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抬頭,面前的巨幅畫像上,是昔日的姐妹,人就算是保養的再好,也會在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可畫卻可以永恆的保留人的樣貌,畫相上的儷妃還是二十年前的模樣,眉目清秀、唇紅齒白,膚如凝脂笑靨如花。
儷妃的美貌,足以讓敵軍獻上十座城池的程度。
「朕一直覺得儷兒沒有離開過我們。」
皇上冷不丁的一句話,讓皇后娘娘忍不住看向說話的男人。
「皇上何出此言?」
皇上望著畫像入了神,竟沒聽到皇后娘娘的話,無人回答,皇后的目光便一直落在那畫相上,若有所思。
久無人居的寢殿內空曠寂寥,若不是皇上在,皇后娘娘是斷不敢一個人來的。
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冷風,皇后娘娘脊背發涼,她冷冷地扭頭,對皇上說道。
「皇上,夜裡冷,臣妾送您回去吧,儷姐姐就在這裡,咱們回去吧。」
皇上落寞地點頭:「好的。」
公公在後面跟著,皇后娘娘扶著皇上,一步一步往外走,離開陰森的大殿後,皇后娘娘的心才終於舒坦了一些。
剛在儷妃的殿中,她渾身不適,若不是皇上在,她根本不會去那裡。
送走了皇上,皇后娘娘才回到自己的寢宮。
皇上回來後確實有些著涼,公公命御膳房熬了些薑茶,才好一些。
「五皇子今日在做什麼?」
「回皇上,依舊是念兵書,與手下舞劍。」
「去叫他過來。」
這大晚上了,皇上剛喝了薑茶,公公還以為他要睡了,卻還要叫五皇子過來。
「奴才這就去。」
公公本想勸說天色已晚,恐五皇子已經休息了,但是一想到皇上的習慣,他還是聽話的去了。
五皇子被公公叫的時候,確實已經休息了,當知道是皇上要見他,立刻起身。
「公公稍等,我這就穿衣。」
公公點頭:「奴才等著您。」
一路上,月色灑在五皇子的肩膀,夜風清冷,凍的手腳冰涼,五皇子若有所思,不知皇上深夜召見自己做什麼。
「父皇。」
五皇子剛進屋就被皇上指著,讓他坐下。
「也無事,閒來聊聊。」
皇上找五皇子確實是沒什麼事情,就是想看五皇子了。
他盯著五皇子的容顏,看了片刻,看的五皇子一頭霧水,摸著自己的臉道:「父皇,兒臣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
皇上搖搖頭:「沒有。」
「那父皇為何盯著兒臣一直看?」
皇上也覺得自己似乎很奇怪,隨意找了個話題。
「聽說你最近在看兵書?」
五皇子不似二皇子,凡事還沒做就先炫耀起來了,他點頭:「兒臣閒來無事隨便看看。」
「朕知道你比老二好學,不然也不會同意讓你去北疆,那裡雖有大皇子鎮守,可近年來,周邊列國那個對咱們不是虎視眈眈,朕讓你去,也是希望你們幾個能儘快學到有用的東西,不能整日在宮裡混日子。」
「兒臣明白。」
五皇子既然決定去北疆,就沒打算去享福的,他更想做給父皇看,做給母后,做給滿朝文武以及天下人看看,他五皇子也可以保佑國民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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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面前擺了茶水和點心,是剛才公公讓人放這裡的,皇上不吃,便讓五皇子吃了起來。
兩人說了一會兒,五皇子有些困了,皇上似乎不怎麼累,但五皇子堅持不住了。
「父皇,兒臣明日再來陪您聊,今日先告退了。」
「好。」
皇上放二皇子走了之後,獨自在大殿裡坐著,今夜他一點兒也不困,一個人的時候,又想起了儷妃。
當初儷妃是他最寵愛的妃子,皇后娘娘和儷妃一道入宮,明明沒有任何關係,卻長相極為相似。
他也是瞧著新鮮,便將二人都留在身邊,夜夜獨寵二人。
宮裡的其他嬪妃他一年還不召見一次,可偏偏日日留下儷妃和皇后。
那段時間是他最快樂的時候,後來儷妃死了,雖然還有皇后娘娘陪著他,可是他卻再也開心不起來了。
皇上靠著這些回憶,坐到了快天亮的時候,終於睡去。
相府。
這幾日清閒,汪挽無事可做,來看綠藥有沒有好一些。
綠藥養傷,一個人呆了幾日,快要發霉了,見到夫人,感覺跟一年沒見過一樣。
「這幾日忙,忘了來看你,可好了一些?」
扶瀧已經守著綠藥,他一早就來給綠藥換藥了。
「夫人,綠藥的傷沒大礙,靜養就好。」
扶瀧這幾日也清瘦了許多,為了綠藥,他連夜製作藥膏,都沒睡過幾個好覺。
「府里還有別的大夫,你不必太辛苦。」
綠藥也覺得這幾日扶瀧過於擔心自己了,她也跟著汪挽一同勸阻道。
「對對對,扶瀧,我既然都沒事了,你也去休息一下,讓別的大夫給我看看就可以了。」
扶瀧不允許:「那怎麼能行,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傷情,知道怎麼用藥,別的大夫我不放心,你什麼也別說,就讓我給你看看就行了。」
綠藥不說話了,頭一次看到扶瀧這麼倔強,怎麼說都沒用。
「你們別吵了,扶瀧要真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別到時候自己再病倒了。」
汪挽的話扶瀧不得不聽,他答道。
「夫人放心,我沒事,若真累到撐不住,怎麼也不會硬撐的。」
汪挽:「那便好。」
綠藥無事可做,床榻邊還放著她沒做完的針線活,汪挽也不好奇,前幾日就聽紫藤說綠藥做的東西可多了,既要給她做些鞋子衣服,甚至連下一代的都準備做出來。
她一個人兩隻手,卻要做這麼多的東西,汪挽又忍不住提醒了起來。
「府上有的是會針線活的下人,你也不必讓自己這麼累,衣服鞋子簡單做一些,相爺有銀子,若沒有也會買新的,你可別累著自己。」
綠藥搖頭:「夫人說吧,綠藥就是要做,我還是覺得做的最舒服,那銀子還是省下來做些別的,穿奴婢做的准沒錯。」
汪挽拗不過這丫頭,別的可以隨意指使,但綠藥自己要做的,她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