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第427章

  第427章

  九王府究竟手握些什麼?

  這個是所有人都在猜測的事,更是大家忌憚的地方。

  畢竟,這個是曾經只差一步便走到了寶座之上的男人,要不是霍建光堅定的和他對抗,甚至有著拿命來相博的勇氣,只怕,如今坐上皇位的是誰,也猶未可知。

  在太后和杜家人小心翼翼地防範九王爺時,九王爺開始了紙醉金迷的日子,後來,大約是厭倦了這種朝生暮死的日子,九王爺開始了深居簡出的日子,甚至是閉門謝客的隱居生活。

  九王爺閉門,霍建光回了邊疆,杜家漸漸成為了這京城中的新一代霸主,更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天下,幾乎都成了杜家的。

  所以,當秦荽明著拿九王府來壓樺曳,樺曳便有些口不擇言,當然,這和她本來的性格也不無關係。

  秦荽挑眉,似乎聽不懂她的意思,竟然坦然解釋:「我得了垚香郡主的青睞,時常能去九王府走動一二,倒也見過幾次王爺。」

  現場的貴婦太太們,甚至連垚香都不容易見到,何況是九王爺?基本是無緣得見的,如今聽聞眼前這個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居然見過好幾次九王爺,心裡便複雜極了。

  嫉妒自然是有的,當然,更多的是猜忌,這個女人憑什麼?

  難不成,真的因為樺曳所說,就憑著姿色迷惑了九王爺?可也沒有聽說九王爺喜歡人妻的啊?

  當然,大家對九王爺也陌生得很,家裡的父親和丈夫都對九王府諱莫如深,基本不談論他,所以,誰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秦荽眼風掃視眾人,嘴角微勾,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倒是少了鋒利和冷淡,多了些迷人的魅惑。

  「我是個粗人,聽不懂樺曳郡主的話,可是,不曉得這話別人聽了,會不會多想?」

  樺曳一驚,又大怒。

  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便也罷了,還以為秦荽裝聽不懂,誰知道,她居然敢點破了。

  點破了,就不好下台了。

  旁邊有人幫著樺曳,說道:「郡主不是這個意思.」

  「哦,恕我拙笨,實在是參詳不透郡主的意思,未免以訛傳訛鬧出笑話來,所以,還請這位太太解惑!」

  解惑,解什麼惑?

  這個出頭女人也是心生氣憤,這個蕭二太太若是還拙笨,那不知道不拙笨的人該當如何了?

  「蕭二太太莫惱,我們也並無惡意,我們今天來,其實是為了冰釋前嫌,以前有些誤會,今兒也把話說開了,畢竟,蕭大人將來前途無量,蕭二太太將來定然也要跟我們多多見面接觸,總不能大家不和睦,鬧得人看笑話吧?」

  秦荽也做出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倒也確實是我蠢笨了。」

  那機靈的女人又笑著說:「說起來,蕭大人如今能在皇上身邊伴駕,聽說也是九王爺力薦,所以,我們便也多了些許好奇而已。」

  「咦,我又不懂了,這些事,你們是從何處聽說的呢?」秦荽做出驚訝的神情,還一臉虛心的請教。

  「額」

  女人被噎著,她能說從哪裡聽說的呢?

  大家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秦荽,是軟硬不吃的啊。

  樺曳冷冷看著,突然用纖長的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頭:「蕭二太太何須如此咄咄逼人,這種不過是閒話罷了,哪有人這樣追根究底的呢?」

  這算是替自己的好友解了圍,那女子感激地看了樺曳一眼,但也不再開口了。

  秦荽掩唇輕笑,做出一副小家子氣:「瞧我這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倒是讓各位見笑了。大家也知道,我出身寒微,丈夫也只是寒門出身,自然是不懂高門大戶的規矩,還望各位莫要與我一般見識。」

  說完,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又轉身看向盧鑲銀,但臉上的神色卻陡然變得嚴厲的吩咐道。

  「盧大管事,你去將咱們新出的一批珍品香品送來給各位太太細細挑選,各位太太都是識貨之人,萬萬不敢怠慢了,必須是好物珍品才能拿出來,若是東西不好,污了各位太太的眼睛,我是要連同剛才茶的事,一併處置的。」

  盧鑲銀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做出誠惶誠恐的模樣,對著秦荽保證不出任何岔子,這才轉身出去準備。

  而樺曳摔壞的茶盞已經被人撿走,又另外給她上了一盞。

  秦荽看著樺曳笑問:「郡主嘗嘗看,這次的茶滋味如何?」

  樺曳斜睨了一眼茶湯,茶湯清亮,即便未曾端起來,便也嗅到了淡淡的茶香。

  而茶盞本身也是瓷白如玉,茶中更有一朵蓮花隨水波搖曳。

  本來不欲給秦荽面子喝茶的樺曳,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茶盞?

  「這是你從我們家弄去的那套茶具?」樺曳端起茶盞仔細端詳,忍不住問出了口。

  「郡主此言差矣,此乃杜家托垚香郡主給我的賠禮,怎麼能說是我弄走了你們家的東西呢?這話,好說可不好聽啊!」

  樺曳的臉氣得通紅,舉起杯子就想砸,可秦荽卻只是淡淡笑著看著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茶盞是砸不下去了,可不砸難道要收回來喝?

  坐她旁邊的機靈女人忙站起身,驚訝地說:「哎呀,只聽聞這杯子神奇,卻無緣得見,郡主便給我們瞧瞧,這神奇究竟在何處吧?」

  樺曳趁機將杯子遞給了身旁的女人,大家輪著轉了一圈,紛紛驚嘆起來這工匠的巧奪天工。

  秦荽根本不在乎這杯子,似乎砸了也無所謂,誰拿去瞧也無所謂,眾人的驚嘆更是與她無關。

  她只是盯著樺曳,就那樣淺笑盈盈地看著她。

  而對面的樺曳同樣盯著秦荽,卻並未露出笑意,眼神傲慢又憤怒,卻做不出輕鬆的神情來。

  她似乎,被秦荽壓住了一頭,但是,這種想法幾欲讓樺曳抓狂,更是無法相信。

  身邊女人終於將杯子放了回來,樺曳再不看一眼。

  盧鑲銀此時也帶著一眾人推著帶輪子的木桌走了進來。這是新做的一批木桌,上面鋪著一層淺色棉布,棉布上放置著各種香品。

  有沉香雕刻的如意、筆筒;有檀香雕刻的觀音、佛像;紫檀松柏仙鶴立屏;紫檀鑲玉龍鳳福壽掛畫,一套四副,各具神韻。

  當然,還有芳香撲鼻的各色胭脂水粉,香包、香毬等等女人喜歡的東西,更少不了啟香發家的香佩。

  另外還有長短不一的各色串珠,就連香扇也有幾把供大家挑選。

  除此以外,香酒、香果也上了一些。

  大家並非未曾見過好東西,相反誰家中都有超過這些品質的東西收藏。可收藏的東西,並不是她們的,多數屬於長輩或者公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