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嬤嬤還不知道紫藤要尋短見的事情,汪挽自然不會告訴她。💙♞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難道你要搶人?」
嬤嬤警惕地看著汪挽,她可不認識汪挽,瞬間戒備心加重。
「告訴你,別想在老娘的地盤上撒野,不要以為你是客人花了銀子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今兒你要是不給銀子就別想帶人走,你要是敢來硬的,老娘讓你出不了門。」
啪啪!
嬤嬤拍了兩下手掌心,立刻從四面八方來了幾位壯丁,看樣子是給嬤嬤做護院的。
「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是誰!」
嬤嬤趾高氣昂的站在汪挽面前,個子不高,卻慣用鼻孔看人。
「大膽,知道我家夫人是誰麼?要是敢動我夫人一根毫毛,我家爺能把你這怡春院剷平,眼都不帶眨的。」
「喲喲吆,我好怕怕哦,你家主子這麼厲害,敢產平我怡紅院,你放什麼狗屁,知道我這上面背靠什麼人麼?告訴你,那可是跟皇帝都能攀上親戚的人,你算什麼東西,敢動皇家的財產,活膩歪了你!」
嬤嬤對著綠藥一通臭罵,污言穢語不堪入耳,綠藥本不怕,可聽見皇家,她縮了縮。
不知道相爺敢不敢動皇家護著的人,她心裡瞬間沒了底氣,剛剛還鬥志昂揚的,現在猶如泄了氣的球,支支吾吾敗下陣來。
「怕了吧,怎麼不說了,你剷平啊,告訴你們,沒五百量,休想帶走人。」
嬤嬤倒也不為難汪挽,喝口水潤潤嗓子道。
「姑娘想好了,我這價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過些日子大家都出來了,這個價錢別說買人了,就是頭夜我也不賣!」
嬤嬤嘴皮子一張一合,說的頭頭是道,汪挽差點都被她給帶溝里去了。
「那不要了,你再等等賣給別人吧!」
汪挽拉著綠藥就要走,護院的看看嬤嬤,被嬤嬤使著眼色,攔住了人。
「姑娘這麼急著走做什麼,紫藤姑娘與你們有關,要真想要,也不是不能給個友情價!」
汪挽真心不喜歡這種以錢衡量人的感覺,她對嬤嬤道。
「這瘟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過去,百姓哪有銀子來揮霍,官爺更是惜命的緊,你把她留在這裡未必一定會賣上好價錢。」
「我只能再給你加五十兩銀子,二百五十兩銀子,你要不賣,我就真走了。」
汪挽已經拿出最大的誠意,就看嬤嬤肯不肯了。
到底是殺了一半的價錢,嬤嬤在幾個人身上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多遍,最終一咬牙。
「成交!」
「綠藥,把銀票拿來給嬤嬤過目。」
汪挽出來的時候正正氣頭上,打算帶多些盤纏在外面多住些日子。
萬沒想道出來花票子買了個人。
嬤嬤看了看,正好二百五,齜牙咧嘴笑道:「行吧,紫藤姑娘就是命好,剛來就遇見了一個好主子,比嬤嬤我當年幸運,我等的人啊,腰纏萬貫,也不願拿出二兩碎銀替我贖身,要麼說這紫藤姑娘是好人托生的,遇見活菩薩了。」
紫藤感覺自己今日就跟做夢一樣,竟然真有人肯花那麼多銀子替她贖身了。
這二百多兩銀子,她得掙多少年啊!
「多謝菩薩,紫藤願意跟著菩薩做牛做馬!」
汪挽扶起跪在地上的紫藤,做了好事,她開心是開心,就是立刻糾正道。
「菩薩不敢當,就是府上貼心的丫鬟不多,就綠藥一個人,忙的時候也顧不來,你可願意跟著我,與綠藥一同伺候本夫人?」
「願意願意,紫藤求之不得,多謝夫人收留之恩,奴婢一定會跟綠藥姐姐一同好好的伺候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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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挽滿意地點點頭,看著紫藤是越看越喜歡,小姑娘氣節高,寧死不屈,是個堅韌的性子,她喜歡。
「見過綠藥姐姐。」
綠藥也很高興,對汪挽道:「夫人這是新給我找了一個妹妹麼?奴婢可真真兒太稀罕了。」
「是,你們以後就情同姐妹,要互相幫助,互相照顧。」
「是。」
「是,夫人。」
綠藥和紫藤手挽著手,笑聲如銀鈴般迴蕩在怡春院的房間裡。
嬤嬤一把年紀了也忍不住動容了,嘴上叨叨道。
「真是稀了怪了,我在這這麼多年,只聽過那些男歡女愛,酒池肉林的歡笑聲,還是頭一回聽見這純真無邪的笑聲,真是活的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汪挽沒理會嬤嬤,三個人上了馬車。
鬧了真麼久,天都大亮了,綠藥駕著馬車直接回了汪府。
「夫人,咱們這是去哪裡?」
紫藤還不知道汪挽到底是誰,綠藥回答她的問題。
「丞相府!」
「丞相府?那是不是有丞相大人沈欲?」
紫藤聽見丞相府三個字,立刻流出驚恐的表情。
「丞相府沒有丞相,難道有王八啊?」
綠藥逗紫藤開心,卻見她笑不起來。
「怎麼了?你不想去丞相府?」
紫藤支支吾吾道:「嬤嬤說不聽話就送到丞相府,說丞相大人是個又丑又老還心狠手辣的大惡人,誰不害怕。」
紫藤說完,綠藥和汪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兩人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沒想到,那怡春院的嬤嬤竟然是這樣嚇唬小姑娘的。
不會說的也對,沈欲這個人口碑一直不怎麼好,在坊間傳聞向來都是同惡魔一樣,望而生畏。
嚇唬小孩子說沈欲來了。
一說准哭。
要不是早年間沈欲帶病繳殺了幾個位高權重的貪官,當街把人五馬分屍,手段殘忍狠戾,也不會被人傳成一個吃人的魔鬼。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明明做的是好事,可偏偏被人歪曲成了南轅北轍的樣子。
「放心,耳聽為虛,你親自看了就知道了。」
綠藥拍了拍紫藤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汪挽卻忽然想起昨日的畫面了,沈欲和黃盈盈兩個人的軀體還在她腦海里晃悠,揮之不去。
她越想擦卻越擦不掉,心情似乎又開始低落了起來。
「夫人,你怎麼了?不會還在想那件事吧,奴婢覺得相爺一定是不知情,您冤枉他了,相爺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