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跟著陸寒驍回了府,秦逸被關在了門外。
回到房間裡,陸寒驍始終緊抿著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寧了解他的脾氣,見他這般便知道他不高興了。
可為什麼就突然不高興了,難道是因為秦逸。
這想法剛剛浮現,司寧忙壓了下去。
不可能,多半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因為什麼,她想不出來。
屋中的氣氛有些壓抑,司寧尋了個話茬。
「今日趙老爹得店鋪開業很成功,我想著妙兒日後學完了醫術,可以接手趙老爹的鋪子。」
「你說這樣安排行嗎?」
「你自己決定。」
陸寒驍淡淡回道,而後走到一旁的貴妃榻上躺了下去。
司寧看著他的背影,實在搞不懂他在鬧什麼彆扭,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想,收拾了一番也躺下休息了。
翌日,連冥寒都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陸寒驍沒如往常一般出府,坐在書房裡拿著書時不時的出神。
冥寒幾次想要上前,最後都被同伴給攔了下來。
「主子心情不好,湊上去倒霉的是你自己。」
一聽這般說,冥寒果然沒敢往前湊。
另一個暗衛偷偷湊了過來,壓著聲音在冥寒耳邊低語了一句。
「我好像知道主子為何不開心了。」
其他人聽著紛紛湊了上去,幾個暗衛平日裡手起刀落殺人無數,誰見了都要繞路走,現在都化身成了市井裡的八卦婦人。
「昨日寒哥出任務時,我跟著主子回來的,在門口看見了夫人和秦家小侯爺……」
「啊?」
一人沒收住,聲音提高了幾分,冥寒想要捂他嘴巴已經來不及了。
一枚棋子從書房裡飛了出來,眾人嚇了一跳,忙紛紛垂頭聽訓。
棋子被剛剛那個暗衛握在手裡,接棋子的那隻手不停的顫抖著,卻還是忍著沒敢出聲。
「都這麼閒?」陸寒驍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眾人不敢吭聲,齊齊認錯。
裡面的人沒在說話,棋子交到了冥寒手裡。
冥寒認命的轉身出了書房的院子,朝著隔壁的院子走去。
遠遠聞到一股香味飄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做什麼呢?」
院中有個爐子,爐子上面架著用鐵簽子串好的肉,看著都覺得香。
秋菊正在烤串,聽見聲音笑著回道。
「夫人說今日中午要吃烤串。」
以前烤過羊腿,吃過燒烤,烤串還是第一次。
爐子旁邊放著盤子,裡面整整齊齊擺好了不同的肉還有青菜。
「嘗嘗?」
秋菊將烤好的串遞給了冥寒,冥寒沒敢接。
「夫人的已經烤好送進去了。」
司寧是個好說話的,平日裡就不介意誰先吃誰後吃這種事。
秋菊跟著她久了,也沒了那麼多的顧慮。
冥寒還是沒接,指了指裡面,抬步進了房間。
司寧面前擺好了幾個盤子,上方放著大大小小烤好的串。
「有事?」
司寧也沒急著吃,抬頭看向冥寒。
冥寒一臉的為難,支支吾吾的回道。
「主子有些不舒服,將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天了,也不吃飯。」
司寧一聽到他說不舒服,直接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冥寒見著吩咐一旁傻愣著的丫鬟,「將這些搬到書房去,主子和夫人在那裡用膳。」
司寧進來時,一枚棋子衝著她飛了過來。
閃身躲開,棋子應聲掉在地上,陸寒驍煩躁的說道。
「說了不要進來打擾我。」
「你哪裡不舒服?」
陸寒驍拿著棋子的手一頓,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啞聲回道。
「沒有不舒服,就是乏了。」
司寧走近,抬手搭上他的手腕,陸寒驍沒動,任著她的小手靠近自己。
半晌司寧收回了手,叮囑道。
「連續中毒兩次,在不好好養著身體,怕是年紀輕輕就要去閻王爺那報導了。」
「閻王爺不會收我的。」
陸寒驍將棋子下在了棋盤上,司寧看著一副殘棋。
「會下棋嗎?」
「會一點。」
原身確實會下一些棋,但並不好。
司寧倒是也懂一些,她當殺手時,許多東西都要學,為了更好的接近目標人物。
兩人一人執白子,一人執黑子,坐在了棋盤兩邊。
屋中很安靜,只有兩人落子的聲音。
司寧棋下的不算好,但陸寒驍耐著性子的陪著她磨。
一來二去,司寧倒是認真了起來。
她學東西很快,走一步看三步,一局下來竟然還勝了陸寒驍一個子。
陸寒驍也很意外,「棋藝不錯,以前怎麼沒聽說你會下棋呢?」
「隨便玩玩而已。」
「餓了?」
司寧點了點頭,陸寒驍命人去端吃的。
門外冥寒一直候著,聽見聲音忙將烤好的肉串送了進來。
「主子,夫人說中午吃烤串,您嘗嘗。」
陸寒驍嗯了一聲,指了指桌子,示意冥寒收了棋盤,將東西放下。
冥寒一愣,倒是沒想到陸寒驍真的會讓人在他書房裡吃東西。
不過轉念一下,陸寒驍對司寧確實不同。
吃東西的時候,司寧想到了秦逸同她提起的春日狩獵的事情。
「是每年都有,需要我去嗎?」
要是去,應該提前準備,狩獵要穿騎馬裝,司寧之前沒準備過。
陸寒驍回道,「這次不用你跟著,聖旨下來我幫你回絕。」
司寧不解,「為何要回絕?」
陸寒驍沒解釋過多,岔開了話題。
見他不肯說,司寧也就沒再多問。
想著既然不用去參加春日狩獵,也不用提前準備了。
卻不想狩獵宴那日,陸寒驍前腳出發,司寧後腳就接到了一封密函,說是妙兒誤闖了春日宴,讓司寧去救人。
司寧身子一僵,想都沒想直接讓秋菊備好了馬車,直奔春日宴。
路上才終於反應過來,好好的妙兒怎會誤闖春日宴呢?
讓車夫調轉了車頭,去了家中找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