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瘟疫已經得以控制,有人身體不適,不能來,但是也並不是所有人都不能來,微臣覺得,不能因為這個,就耽誤了會試。」
沈欲是站堅持如期考試的,二皇子和五皇子倒是統一戰線。
「父皇,如果這樣,會不會不公平,兒臣認為應當謹慎商議,這不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而是關乎國家人才的大事,萬不能隨意定奪。」
皇上本也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辦,他當皇上這麼多年,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三個孩子說的意見還不一樣。
到底是繼續堅持如期舉行,還是延緩一些。
「朕再想想,此事的確非同小可,不可隨意。」
「皇上,不用想了,微臣告示已經發出,如期舉行。」
五皇子一聽,急了:「沈欲,你怎麼不同我們商量就擅自決定這麼大的事情?」
沈欲面對質問,不慌不忙:「若是因為瘟疫就耽誤了會試,那以後若是再有什麼事情,肯定也會被人拿來說辭,與其這樣,不如讓大家知道,無論因為任何事情任何原因,都不能阻止考試。」
他這麼堅定,皇上不僅沒有責怪,反而說道;「朕也這麼覺得,若是因為瘟疫,就隨意停止考試,那豈不是失信於天下人。」
「行了,既然沈欲已經定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現在朕只對你們有一件要求,就是儘快讓百姓的病得意治好。」
二皇子和五皇子心裡不痛快,每回都是這樣,只要沈欲在,他們就沒有什麼存在感,不管父皇出什麼難題,最後聽從的永遠都是沈欲的意見。
他們兩個就跟個小跟班一樣,說什麼都沒用,活脫脫的兩個透明人。
「是,父皇放心,兒臣一定和丞相一同出力,在會試之前讓瘟疫消失。
出去之後,二皇子忍不住抱怨。
「沈欲,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離會試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你怎麼能說有把我讓瘟疫徹底消失,你是有本事能把瘟疫吃掉嗎?」
沈欲不屑一顧,二皇子向來就是這樣,在皇上面前乖巧如同小白兔,在他面前,轉身就變成大以巴狼,他無奈地掏了掏耳朵。
「咋咋呼呼的,怎麼被關了這麼久還是一點記性都沒有,信不信我在皇上告御狀,說你嚇唬本相,本相這小心臟突突的,要是嚇出個好歹你得賠本相一千兩黃金。」
「沈欲你上輩子是狗吧,真是張嘴就來,敢碰瓷本皇子,你這麼有本事,還當什麼丞相,你怎麼不去當土匪呢?」
沈欲泯然一笑:「當丞相能天天在你面前,氣死你。」
「你無恥。」二皇子齜牙咧嘴,要動手。
「哦,對了。」沈欲突然認真道「我夫人準備了一個禮物想讓我送給你。」
什麼?汪挽有禮物要送給自己?
二皇子的臉色果然好轉了一些,甚至還有些期待汪挽會送他什麼,語氣平和道。
瞪。
沈欲朝著二皇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眼珠子差點沒恢復過來。
「這個就是本夫人讓我送給你的解除禁足禮,喜歡嗎二皇子?」
「沈欲,你個狗賊,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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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舉著拳頭去追沈欲,五皇子無語地看著你追我趕的兩個人,無法理解。
沈欲回到家就給汪挽講了這件事情,汪挽本就好轉的身體越發的精神了。
「皇上下令了,要二位皇子協助本相一同掃除瘟疫,刻不容緩。」
汪挽思襯道:「皇上這是考驗二位皇子呢。」
沈欲幽幽一笑:「不愧是本相的夫人,一眼識破,皇上說是讓他們二人配合我,其實就是讓本相當跳板,這件事情成功了,功勞可就是二位皇子中的其中一人。」
「說的對,你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穩住瘟疫,現在眼看著就快完成了,皇上卻突然要二位皇子加入,其意再明顯不過。」汪挽嗤之以鼻道。
「黃家要立太子,眼看著皇子們都不小了,皇上也該心焦了,趁現在提前考驗,免得到時候慌張。」
汪挽替沈欲不值:「難道就這樣看著別人搶走你的功勞了?尊敬的丞相大人,這不是你的性格啊!」
沈欲後仰身子,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閉上眼睛。
「本相的功勞自然誰也搶不走,你且等著看吧,皇子們做的如何,讓這天下的臣民們看看,大家一起,好好選一選,誰才是最適合太子這個位置的人選。」
汪挽感覺她話裡有話,但是沒問,她知道肯定有一場好戲在等著自己。
「我能入局麼?」汪挽問道。
「這是通知麼?」
沈欲知道,汪挽想做什麼事情,誰也攔不住,她有心想入局,就算是他不同意,也沒有用。
「剛好就閒不住,你想讓我們大家擔心死麼?」
汪挽病的這幾日,沈欲日夜沒敢合眼,四個下人更是日夜守著,綠藥見汪挽好了才敢休息,人不僅瘦了幾圈,心情都壞了好多,總是嫌棄另外三個人伺候的不夠仔細,尤其是心眼實誠的石頭,挨罵最多,被罵的都不敢靠近綠藥了,一見她人比貓見耗子還怕。
「是啊,小姐,您剛好,還是休息休息再做事,否則,某人又要發瘋了。」
石頭一開口就吸引了綠藥的注意,聽他這麼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誰發瘋?」
石頭梗著腦袋,壯膽道:「就是你,就是你,是你一直在發瘋。」
綠藥吹鬍子瞪眼睛,衝著石頭喊道:「你再說一下。」
「就說就說,夫人在這裡,看你能怎麼著。」
「好啊,你還妄想夫人能護著你,無緣無故你詛咒夫人做什麼,夫人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你就不能盼著點好的。」
石頭:「我怎麼沒盼著好的,我讓夫人休息休息怎麼了,夫人又不是像我一樣,鐵打的,我看你才是不講理。」
綠藥擼起袖子要教訓石頭,汪挽見不得他們二人這樣,總感覺像在看打情罵俏一樣,笑著擺手。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我這耳朵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