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分家

  第205章 分家

  被折騰了一宿,汪挽睡醒之後,一沒見著沈欲,二沒找著機會商議和離的事情。

  只是紫藤今日身旁多了幾位丫鬟,說是奉丞相之命來幫著紫藤姑娘一同伺候她。

  汪挽說了說,足足七八個丫鬟,在為她一人忙前忙後。

  皇后娘娘恐怕都沒這待遇,汪挽眉梢頗為擰巴,姓沈的是不是還想讓自己對他感激涕零?

  「滾,都給本夫人出去。」

  汪挽嘶吼的聲音都沒什麼力道,昨夜實在叫的太多,嗓音沙啞,心情也跟著不好。

  紫藤等旁人都出去之後,悄然站在角落裡,知道夫人今日心情不好,她沒能幫上忙,也跟著自責。

  汪挽想出府,可下面痛的實在走不動道,紫藤見狀,便勸道。

  「夫人還是歇息著,現在縱然有再急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了身子。」

  汪挽放棄了掙扎,痛!實在太痛了!沈欲這個畜生,黃盈盈是滿足不了他麼?使勁折磨自己!

  食房的丫鬟到點送來了一堆進補的餐食,燕窩趁熱給汪挽打了一碗,紫藤用湯勺攪拌散了些溫度,這才送到夫人嘴邊,對汪挽道:「夫人先把這些吃了,什麼事情等恢復了體力再說!」

  汪挽餓的前胸貼後背,昨夜吭哧賣力的也不是她,倒也累的不行,乖乖吃了之後,又躺了許久才恢復了一些體力。

  剛一恢復,就讓紫藤通知綠藥、扶瀧收拾東西,還不忘讓石頭把瘋婆子也帶上。

  「夫人,咱們這就是要走了麼?」

  汪挽尋著自己的嫁過來時,父親給的值錢物品,都帶上,一件不留。

  「不走等著被沈相主動拋棄麼?咱們都備好了後路,再留下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改日再約沈相談和離的事情,現在什麼都別說,先收拾東西走人。」

  「是。」

  紫藤最佩服汪挽的果斷與決策,她一路小跑著,比過年還要緊張與興奮,去通知了綠藥,又叫了扶瀧,還有石頭。

  「那瘋女人夫人也要你照看著,你去帶她來,別的都不要了,夫人會重新給她置辦新的東西。」

  沒想到說走就走,石頭去尋那乞丐,一路上將女人領到了汪挽身邊。

  汪挽今日打量著瘋婆子,被關起來又被打回原形,變成髒兮兮的樣子,少了之前收拾利落的素淨。

  她走過去,拉住女子的手:「你的好日子要來了,雖然不知你是誰,但總覺得我們兩個有緣,以後可要好好的。」

  汪挽見扶瀧走過來,便問道:「這些日子在府上可為她看診了?」

  扶瀧搖頭:「我都在為綠藥醫治,未曾看過,況且她除了瘋癲,別的沒什麼大問題。」

  汪挽搖頭:「我豈是不知她與旁人只差瘋癲,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把握把她這瘋癲的病,治好!」

  「治好?」

  扶瀧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夫人,你太看得起我了,小的也就是風寒咳嗽能妙手回春,這種程度的問題,恕在下無能。」

  汪挽對扶瀧的醫術自覺可以,一早她便想同扶瀧商議,能否對瘋阿婆的病仔細研究,或許可以醫好癲病。

  「扶瀧,不管如何,今日開始你試一試,哪怕有一線生機,也不放棄!」

  汪挽執著這件事情,只是因為她隱隱覺得此女子不是普通人,即便她是普通人,若能醫好,恢復了能尋到家人又何嘗不可。

  就算恢復了尋不到家人,養在府上一個正常人,也總比瘋瘋癲癲的好一些,否則還要派人專程盯著。

  「是,夫人。」

  扶瀧是一點把握也沒有,甚至這輩子都沒想過治這病,但看夫人這堅決的樣子,他便應下了,只是對汪挽道。

  「在下只能說是盡力,且不放棄,但不敢保證這輩子一定行。」

  「你且大膽去做,有我替你逗著。」

  扶瀧應下,汪挽又糾正道。

  「記住以後不要喊我夫人了,從今以後只稱主子。」

  「是,夫……..主子!」

  汪挽睨了一眼差點又喊錯的扶瀧,讓他去忙。

  府里她們幾個人忙前忙後的搬著東西,其餘下人們只是看著,沒人上前阻攔。

  畢竟是夫人要做的事情,且看這架勢,是要分家的意圖啊!更沒人敢攔著了。

  這麼大的動靜,黃盈盈自然也知道,她待在自己的屋內,聽著身邊的姑娘說汪挽拉了一車東西,似乎是要搬出去。

  黃盈盈張口就問:「搬的可是她自己的東西?別的府里東西可動了?」

  姑娘搖頭:「瞧著夫人拿的都是自己的嫁妝,還有她自己的東西,沒動別的。」

  黃盈盈心裡樂開花,沒動府里的東西就好,那就有多遠走多遠,省的她費心離間她們夫婦的關係。

  且沒拿府里的東西,這以後汪挽不在,她略施小計,只要勾的沈欲娶了她,相府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黃盈盈算盤打的啪啪響,萬事俱備,就等著倆人和離。

  「去院子裡的桃樹下,挖五尺深,將我私藏的女兒紅拿出來,本姑娘今日要暢飲個痛快!」

  「是。」

  黃盈盈這邊指使著下人挖陳年老酒,汪挽那邊已經裝好了車子,帶著人朝著新的府邸走去。

  此時在宮裡正和皇上下棋的沈欲,聽著身邊的下人小聲匯報府里的情況,眉峰隆起。

  「派人盯著,不要聲張。」

  「是。」

  待人走後,皇上斟酌半天的棋局遲遲不肯落字,手在膝蓋上放著,之間夾著黑子,抬眸對沈欲笑道。

  「本不該過問家事,但今日見丞相似乎心思沉重啊!出了什麼問題,可否告知朕?」

  沈欲黑色如遠山茂林般的眉頭鬆了松,似是自胸腔隱約嘆了一口氣,刪刪道:「無事,夫人執拗,又在同本相使小性子罷了!」

  皇上瞭然:「是因為她?」

  沈欲點頭:「是!」

  「怪不怪本皇?當初若不是本皇提出來,或許就沒這麼多事情了!」

  沈欲抬眸,沒直接回答問題,反而問道:「該您了,皇上。」

  皇上這才想起指尖的棋子還未落盤,於是隨手落下,正放著沈欲事先打量好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