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你同眾人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眾人都在等著司寧回答,這局看似簡單,實則就是一個火坑。👹☝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司寧一臉無辜的緩緩開口,「麻煩問一下,是怎麼發現娘娘身上藏有簪子的?」
眾人一愣,不解皺眉盯著司寧,不知道她這話是何意。
「陸夫人,現在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你只說這事該如何是好吧?」
司寧恭敬行禮,「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知道簪子是如何丟的,覺得奇怪罷了,好好的簪子戴在頭上,如何就被人拿了去呢?」
「再說臣妾與孫昭儀除了剛剛坐在對面了一會兒,其他時候都沒有碰面過,臣妾只是好奇罷了。」
這話一出,直接讓高婕妤紅了臉。
「陸夫人,你這是何意,難道本宮幫你幫錯了嗎?」
司寧只淡淡掃了她一眼,根本沒接她的話茬。
她很清楚,今日的事情絕不可能臨時起意,從昨日她進宮的那一刻,便已經有人在盤算著要如何對付她了。
這人可能是高婕妤,也有可能是孫昭儀,或者是她們背後之人。
無論是誰,她們的目的都很簡單,讓司寧萬劫不復。
司寧沒有防備,遭人算計也是她活該。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迎面對上。
最後肯定要得罪一個人,那必然要可著軟柿子來捏。
比起孫昭儀,司寧覺得高婕妤就是那個軟柿子。
高婕妤看向司寧時,眼裡都是怒氣,一副司寧挖了她家祖墳的模樣。
司寧半點也不在意,繼續說道。
「皇后娘娘,臣妾可否知道?」
皇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便有一個丫鬟被帶了上來。
「就是這丫鬟毛毛躁躁的,撞到了孫昭儀,才發現了孫昭儀身上的簪子。」皇后淡淡的道。
這話不偏不倚,很客觀的在闡述一件事。
皇后還一臉的不耐煩,像是根本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這些破事一般。
皇后身旁的淑妃見著,開口說了一句。
「阿寧,你好好想想,到底怎麼一回事。」
司寧朝著那丫鬟走了過去,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探進了那個丫鬟的腰間。
丫鬟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反應,司寧手已經離開,同時手中多出了一個香囊。
眾人詫異的盯著司寧的手心,連小丫鬟也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這一幕。
後知後覺猛地跪到了地上,磕頭解釋。
「這不是的,這不是奴婢的……」
司寧攔住了她的話茬,「自然不是你的,因為這是宋貴人的。」
被點到名的宋貴人一臉驚慌的垂頭尋找腰間的香囊,,果然香囊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
宋貴人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個宮女,那宮女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奴婢……奴婢不知啊……」
司寧將香囊呈給了皇后,皇后拿在手中看了看,那上面繡了宋貴人的小字,是她的香囊無疑。
皇后皺眉,看向那宮女,厲聲問道。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宮女神情慌亂,嚇得瑟瑟發抖,「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她矢口否認,皇后只擺擺手讓一旁的婆子將人帶了下去。
「娘娘,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奴婢偷的,真的不是啊……」
悽慘的求饒聲,響徹整個御花園,眾人都神情各異的盯著司寧。
一旁的端妃不解的問道,「陸夫人,你怎麼知道她偷了宋貴人的香囊呢?」
這話看似隨意問出口的,實則是意有所指。
這宮中的女人說話,沒一個是直截了當的,個個都夾槍帶棒,意有所指。
司寧剛剛入宮,對各個妃嬪自然都是不熟悉的。
可她卻能準確的找到那宮女身上藏了的香囊,還能準確無誤說是香囊是宋貴人的,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司寧一早是不是知道什麼。
或者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否則她怎麼能這麼順利找到那個香囊呢?
這是不弄死司寧誓不罷休啊,司寧不知道端妃背後主子是誰,但她知道,在宮中她人微言輕,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之前這局是死局,現在這話問的更是沒給她留任何的活路。
更是暗指她勾結旁人做局。
真不愧是皇上的女人,個個都是狠角色啊。
司寧心裡想著,面上則是不慌不忙的上前回稟道。
「回娘娘,臣妾不知,臣妾就是見她眼神躲閃,看著不像個好人,猜想她應該做了什麼壞事,心裡有鬼,想要搜一搜她的身,結果就發現了那個香囊。」
「至於您問我怎麼知道是宋貴人的香囊……」
司寧在這裡停頓了一下,朝著宋貴人看了一眼,才開口說道。
「娘娘有所不知,臣妾懂得一些醫理,剛剛經過宋貴人身邊時,聞到了若有若無的薄荷和紫蘇的味道,這味道在那個宮女身上也聞到了一些,所以臣妾才斗膽去搜了那宮女的身,還請各位娘娘原諒臣妾的逾越。」
說著司寧衝著眾位娘娘屈膝行禮,將示弱進行到底。
司寧這般先承認了錯誤,倒是讓人不好在抓著她不放了。
皇后斜睨了端妃一眼,端妃忙笑著打著圓場。
「瞧你,本宮也不過是隨口說說,本宮倒是不知道陸夫人竟然還有這樣的能耐。」
司寧,「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讓各位娘娘笑話了。」
這個時代,只有吃不起飯的人家才會讓子女去學醫,富貴人家的小姐哪個不是只學琴棋書畫的,絕不可能學什麼醫。
這些宮中的貴人,更不會去學什麼醫術了。
端妃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陸夫人太自謙了。」
司寧又屈膝行了一個禮,便退到了一旁。
淑妃見狀,站了出來,當起了和事佬。
「看來都是誤會一場啊,皇后娘娘,今日這景色不錯,不如我們每人做首詩,熱鬧熱鬧。」
這一場死局被輕飄飄的揭了過去,眾人都很識趣的沒人在提剛剛的插曲。
仿若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而司寧這個剛剛被置於風口浪尖上的人,此刻卻像是隱形了一般,沒人再去管她如何。
只有孫昭儀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但也很快收回了目光,專心同旁人說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