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韓梁安倒霉

  韓梁安還在溫柔鄉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被御前侍衛抓進了宮。

  說是抓進宮,卻也沒驚動三皇子府之外的人,只有府上的人知道他家主子犯了錯,被皇上抓走了。

  偌大的大殿上,皇上一臉震怒的看著下方的人。

  韓梁安還有些發蒙,不知道大晚上他父皇這是抽什麼風。

  可見皇上臉色不對,很識趣的沒敢說其他的,只詢問皇上是不是有什麼憂心事。

  皇上壓根沒搭理他,只看另一側的人,出聲說道。

  「你說說現在老五如何了?」

  大殿之上還有一人,那便是五皇子的貼身侍衛恆益,他今日進宮,就是來找皇上告狀的。

  他們家主子救了三日才總算撿回一條命來,他已經著手查清楚了,突襲他家主子的那伙兒人就是三皇子韓梁安派來的。

  奪嫡之爭這麼久,大家都是私下較勁兒,可如今韓梁安竟然大膽到將事情放到了明面上,韓愈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

  不過他負傷不好親自前來,便派了恆益來告狀。

  恆益一番哭訴之後,不出意外皇上叫來了韓梁安。

  韓梁安剛剛還沒注意到恆益,此時聽見皇上詢問他韓愈的傷勢,還覺得奇怪,這老五好好的倒霉了?

  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結果恆益話鋒一轉,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三皇子,我家主子就算之前同你有些口舌上的爭執,那也是政見不合,朝堂上的事情說完也就過去了,你何苦要對我家主子下此狠手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對你家主子下狠手?」

  韓梁安一頭霧水,這好好的都抽什麼風?

  他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可又覺得自己多想了,韓愈不至於膽子這麼大,敢當眾栽贓陷害吧?

  他轉頭去看皇上,可見皇上眼露厭惡的瞪著自己,心裡咯噔一下,急著解釋。

  「父皇,這就是誣陷,我根本沒有對老五下什麼狠手,這幾日兒臣連房門都沒出過,真的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這是事實,他最近很迷戀新娶進門的妾室,而且宮宴上,皇后出事擔心牽連到他,命人偷偷給他遞了消息,讓他這陣子沒必要不要外出。

  所以韓梁安確實一直在府上沒有出過府,可真是如此才讓更能說明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恆益拱手從旁說道,「皇上,三皇子就是擔心此事會懷疑到他的身上,才會深居簡出的,誰都知道,三皇子平日整日都不在家中呆著,如若不是有什麼反常,如何會再家中幾日不出門呢?」

  「你……你胡說八道,恆益,你別以為五弟重用你,你就敢在這裡胡言亂語,這裡是皇宮,你一個狗奴才膽敢放肆,看本皇子不砍了你的狗頭!」

  他起身就要去搶侍衛的佩刀,侍衛嚇了一跳,忙屈身躲開。

  皇上看著自己的兒子胡鬧,氣的腦袋嗡嗡作響,直接將桌上的茶盞扔到了地上,這才讓韓梁安消停了下來。

  韓梁安跪在地上,磕頭解釋。

  「父皇,兒臣什麼都沒有做啊?」

  「誰說你做什麼了,你這個不中用的蠢東西!」皇上怒斥。

  韓梁安這才反應過來,確實從頭到尾,只有恆益說了一句,皇上都沒發話。

  後知後覺自己太過著急了,忙出聲求饒。

  「父皇,都是兒臣不中用,兒臣只是擔心您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所以才急著解釋的,兒臣確實什麼都沒做。」

  皇上一聽他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就覺得頭疼,將桌上的信直接摔在了他的面前。

  「你做與沒做,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那信是皇上幾日前派人去查的結果,其中明明白白記載著他是如何拉攏陸寒驍不成,便下毒給他,迫使他上次戰役不慎中箭昏迷不醒。

  後來故技重施,又再次下毒,不但如此,這一次還打算一併排除異己,將韓愈也一起除掉。

  那信上將過往寫得清清楚楚,證人證詞都有,韓梁安想要狡辯都難。

  「這……這是誣陷,父皇,兒臣絕沒有做過此事啊……兒臣冤枉啊……」

  「冤枉,白紙黑字寫著,老三你太讓我失望了!」

  皇上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無力,他遲遲不立太子,就是想選出最強的一個繼承人來。

  他其實是心懷天下的,想要為這個江山謀一位明君,可不想引得這些個蠢貨使些下三爛的手段來幹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滾回去,不得召見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到最後,皇上到底沒捨得真的廢了這個皇子,關鍵是他成年的兒子太少了。

  別說韓愈無事,就是韓愈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皇上也不會真的將韓梁安給廢了。

  韓梁安還要解釋,皇上卻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將侍衛將人帶了下去。

  他又朝著恆益吩咐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好好養病,朕在朝堂上面等著他。」

  「是,皇上。」

  恆益將皇上的話全封不動回去稟報給了韓愈,韓愈其實都是皮外傷,只是看上駭人罷了。

  他這會兒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茶杯,若有所思。

  恆益見他聽完自己的話毫無反應,出聲喚了一聲。

  「主子?……您是不是覺得太輕了,皇上該處決三皇子的,可卻輕拿輕放,實在有些讓人寒心。」

  韓愈嗤笑,抬頭看向恆益,淡淡的道。

  「寒心,如若我死了,父皇的做法才會讓人更寒心,這一次韓梁安看似沒受到什麼責罰,但想要重拾父皇的信賴,實在不易,而且他母后在宮裡的日子也不好過,他現在自身難保,還沒助力,倒霉是早晚的事情。」

  韓愈比恆益看得遠,在皇家不能只看表面的事情,有些時候潛在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次皇上算是徹底知道韓梁安的狼子野心了,日後但凡他再做一點結黨營私的事情,都會讓他們的父皇生疑,這也是捏住了韓梁安一個把柄在手中,日後想要拿捏他更多了幾分的籌碼。

  「這次還要多謝陸寒驍,他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