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從不是善類,她最不怕的就是嘴硬之人。¤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既然孫思宇不肯說,那她就幫他開口。
反正命是他自己的,疼也是他自己受著,他對不怕,司寧也不嫌麻煩。
獄卒已經被宋大人打發了,宋大人承過陸寒驍的恩情,這點小忙還是會幫的。
更何況孫思宇是殺人犯,只等著秋後問斬,這期間在牢中有個什麼萬一也不是什麼大事。
司寧一腳踩在他受傷的大腿上,用力狠狠捻了下去。
「你應該投靠的是十王爺吧,他在這件事裡起到了什麼作用,姓劉的是他的人嗎?」
孫思宇疼的腦袋發暈,卻還是極力反對著司寧的話。
「我不知道。」
「孫思宇,你這般守口如瓶難道覺得你不說那人就會救你了嗎,你有沒有想過,如若你是你背後那個主子,是死人更可靠呢,還是救一個曾經背叛過主子的人試圖感化他來忠心自己更可靠呢?」
孫思宇有短暫的動搖,可最後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司寧也不著急,「希望你一直都能夠如此。」
她轉身走了,孫思宇倏然鬆了口氣。
腿上的傷讓他近乎疼暈過去,他知道司寧絕不可能讓人來給他醫治,所以他只能靠著自己活下去。
將身上的囚服撕了一塊下來,用力捆住了傷口,這樣好能先將血止住。
他奮力的將身子挪到了門邊,用力拍著欄杆,大叫讓人救他。
因為太過激動,傷口再一次被崩開,眼前也開始發黑。
之前太過緊張,這會兒再也挺不住暈死了過去。
在醒來時,感覺有人正在碰自己。
孫思宇敏銳的抓著對方的手,那人顯然沒想到孫思宇會突然清醒過來,手裡拿著的瓷瓶一個不穩掉在了地上。
裡面的藥粉撒了出來,剛好被剛剛進過的老鼠踩了一腳,那老鼠瞬間急促的叫了起來。
孫思宇看去,只見老鼠趴在了地上,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踩過那藥粉的前爪已經消失不見了。
孫思宇嚇了一身冷汗,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雙腿想要蹬地,身子一個勁兒的往後縮。
對面的人只愣了一瞬,抬手就朝著孫思宇的脖子掐了上來。
孫思宇慌亂中抓起地上的草的沙子,朝著對面的人撒了過去。
趁著那人側頭的功夫,奮力的往外跑,大喊著救命。
「來人,快來人啊……」
這一聲聲慘叫,驚動了獄卒。
獄卒揉了揉眼睛,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不耐煩的吼道。
「大半夜的,撞鬼了,喊什麼喊?」
聽見獄卒朝著這邊走來,那人才收了手。
獄卒迷迷糊糊將牢門打開,那人直接將獄卒撞開逃了出去。
獄卒這才驚醒,轉身就要去追人,可腳剛抬出去,又想到了牢中的人,又折返了回來。
見地上的孫思宇被嚇了個半死,忙又去叫了大夫。
好在孫思宇被救了回來,但人已經剩下了半條命。
「我要見司寧,我要見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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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獄卒一臉的發蒙,可還是按著他說的去叫了司寧。
衙門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裡,司寧坐在馬車裡,秋菊則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站在車下,匯報導。
「夫人辦妥了。」
司寧點了點頭,很快宋大人就派了人來通知司寧,說是孫思宇要見她。
「夫人果然料事如神,他上當了。」
司寧神色平淡,「人性而已,我還沒見過真的想要死的人呢。」
上一世那些患有抑鬱症的患者或許真的一心求死,但這個時代這種病症的人根本不存在。
人都是向生的,誰會一心求死呢。
而且越是孫思宇這種,越不會輕易讓自己死去。
司寧在車裡呆了一會兒,喝了一盞茶才緩緩下了馬車。
再次見到孫思宇,他可比幾個時辰前看上去要狼狽許多。
見到司寧,他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我說,我什麼都說,不過你要保證我順利從這裡出去。」
司寧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陸寒驍的死和十王爺有關嗎?」
孫思宇只沉默了一瞬,便點了點頭。
「有關,但是不是他動的手,劉校尉不是他的人。」
司寧皺眉,「三皇子的人?」
孫思宇點頭,「我只知道個大概,具體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這也是我無意中聽見的……」
司寧,「將你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給我,少說一個字,我敢保證你哪怕下了陰曹地府,也會為今日的事情後悔的。」
司寧從牢里出來後,同站在外面的宋大人吩咐道。
「接下去的事情就勞煩宋大人了。」
宋大人忙謙虛的回禮,「陸夫人言重了,陸將軍該是在戰場上肆意妄為的兒郎,被這些人暗算實在是可恨。」
孫思宇的那一番話,司寧也沒打算瞞著宋大人。
既然宋大人對她推心置腹,她也不會防著誰。
而且她在人家的地盤審問,自然不可能指著將一切瞞下來。
不過這樣也挺好,能將宋大人一起拉下水。
孫思宇的事情他也參與了,日後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出了事誰也逃不掉。
司寧淡淡點了點頭,「今日宋大人的恩情,司寧記下了,如若日後有機會回報,司寧定不會推辭。」
宋大人,「陸夫人言重了。」
司寧謝過宋大人後,讓冥寒留下來處理接下去的事情,帶著秋菊離開了。
馬車裡,司寧一直沉默不語,秋菊擔憂的問道。
「夫人,現在要怎麼辦,不該放了孫思宇,應該讓他站出來指認他們那些罪魁禍首。」
司寧冷笑,「就算指認了又如何,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秋菊不懂,「您的意思是皇上要讓主子的命?」
司寧沒答,只是目光看向了漆黑的窗外。
她不知道陸寒驍現在如何了,他是不是也猜到了什麼。
看來許多事情還要同靜安侯和薛方好好商議一下,事情遠比她想的要複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