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院士,你們天元可是很富有的,是不是要和我們開放做些商業合作?」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問陸冰玉。
陸冰玉哭笑不得,不得不強調道:「錢部長,天元和你們比,可是很窮的。」
「小陸不常回來,都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了。」一名中年婦人,身穿黑色法官服裝,卻是柔和地看著陸冰玉,問道:「可是有什麼關於陸大先生的事情嗎?」
陸冰玉點點頭,目光落在那柄劍上,道:「此次老師遺留玉劍異動,怕是要勞煩諸位永恆了。」
一名白髮蒼蒼,身穿長衫的老者,手中還握著一卷書,先前諸位永恆談論的時候,他也在看書,沒有參與,此時聞言,才放下書卷,目光落在那玉劍上。
「陸大先生留下的劍?」老頭子目光有些古怪,他看向陳潤主席,道:「這玩意兒,不會又出什麼亂子吧?」
陸大先生,可不是什麼善良人。
陳潤主席搖搖頭,「不會。」
見幾位目光中隱隱有疑慮,主席笑道:「諸夏中華成功超維之前,的確是與陸大先生不死不休,可超維之後,陸大先生再不曾有過敵對行為,至於現在,更不至於。」
「諸位若是不信,可以自己過來看看。」
幾位部長想了想,都點點頭,那白髮蒼蒼的老頭子看了一眼陸冰玉,笑道:「天元大天尊,非是老頭子小氣,你老師是我等已知,最近一位得超脫者,而且他有前車之鑑,老頭子不得不小心一些。」
陸冰玉卻並不在意,修行到諸位永恆這地步,皆是真性情,有什麼就說什麼,已經沒什麼存在值得他們遮遮掩掩自己了。
即便是有,那種存在,已經超脫而去了。
當下,陸冰玉點點頭:「李館長您看便是。」說起來,當初在解聯委學習的時候,這位大圖書館館長,某種意義上,還是她老師。
下一刻,一個個座位上的投影,直接由虛轉實,從投影中走出來,整個過程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上一刻,他們這些人還在整個多元宇宙不知道天南海北的哪個角落,下一瞬間,一個個便都從投影畫面中走出來,活生生出現在這裡。
但是現在沒有任何人覺得驚訝,陸冰玉更是神色淡然,眼前這幾位永恆者,可是走到了道的盡頭的存在,真正的太易盡頭,號稱無極。
對於這些多元宇宙甚至無限大域的頂級巨擘來說,區區有無轉換,真的不要太簡單。
這些永恆者,也就在這裡,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而平時,則是以其他面目,化身億萬,遊歷在多元宇宙之中。
可是當他們人前顯聖的時候,一個個都是橫壓整個多元宇宙的巨頭,巍然屹立在修行的巔峰,道路的盡頭。
當然,此時此刻,他們一個個都和藹可親,或是以教師、工人、農民、法官、將軍、圖書館管理員等各種身份,出現在這裡,從容不迫地走到陳潤主席面前,接過了玉劍,交換著觀察。
他們之間,既沒有爭吵,也沒有搶奪,十分平靜。
想來也是,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存在來說,能否超脫,就是最後一點機緣的問題。
只不過,最終超脫的機緣,幾乎不可能出現,唯有自我超絕,然而那相當於自己把自己拎起來,理論上來說,更加不可能。
這些位永恆者,如果不是因為這柄玉劍背後牽涉到陸冰玉的老師,那位已經最終超脫的陸大先生,他們是絕對看都懶得看一眼的。
這不是誇張,而是事實如此。
玉劍被那位李館長接過,看了片刻,轉給那位教師模樣的中藍年男人,然後依次傳給農民、女將軍、工人、錢部長、女法官,最終又回到那李館長手中,被他鄭重地交到陳潤主席手中。
「幾位怎麼看?」眼見諸位無極都陷入沉思,陳潤主席不由主動問道。
李館長捋著銀白的鬍鬚,笑眯眯地說道:「不愧是最終超脫者,這等手段,真是不可思議。」
「跨越大域,投放神通攻伐,我們這些老頭子,想都不敢想。」李館長笑著搖頭,「老頭子不敢說什麼。」
胖乎乎的錢部長,也笑呵呵地搖搖頭,「你還別說,人家最終超脫者,就是厲害,這玉劍,明明白白地將它的功能,威能,作用,運轉,甚至效果都告訴我們了,似乎是透明的一般,可是任憑我想破腦袋,認知系統超頻,也解析不出它的原理,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講道理。」
說到這裡,錢部長掃了一眼諸位無極,笑罵道:「將來你們哪位率先超脫了,可不要弄得這麼雲山霧罩,凡是能夠講明白的,就往明白的方向去說。」
女法官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悅地說道:「對我們來說,有明確記載以來的超脫者,誰還出現過,能偶爾神出鬼沒,留下一點出手痕跡,表明自己的存外,幾乎沒聽說其他超脫者更多的信息,哪裡能夠怪陸大先生。」
錢部長笑呵呵擺手,歉意地笑道:「也就這麼隨口一說罷了,到如今,有數的超脫者中,明確在這個宇宙紀出過手的,也就陸大先生了,我焉能不知超脫者可能也有限制。」
說道這裡,在場的諸位無極又是一陣沉默,越來越少的已知超脫者出手,這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對於他們來說,少了一種了解超脫的途徑。
可惜的是,超脫者太過神秘了,一旦超脫,便會自然而然抹去太多太多有關祂的信息。
所以到現在,對於那位超脫者,諸位無極除了知曉其稱呼是陸大先生,是陸冰玉老師之外,其他的信息,都在漸漸遺忘,只依稀還記得,那位似乎隱隱與多元解聯委有過糾葛。
其他的,就越來越模糊了,甚至誇張的是,他們如今已經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曾經記載的各種信息,留下的痕跡,都被莫名的力量迅速抹去。
不過永恆者們見怪不怪,畢竟,那些更早以前的一些超脫者,他們除了還記得一點名號和一點點標誌性的事件,其他都不知不覺之間忘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