆悅耳又帶著一點奶味兒,異常可愛。
「嗯嗯,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最可愛的小鳥。」小楊回也是可愛路線的,此時見到一隻可愛的小鳥,喜歡得不得了。
「我不是小鳥,我是朱雀!」
……
開導了大弟子後,葉昂一行三人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追上了小楊回他們。
此時噬犼和小楊回正在和一隻小鳥交談著。
「我是楊回,它是噬犼。」
「你也很可愛啊,噬犼也很可愛,不過它沒有你可愛。」
「嗯,我也是最可愛的。」
「我們都是!」小朱雀得意地說道,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忽然說道:「不對,還有我娘親,她也很可愛。」
葉昂走了過來,苦笑不已,不知道鳳凰知道自己女兒說自己可愛是什麼滋味。
「咦,青葉叔叔你們才來?」
小楊回這才發現葉昂他們,趕緊介紹道:「這位是我青葉叔叔,那位是元君娘娘,那一位是我師姐瑤瓊。」
接著又對葉昂等人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最最可愛的朱雀。」
「你們好呀。」
「你好,最最可愛的小朱雀。」葉昂哈哈一笑,小傢伙挺有意思的。
「它真的很可愛。」瑤瓊目露喜愛。
「確實挺可愛的。」斗姆元君也微微一笑。
小朱雀聞言,小胸脯挺起,小腦袋昂得高高的,但是尤自不滿意地說道:「我是朱雀,不是小朱雀。」
葉昂低聲對她說道:「可愛的當然要小啊,你想想,一個山一樣大的朱雀,可愛嗎?」
「一點都不可愛!」小朱雀聞言想了想,趕緊搖頭,太可怕啦。
「我同意了,你可以叫我小朱雀。」
「小朱雀啊,我們問一下你,你母神在哪兒?我需要向她借一些鳳凰血。」葉昂循循善誘。
「我母神好像在涅槃閉關,青葉叔叔你可能要等上一兩個量劫喔。」
一兩個量劫啊,葉昂想了想,還是算了,真沒必要在這兒等上個一百三十億年。
「那算了,等你母神日後醒來,我再來找她吧。」
「那青葉叔叔,你們就要走了嗎?」小朱雀眨巴著小眼睛,一閃一閃的,煞是可愛。
「我們怎麼可能馬上就走了,都還等著小朱雀你帶我們逛逛不死火山呢。」葉昂伸手撫了撫小朱雀,笑道。
「沒問題,不死火山,最最可愛的小朱雀最熟悉了,我一定帶你們逛個遍。」
一聽這話,小楊回最高興了,斗姆和葉昂都是笑笑不語,瑤瓊沒有笑,她目露思索之色,估算著不死火山的大概面積,最後發現,想要逛遍不死火山,怕是小朱雀都變成大朱雀了。
小朱雀和小楊回以及噬犼在前面,葉昂和斗姆以及瑤瓊跟在後面,聽著小朱雀奶聲奶氣地講解著不死火山中的種種趣事,比如母神上一次一滴涅槃血滴落在一朵火精上,孕育出了一個只有一隻腳的小姐妹。
再比如,不死火山中央地帶,有一層層天然的先天大禁制,不讓熱力外流。
在不死火山地底下,還孕育著一些大個子。
「大個子們有多大?」小楊回好奇地問道。
「差不多都有那樣的小山一樣大。」小朱雀指著一座十萬丈高的山頭。
「確實是大個子,那他們的實力應該很強吧?」
「沒有,他們特別弱,而且動作非常慢,我幾億年前聽說它們要遷徙,然後一億年前我去的時候,他們才開始走了不到三百里地。」
「這麼慢啊。」小楊回很吃驚。
「對呀,而且它們特別怕冷,說我們地面上是極寒世界,不可能有生命誕生,哼,我比它們還熱呢。」小朱雀很不高興。
葉昂若有所思。
「小朱雀,你們鎮壓不死火山,平日裡都要做些什麼呢?」小楊回好奇地問道。
「梳理地熱,調節地火,不過母神說我不用做這些,都是鳳和凰他們做。」
「不死火山有危險嗎?」
「有啊,有時候會孕育出一些凶傢伙,很可怕,要吃鳥的。」
……
一路逛下來,不知不覺就在不死火山停留了八百年,葉昂終於也將不死火山的地形掃描了一遍,心中大致有所計劃。
期間他們還收穫了幾件火行靈寶,認識了不少火鳥。
終於還是在一千年後,一行人和小朱雀揮手做別,離開了不死火山。
「小楊回,記得回來找我玩,我等你呀!」小朱雀撲棱撲棱著小翅膀飛在半空中,金仙境界的修為並不妨礙她賣萌。
「我一定會回來的!」小楊回騎在噬犼背上,小臉哭的稀里嘩啦,很是捨不得。
「等我以後發現寶貝,都給你留著,你讓青葉叔叔多帶你來呀,你一定要來呀,不然你就不是最最可愛的了。」小朱雀聽母神的話,在她修行未成之前,不能離開不死火山的。
「你也要把寶貝給我留著,你一直都是最最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