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司寧在鎮國公府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出小姐,為何不受寵,除了是庶出之外,自小她母親便撒手人寰,留她一人再府上孤零零的活著。
一個孤女,自小沒有父母疼愛,又有刁鑽的主母和嫡姐,這日子可想而知。
原主印象中,對親生母親的印象並不深刻,如今這是要讓司寧印象深刻一次嗎?
司寧讓秋菊去看看怎麼回事,哪兒來的母親。
秋菊去而復返,朝著司寧回復道。
「確實自稱您的母親,還帶了一個六七歲的孩童,正站在門口嚷著呢。」
因為她一口一句我是你們三少奶奶的母親,門房的下人不敢怠慢,趕也不趕,又不能將人如何,只能任著那女人帶著孩子在門口叫囂。
這麼一嚷一喊的,引來了不少人駐足,更不能將人趕走了。
「你們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不是,人呢,快將你們三少奶奶叫出來。」
司寧倒是來了,可不認識面前這位。
那女人見其他人喚司寧一聲三少奶奶,直奔著司寧走了過來。
「你多大的譜,現在才出來,讓我和你弟弟站在門口等著,誰給你的臉?」
司寧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徹底懵了,不解的問道。
「你是哪位?」
那婦人一聽司寧的質問,當即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哎呀,這是不認我這個當娘的了,我辛辛苦苦將你們養大,這是養出個白眼狼出來啊。」
司寧被繞的更糊塗了,記憶中沒有這麼一個人物啊。
可又擔心是自己記錯了,沒馬上將人趕走,而是繼續詢問這婦人的身份。
婦人扯東扯西,就是不直接回答她和司寧什麼關係,但句句確定的說自己是司寧的母親。
這一番鬧騰,門口聚的人越來越多,司寧讓了去請了鎮國公府的人過來,當面看看,自己從何處冒出了娘親。
「在去報官,這事務必要弄清楚。」
多事之秋,司寧不能給自己和寧安侯府惹麻煩。
結果一聽要經官,那婦人不幹了,嚷著自己沒錯,憑什麼經官。
司寧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也沒了耐性,正準備讓人將這母子兩人轟走時,蔣林柔跑了出來。
她一出來就一把扯住了那婦人的衣袖,拉著她往裡面走。
司寧都懵了,不解的問道。
「大嫂,和這人認識?」
蔣林柔只尷尬的笑了笑,並未回答,還一個勁兒的拉著人往裡面走。
那婦人不依不饒,用力甩開了她。
「你幹什麼,讓我進這個門,那得八抬大轎給我請進去,否則我就呆在門口,我看看到底誰丟人。」
八抬大轎請進去,可真敢說。
司寧見蔣林柔是認識這婦人的,也懶得站在門口去管這些閒事,她率先往院子裡走,那婦人卻先扯住了她。
「我的話,你沒聽見嗎?」
司寧神情冷了幾分,剛打算說什麼,蔣林柔已經先一步將婦人扯到了一旁,抱歉的同司寧說道。
「三弟妹,對不住了,你先進去吧。」
她拉著那婦人,婦人氣的罵她,她也沒鬆手,只是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晚些時候,蔣林柔來了司寧的院子和她道歉。
司寧沒在意這點小事,只是奇怪。
「那婦人是……」
「我母親和我弟弟。」
司寧詫異,她倒是不知道蔣林柔還有這樣的母親。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蔣林柔見司寧不吭聲,心裡更加不舒服,解釋道。
「父親去的早,母親拉扯我們姐弟兩人不容易,弟妹能否體諒一下母親。」
體諒?
司寧有些發懵,「大嫂,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母親拉扯我不容易,我想讓她在府上住幾日,還請三弟妹不要見怪。」
「自然不會。」
見司寧回了不痛不癢的四個字,蔣林柔像是被羞辱到了一般,起身站了起來,招呼也不打的走了。
司寧實在搞不懂蔣林柔這是鬧得哪出,她母親容不容易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想住就住,又不是住她的院子,為何讓她體諒。
可晚些時候,司寧便不這麼想了。
只從老太太去世後,三房基本都是自己在小廚房裡做飯,小丫鬟每日都會去大廚房拿菜回來,結果今日回來時,籃子裡空空的。
小丫鬟不敢同司寧抱怨,將這事和秋菊說了,秋菊去了廚房,回來時也氣的不輕,來找了司寧。
「真是讓我開了眼了,大房是將寧安侯府當成他們家私產了嗎,現在連廚房都被他們霸占了。」
司寧問怎麼回事,秋菊就將剛剛再廚房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廚房得了大房的命令,以後備菜只備一天的量就可,可二房吳倩倩以剛剛小產的名義,拿走了大半的飯菜,大房又住進了兩個人,多了兩張嘴,這麼一分,三房連個菜葉也沒有了。
這件事不是第一次,上一次廚房也是沒有足夠的菜量,這是第二次了。
「讓司意寒買點菜回來,今晚做漢堡。」
上一次沒做成,幾個小姑娘念叨了好幾次,今日剛好。
一聽司寧說要做漢堡,秋菊也沒了抱怨,忙催促著司意寒出去買食材。
司意寒動作很快,不多會將需要的東西都買了回來。
和面做麵餅一氣呵成,等到做好後,門外傳來聲響,司寧以為陸寒驍回來了,結果一出去就看見蔣林柔母親帶著她弟弟站在院子裡,四處打量著。
見司寧出來,板著臉說道。
「三少奶奶身份嬌貴,你不去見我,我這老太婆也趕來見你啊。」
話中滿是埋怨的意思,司寧聽著沒說話,讓秋菊給蔣家夫人倒茶。
蔣家夫人剛坐下來,蔣林柔的胞弟一溜煙的就往小廚房跑。
這會兒小廚房沒什麼人,就看見他一手拿著一個漢堡跑了出來,朝著他母親嚷道。
「娘,他們偷吃好吃的,打她們,這些貪吃鬼。」
小傢伙將漢堡一邊一個扔了出去,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漢堡就被這麼無情摔在了地上。
司寧當即沉了臉色,蔣家夫人卻沒覺得自家孩子做的有什麼不對,語氣不悅的質問著司寧。
「你們三房可真是讓人開了眼,我們母子幾人還吃糠咽菜呢,你們竟然偷吃這……這大肉,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