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驍睥睨著地上之人,眼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大爺,自不量力說的便是你吧?」
根本不需要陸寒驍動手,李安也傷不到他分毫。
他嘲笑李安自知實力不行,才會對一個女人動手。
李安自然懂得他的嘲諷,這嘲諷讓他憤怒,想要掙脫卻於事無補。
整個人被陸寒驍的暗衛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他紅著眼看向陸寒驍,聲音是撕裂的。
「你放開我,有能耐沖我來,放了我兒子。」
「我自然會衝著你來,但是你兒子也會因為你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你要對紅麟怎樣?」
李安還要掙脫束縛,可他根本不是上方那人的對手,整個人趴在地上動不得。
他伸手想要去夠陸寒驍,起先還想叫板,可漸漸地開始求饒。
「你放過紅麟,放過他好不好?」
「李安,你還要繼續裝傻嗎?」
陸寒驍往前走了幾步,垂眸看向地上的人。
「李紅麟真的是你兒子嗎?」
轟!
李安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炸開,一臉驚恐的看向陸寒驍。
陸寒驍卻沒在看他,緩緩直起了身體轉身離開了。
對待敵人,他一向喜歡慢刀子割肉。
李安敢對司寧下手,那就要做好被折磨的準備。
直到院子裡沒了其他人的身影,李安才奮力的一點點撐起了身體。
心裡的不安擴大在擴大,顧不上胸口的疼痛,快步去了隔壁的院子。
李家大少爺李文昌正在桌案前寫字,聽見聲音抬頭看了過來。
「父親,您怎麼來了?」
李安神情緊繃,伸手將人從案前拉了起來。
「跟我走。」
李文昌被拉得一個踉蹌,整個人險些摔倒在地,隨後甩開了自己父親的手。
「父親,您讓我跟您走,也該有個由頭啊,要不然我們突然離開,都不可姑母說一聲,實屬不對,古人有云……」
「快走!」
李安已經懶得和自己兒子過多解釋,拉著他就往外面跑。
不敢走前門,帶著李文昌打算走角門。
只是這門剛打開,就看見兩個暗衛守在門外。
「將軍吩咐,任何人沒有他的手諭不得擅自外出。」
李文昌不懂,「可是府上出了何事?」
暗衛不曾回答,將角門直接鎖上了。
李文昌摸不到頭腦,看向李安。
「父親,既然是不能擅自外出,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好了,二弟出事,您不是說母親也被驚動了,要前來嗎,我們正好等等母親。」
李安恨鐵不成鋼,可也知道陸寒驍已經備好了銅牆鐵壁,就是他自己想離開都未必能成功,更何況是還帶了一個笨蛋兒子。
李安冷著臉,擺手讓李文昌先回去。
李文昌不明所以,卻還是聽了自己父親的話。
李文昌離開後,李安胸口猛烈的一疼,彎腰吐出一口鮮血出來。
伸手撫上胸口,抬頭看向角門的方向。
陸寒驍想要他和李文昌死在這裡,自己一定不能如他所願。
另一邊。
已經有人將李安要帶李文昌離開的事情稟報給了陸寒驍。
此時陸寒驍正在小廚房裡忙活,聽見回報只淡淡嗯了一聲就讓人離開了。
「主子,您要做什麼,不如讓屬下來吧。」
冥寒上前想要勸阻陸寒驍,直接被拒絕了。
「我自己來。」
陸寒驍忙活了半天,看著眼前做好的素麵,滿意地將其放在了食盒中,轉身就往外走。
冥寒見著趕忙跟上,「主子,您是要去醫館嗎?」
「嗯。」
「那您是趕著去見夫人吧,夫人要是知道您給她親手做了一碗麵,一定會感動的痛哭流涕的。」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冥寒見著趕忙也停了下來,垂著頭等著聽訓。
以為自己說了什麼惹怒了自家主子,誰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見陸寒驍責罰的聲音,而是腳步遠去的聲音。
冥寒忙抬頭,哪兒還有自家主子的身影,見著趕忙疾步跟了上去。
去醫館的路上,陸寒驍一直將食盒放在身側,冥寒在前面看著,不由得打趣道。
「主子對夫人可真好,這是生怕食盒涼了所以護在身側的……」
結果這話沒說完,一個茶杯就飛了出來。
冥寒躲開,趕忙閉了嘴。
馬車到了醫館,陸寒驍拎著食盒走了下去。
孫一凡和任重遠正在下面看病,見他來了,兩人齊齊看向了他,出聲想要阻攔。
可這話還沒開口,人已經上了樓。
兩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
陸寒驍推門進了二樓的包廂,剛踏進去就出聲道。
「現在可好些了?」
「寒驍哥……」
「陸將軍……」
回答他的是兩道聲音,陸寒驍抬眸,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衝著兩人淡淡點了點頭,將食盒隨意放到了桌下,才開口問道。
「你們怎麼來了?」
靜安侯夫人回道,「老爺昨日說起阿寧受了傷,我去了府上說阿寧一直不曾回府,我想著來醫館碰碰運氣,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小侯爺就一併帶著來了。」
秦逸點了點頭,「我來看看陸夫人,她救好了祖母,我理應來探望的。」
陸寒驍聽著兩人的話沒說什麼,轉向司寧看了一眼,道。
「既然有你們在,我還有事先走了。」
司寧被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好好的這人又鬧什麼彆扭,。
只是有旁人在,她也不好說什麼,目送著人離開才想起要給對面的兩人斟茶。
「你還傷著,又不是外人,如何了?」
靜安侯夫人一臉的心疼,司寧笑著搖了搖頭。
「無礙了,沒事,您不用擔心。」
「斷了肋骨,哪兒可能無事,到底是誰幹的,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人的。」
秦逸憤憤不平,司寧卻道。
「小侯爺不用為這點小事記掛,可能馬兒身子不適,才會引起的,只是意外。」
她不願意將秦逸牽扯進來,也不想和秦逸扯上什麼關係。
秦逸大概也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不想讓自己管。
情緒有些低落,點了點頭沒在繼續說下去。
靜安侯夫人見著氣氛不對,站出來打圓場。
「這事想必陸將軍也會派人去查的,咱們不管那些,先緊著阿寧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阿寧,這陣子誰在照顧你,怎麼將人照顧得這般不好,看著你都瘦了。」
門外的陸寒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