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走出酒店,就被各大媒體、記者團團圍住。
「請問安小姐,你未來會不會接手安氏集團?」
「安小姐,請問你和白少是在交往中嗎?」
「安小姐,傅總這麼護著你,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
一個個尖銳的問題接踵而至,白擎寒越聽越火大。
他指著一個記者,「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安顏叫時宴小叔,還能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記者也不是吃素的,回懟,「他們又沒有血緣關係,怎麼就不能有特殊關係?傅總明顯是為了安小姐對抗傅老爺子的!」
白擎寒,「那是因為時宴站在正義的一方!」
安顏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我認為大家現在不是關心我的時候,難道你們不應該關心下傅家的第一個曾孫嗎?」
話音落下,眾人恍然大悟,趕緊奔赴醫院搶第一手資料。
安顏長舒一口氣,看向白擎寒,「白少,今天謝謝你了。」
白擎寒露出兩顆小虎牙,「不客氣,我們是朋友嘛,為朋友兩肋插刀不是應該的嘛。到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吧?」
安顏想到白擎寒剛才護著她的樣子,一時間都不好意思拒絕了。
就在這為難之時,一輛車子停在台階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明媚的笑臉,「顏寶,一會兒不是要去銀河面試嗎?快走吧,要不來不及了。」
安顏對他說了句抱歉便匆匆上了車。
白擎寒心裡嗶了狗了,這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和他有仇呢?
不是,大周末的面試?
就匪夷所思!
車上。
蘇悅噗嗤笑出聲,「顏寶,江城好久好久都沒有爆出這麼個大瓜了。不過這麼一鬧,你在傅老爺子心中的印象可就不好了。對了,我剛在婚禮上看到那個曼夕了。她似乎和傅家走的很近啊?」
想起傅瑾喬說過蘇曼夕同傅時宴是青梅竹馬,雖然傅時宴解釋過,但是她心裡難免還是有一些不舒服。
她笑笑,「老爺子和老夫人都很喜歡她。」
蘇悅嘖了聲,「那個喬潔不也是父輩喜歡嗎?結果還不是被傅時宴打臉了?」
安顏抿抿唇,「蘇曼夕從小和阿宴一起長大的,用瑾喬的話講那就是青梅竹馬。」
蘇悅看出她的擔心,「顏寶,男人想要和女人在一起,並不取決於這個女人陪伴他有多少時間,而取決於男人對女人的態度、想法。」
安顏挑眉,「你說,如果一個人被困在荒島,他身邊沒有任何資源供給他,只有一坨翔,你說他餓極了,會不會吃?」
蘇悅哈哈大笑,「如果那個男人是傅時宴,我覺得他一定不會吃,他的自尊、驕傲不允許他那麼做。」
說完,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不過說曹操曹操到,傅時宴的電話打進來。
「離開了嗎?」
安顏輕嗯,「和蘇悅走的,我們準備一起去吃點飯。你什麼時候完事,等你一起吃?」
「應該晚一點,酒店這邊需要善後。喜歡吃什麼就多吃一點,你太瘦了。」
「嫌我瘦了?」
傅時宴輕笑,「該瘦的地方挺瘦,不該瘦的地方絕不含糊。你挺會長的,我想表揚你的肉肉。」
安顏抿唇笑,手捂著手機生怕蘇悅聽了去,「行了,到時候再打電話吧。」
傅時宴低笑著,安顏小臉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又小臉通黃了?嗯?」
「你討厭!」安顏壓低聲音,「我先不說了,拜拜。」
她趕緊掛斷電話,生怕男人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與此同時,傅氏旗下的洪恩醫院。
手術室上方燈牌亮起,安以柔被送了進去。
杜欣蘭握住婦科金手楊主任的手,「拜託,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楊主任點頭,「您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
傅辰御很是心煩,他心中恨不得這個孩子去死。
他轉身進了洗手間洗淨手上的血污,走出來後來到消防通道口抽菸,這時他看到杜欣蘭慌張的身影跑了過去。
他眯了眯眼,跟上。
杜欣蘭四處張望了下,見沒人,撥打了個電話。
「在禮,那頭怎麼樣了?」
「什麼?我說好端端的怎麼來了傅氏的醫院!」
「沒事兒,我們咬死就是七周。那個楊主任是媽的遠房親戚。你放心吧!」
「以柔這邊就是撐不住了,我們也不能去找淺淺,我們不要連累她。」
「你和媽趕緊來醫院,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圓上這個洞。」
杜欣蘭掛了電話,捋了捋頭髮故作淡定轉身離開。
傅辰御舌尖舔舐著後槽牙,這些話他要是再聽不明白,那他可真就是個傻子了。
安以柔肚子裡的雜種就是保安的,這個賤人,不但給他帶了綠帽子還想讓他喜當爹,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想玩他,安家還不夠資格!
不過杜欣蘭口中的淺淺又是誰?
安家似乎藏著什麼秘密呢!
傅辰御嗤笑一聲,「想玩我?等著我玩死你們!」
一個小時後。
手術室燈牌暗下去。
安以柔被推了出來,面色慘白,眼尾還掛著淚痕。
眾人圍了上去。
楊主任語重心長地說,「還好送得及時,孩子保住了,但是以後一定要多加注意,三個月之前要臥床休息了。」
傅辰御上前詢問,「楊主任,我想問一下,胎兒現在幾周了?」
楊主任,「已經七周了,回去後要給孕婦補充營養,還要注意不要影響孕婦的情緒。」
傅辰御掩去眼底的譏諷,點點頭。
安在禮很是憤怒,「安顏簡直太不像話了!這麼污衊我們以柔,我這就發布記者招待會,說安顏在造謠!」
杜欣蘭聲淚俱下,「可憐我女兒清清白白的,最終還要被貼上不潔的標籤,讓人看笑話。」
楊素華看向傅辰御,「辰御啊,你瞧安顏連造假孕檢單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婚宴上的那些照片和診斷書,那也都是安顏偽造的。」
傅辰御握住安以柔的手,「我知道以柔是無辜的了,以後我會和她好好照顧她的。」
安在禮終於是一顆心落了地,他同杜欣蘭和楊素華相視點頭。
杜欣蘭笑道,「辰御、親家母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邊有我們照顧就行。」
傅辰御點點頭,「送完以柔回病房,我們就先回老宅一趟,畢竟爺爺奶奶很擔心以柔的情況。」
出了病房,傅辰御的臉就沉了下來。
他找到楊主任,後者並不意外,「恭喜傅少,孩子保住了。」
傅辰御當著她的面燃上一支煙,輕佻地對著她吹了個煙圈,「楊主任,那胎兒是四周還是七周,你心裡清楚得很。我只有一個要求,保住那個孩子不遺餘力,否則你這雙手就別要了!」
楊主任聽著辦公室門砰的被摔上,她知道事情敗露了......
傅家老宅。
傅老爺子憤怒地瞪著傅時宴,「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當眾違抗我?」
傅時宴眉目冷淡,語氣疏離,「你為了自己的顏面,想要將罪責都扣在一個女孩兒身上,讓我很不齒。」
「反了反了!」傅老爺子看向傭人,「去書房把家法給我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