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見只有李佳惠一人,問道。
「怎就你自己來,鹿冥呢?」
「他說他昨夜身上痛的沒睡好,補覺呢。」
沒睡好,昨夜奮戰到天亮都不肯停,可不得補覺。
她也是補了剛醒,就聽說五皇子要去北疆。
「你五弟自己要去的,母后也不知為何。」
皇后娘娘對丫鬟道:「去請老五到這裡來。」
五皇子到皇后娘娘這邊的時候,李佳惠挽著胳膊:「五弟,你去北疆做什麼,怎麼就不能在宮裡配我,你別去。」
「不讓他去,我去就捨得了?」
二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跟著五皇子後面走了進來。
「老二?你現在不是不去了麼,你在宮裡,我留你做什麼?」
二皇子掀袍而坐,氣息嗔長:「之前父皇說讓我去的時候,也沒見你這般挽留過,你心裡就沒有我這個二哥,狡辯也沒用。」
李佳惠自小的確與五皇子更合拍一些,對二皇子不如五皇子親。
「你們幾個別爭論了,老五,你什麼時候動身去北疆?」
皇后娘娘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她希望二皇子留在宮裡,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問五皇子何時動身。
五皇子搖頭:「兒臣不知,此事父皇說了算。」
會試剛結束,皇上忙起來廢寢忘食,這點皇后娘娘倒是知道,她這幾日也就昨晚見過皇上一回,其他時間聽說都在乾清宮批閱奏摺。
「罷了,你可考慮清楚了,這次去北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就算是想本宮了,也不能像現在這樣方便。」
五皇子鐵了心的要去,之前正愁沒有機會,現在機會好不容易擺在眼前,他怎可錯過。
「黃額娘,兒臣心繫國家之安危,且北疆正是用人之跡,兒臣心如磐石,絕不反悔。」
「很好很好,我兒長大了。」
皇后娘娘倍感欣慰,眼神閃爍著讚賞的光芒。
老五這等雄心壯志,二皇子聽著,覺得自己似乎矮了一截。
他摸了摸鼻子:「額娘,兒臣並非貪生怕死之人,只不過兒臣從小就多病,不適合。」
狡辯!
李佳惠就靜靜地看著二皇子胡言亂語,不屑。
明明就是貪生怕死,還推給生病,這理由爛透了。
「老二,你就安安穩穩的留在宮裡,別給你皇后添亂,就阿彌陀佛了。」
皇后娘娘看到二皇子也是一臉無奈。
儘管不爭氣,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沒那本事,就不指望他去冒險。
二皇子也只能和公主一起在宮裡陪她。
「母后,若沒什麼事,兒臣先告退,還有一些兵書要看,兒臣想在去北疆之前看完。」
皇后娘娘擺手:「去吧去吧,額娘這裡也沒什麼事了,你去忙。」
「那兒臣也告退了。」
二皇子也跟著起身,他在這裡更沒什麼事情,皇后娘娘也沒留他。
李佳惠一人更沒意思,她起身:「額娘,女兒估摸著鹿冥已經把藥給我熬好了,我要回去吃美容養顏的藥去了。」
聽到鹿冥的名字,皇后娘娘目光一暗。
「回去吧,你們都回去吧,改日再來找母后團聚。」
「是。」
三人走後,皇后娘娘跟前也安靜了下來,寢殿裡的燭火已經被丫鬟悄悄點上了。
她抬頭,那扇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下人關上了,或許是怕夜裡慣了冷風,惹她著涼。
今夜,他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奴婢扶您用晚膳。」
丫鬟絲毫沒注意皇后娘娘方才盯著窗子出神的模樣,她像往常一樣吃了晚膳,早早歇下了。
「娘娘,皇上那邊公公又傳話了,今夜皇上依舊翻您的牌子。」
怎麼還來!
皇后皺著黛色眉峰,鬱悶至極。
她不想伺候皇上,昨夜瘋狂了那麼久,她哪裡還有力氣今晚伺候皇上。
「你去稟明,就說本宮身體抱恙,讓皇上另翻牌子吧。」
丫鬟領命正要出去,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皇上已經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愛妃身體怎麼樣了?要不要朕叫太醫院的人來瞧一瞧?」
「皇上萬歲。」
皇后娘娘聽見聲音立刻起來給皇上施禮,被皇上抓住手臂一把扶起。
「昨日聽說娘娘受了風寒,今日怎麼還沒好?」
他環顧四周,門窗緊閉,屋子裡燒著地龍,一點也不冷,是怎麼染上的風寒!
「多謝皇上體桖,臣妾休息兩日就好了,只不過這幾日本宮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
「無礙,朕今夜不走了,陪著你睡。」
皇后娘娘不理解,皇上這兩日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以前一個月不來一回,這兩日來了兩回,還要留下睡。
她又不能說不。
「來人,給皇上洗漱。」
白日累了一天,皇后娘娘讓丫鬟給皇上洗去疲憊,皇上也張開手臂,閉著眼睛,讓丫鬟給他寬衣解帶,眉眼間多了幾絲疲憊。
「朕有些日子沒來了,皇后娘娘就病了,一定是朕對你的關心不夠,以後朕常來好不好?」
「好。」
好個頭,皇后娘娘習慣了皇上不來的日子,猛地這麼一說,她倒不習慣了。
「愛妃一起洗。」
皇后娘娘臉色一白:「皇上,臣妾病未痊癒,還是等好了之後再一起洗。」
「也好,當心著涼,那朕自己洗。」
皇上入了池子,皇后娘娘想安排兩個丫鬟進去伺候,卻被拒絕了。
皇后娘娘只得躺在被子裡,等著皇上洗好出來休息。
皇上洗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出來,出來的時候皇后娘娘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了。
細微的動作還是驚醒了皇后娘娘,她睜眼,皇上躺下蓋好被子道。
「愛妃困了就睡。」
皇上說罷,皇后娘娘直接閉上眼睛,睡的昏昏沉沉。
不多時,皇上也酣睡了起來,黑漆漆的房間只剩下兩個人輕微的呼聲,沒人聽見窗戶上發出細微的聲音。
一陣冷風慣進來,窗口的黑影晃動,一瞬間便來到了床榻前,看著娘娘身邊熟睡的男人,眉眼森寒。
他掀起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唔。」
皇后娘娘感覺到身上一把大手遊弋,昏昏沉沉間她猛然驚醒,想叫出聲,卻被人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