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無疑是在挑釁韓梁安,如若韓梁安對皇上語出不敬,那也不用司寧再費心做什麼了,直接就能讓皇上定了韓梁安的罪。→
好在陸青靈關鍵時刻出現了,她走到了韓梁安的身邊,明目張胆的挎上了他的胳膊,同司寧說道。
「嬸嬸,我心甘情願跟著三皇子,所以是不會跟著你回去了,你走吧。」
司寧一臉的痛心疾首,又摻雜著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回道。
「你是陸家人,堂堂的陸家大小姐,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跟著三皇子,你將皇家顏面置於何地,被人知道了該如何說三皇子的不是?」
陸青靈,「這和三皇子無關!」
司寧,「你說無關就真的無關嗎,你能封住旁人的嘴嗎,你一個黃花大閨女跟著三皇子,遲遲沒有個名分,難道真的不會有人說三皇子嗎?」
「好,就算沒人說三皇子,那我問你,三皇子娶了親,你要如何自處呢?」
「以什麼身份自處,小妾外室還是……」
「司寧!」
陸青靈氣的七竅生煙,司寧卻根本沒打算停下來的目的。
只要將人逼到了絕境,才能讓他們狗急了跳牆。
韓梁安未必會作什麼,但陸青靈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陸青靈簡直被踩到了尾巴,她之所以不要名分留在韓梁安的身邊這麼久,謀劃的就是那個太子妃之位。
如若三皇子順利成為太子,那她就是太子妃。
如若他沒成,那以她現在的身份,也不會被牽連什麼。
她本以為躲在後面就能相安無事,卻怎麼都不會想到司寧竟然將她拉到了人前。
她便是想繼續躲下去都不可能了。
一切的計劃都被司寧打亂,這個人必須除掉。
打定了主意,陸青靈淡淡的道。
「好,我跟著你回去。」
「靈兒?」
陸青靈轉身看向韓梁安,眼裡盡顯不舍。
「三皇子,靈兒沒有這個福氣能一直陪在你身邊了,不過你放心,靈兒心裡一直都會記得你的。」
她滿臉的淒涼,像是被司寧脅迫了一般。
司寧看著兩人情深的戲碼,怎能不懂事呢,於是上前又給兩人加了一齣戲。
「走吧。」
她扯住了陸青靈的胳膊,陸青靈和韓梁安便上演了一出生離死別的戲碼。
直到將人拉到了三皇子府的外面,陸青靈才收了臉上的眼淚,看向司寧,冷冷的回道。
「嬸嬸這下可滿意了,斷了我的前程,這便是你最想要的結果吧?」
司寧也不在裝嬸侄情深,冷眼看向陸青靈,淡淡的回道。
「嗯啊,回頭我好將我姐姐嫁過去,到時候你要是願意當妾,我讓她給你留個位置。」
「你!」
陸青靈怒火中燒時,司寧已經上了馬車,吩咐車夫離開。
陸青靈被丟在了門口,在回到韓梁安那裡是不可能了,惡狠狠瞪了司寧消失的方向,抬腳朝著寧安侯府的方向走去。
……
陸青靈在韓梁安府上的事情,很快在大街小巷傳開了。
眾人不敢說韓梁安的不是,只議論陸青靈實在不懂得自愛。
甚至還有說陸青靈之所以這般不要臉,就是為了討好三皇子許她個側妃之位。
這個時代,男人和女人犯了錯,待遇是不同的。
大家只會一味的苛責女人的不是,換到男人這裡也只會說一句人不風流枉少年,在多的便沒有了。
司寧太清楚該如何利用輿論將陸青靈逼到了絕境,好讓她主動出擊了。
不出她的所望,這日司寧沒有外出,在家中研製藥方的時候,聽見下人來報,說是陸青靈來了。
對於她的到來,司寧一點個不意外,她讓人將她帶進了房間。
陸青靈一早也聽說了司寧和陸寒驍搬了出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登門。
她環顧著四周的環境,語氣里多了幾分的羨慕。
「三叔對你真好,說帶你搬出來住就搬出來,不像我居無縹緲沒有定所。」
司寧被這話逗笑,「我和你三叔成了親,自然是他在哪兒我在哪兒,家裡烏煙瘴氣的,你三叔看著煩,才決定搬出來。」
「再說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你還未成婚,寧安侯府就是你的家,怎麼聽你話中的意思,是不太願意回去嗎?」
原本是要給司寧挖坑,卻不想被司寧三言兩語給搪塞了回去,還反將了她一局。
陸青靈尷尬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回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三嬸嬸不要見怪,我只是心裡不舒服。」
陸青靈一改之前的強硬,這次見到司寧像是個受傷的小白花,在衝著司寧示弱。
司寧卻沒接受,「你為何不舒服,因為三皇子嗎,還是因為我將你帶出三皇子府的事情?」
陸青靈一愣,明顯沒想到司寧會這般說。
她神情有些不自然,試圖解釋。
「我知道嬸嬸是為了我好,可我已經是三皇子的人了……」
「靈兒,姑娘家家要懂得自愛,你這般無名無分跟著三皇子,難道能換來什麼嗎,你聽聽外面的人是如何說你的,又是如何說我們陸家的,我們可以不在意這些,但你也不在意是嗎,你這樣的名聲日後該如何嫁人,誰敢娶你這種聲名狼藉的小姐?」
「你……嬸嬸你非要將我說的如此不堪嗎?」
陸青靈臉色陰沉,恨司寧恨得牙根只痒痒。
可奈何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司寧一點也不接招,害得她像是個笑話一般。
她本想著讓司寧愧疚,在去求皇上給她賜婚。
事情鬧大,她就是還想留幾分餘地都不行了。
不嫁給韓梁安沒辦法收場。
大家都知道了她和韓梁安的關係,要是真的聲名狼藉,在想讓韓梁安娶她便不容易了。
「嬸嬸你就這般見不得我好,非要讓我一死了之才能罷休嗎?」
司寧冷笑,「靈兒,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會和你說這麼多的,我將你帶回來是為了你名聲好,你既然這般喜歡三皇子,不如去求求他,讓他將你收了,而不是來我這裡同我說什麼我逼迫你的話。」
「作為你的長輩,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到了,接下來就看你要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