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安顏,不許亂動

  傅時宴攥住他腕部向後一折,抬腳踹在他膝蓋上。

  砰的一聲,後者單膝跪在地上。

  殺豬般的叫聲滌盪在酒吧上空,但卻被震耳發聵的音樂聲響起,舞池內的人依舊舉著雙手釋放著自己的情緒。

  許是疼痛感讓李榮威清醒了幾分,他抬眼看著男人深沉冷厲的臉,瞳孔驟然縮緊,「傅,傅總,我,我錯了。那小妞你帶走,帶走吧!」

  傅時宴甩開手,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擦拭了一番,丟在他臉上,「不要讓我再聽說你糾纏安顏,否則李氏就滾出江城!」

  他轉身看到韓陽扶著身體發軟的安顏,擰眉問,「怎麼了?」

  韓陽看著男人冷峻的臉,小聲說,「安顏小姐好像是服下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傅時宴猛地回眸看著剛剛被扶起的李榮威,一個迴旋踢踹在對方的面門上,李榮威飛了出去,扶著他的人也都受到牽連,皆倒在地上。

  李榮威一口血噴出,其中還混雜著幾顆牙齒,他說話漏風,「不四我,不關我四啊!」

  傅時宴轉身走到安顏面前,將人橫身抱起,看向韓陽,「這些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韓陽頷首領命,並趕緊遞上車鑰匙。

  看著傅時宴抱著安顏離開的身影,他轉身擺了擺手,十餘名保鏢圍了上來。

  「清場!」

  離開酒吧,傅時宴抱著安顏朝著車子走去。

  安顏小手不安分地伸進男人襯衫的兩扣間的縫隙中,摸到了什麼,用力地捏了捏。

  傅時宴眉心狠狠一跳,他呼吸都沉重了幾分,「安顏,不許亂動!」

  安顏眼眸濕漉漉的,她委屈巴巴,「小叔凶我。」

  「我沒有。」

  「就有。」她報復性地又用力捏了下。

  安顏心內憋笑,她就是要假借迷亂占盡傅時宴的所有便宜。

  嗯,這不是她的錯,都是藥藥惹的禍。

  李榮威這個背鍋俠也不算是無辜,畢竟他曾經禍害了那麼多女性,踐踏女性的尊嚴,今晚就算是他遇到了她這個克星,自認倒霉吧!

  打開車門,傅時宴將人塞進副駕駛室,在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安顏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唇瓣貼在男人耳畔,「小叔,我好難受。」

  濕濡的觸感、魅惑嬌軟的聲音,像是一股強大的電流從他的耳膜鑽進血管,瞬間直擊他的心臟,原本就不再平穩的心跳現在越加強烈地跳動起來。

  「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好丟臉啊!求求你了。」

  傅時宴狠狠地閉了閉眼,慢慢扯下女孩兒的手,將車門關上。

  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室門前,他深吸了口氣,打給了司恆,「到碧水灣,我一朋友被下了不乾淨的東西。」

  司恆邪惡的一笑,「男的女的?要是男的我去看看。要是女的,你自己救她吧。」

  傅時宴眉心緊蹙,「快點。」

  掛斷電話後,司恆看向餐桌對面的唇紅齒白的漂亮女人,「蘇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不能送你回家了。」

  蘇悅聳肩,「沒關係,你快去忙吧。」

  司恆笑笑,「蘇小姐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這樣對你我都沒有壞處。」

  蘇悅笑著點頭,「好的,我會考慮的。」

  看著司恆起身離開,她拿起手機給安顏發信息:今天和我相親這男的,上來就提結婚,說是這樣就免除了以後我們再相親的困擾。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等了好半晌,對方都沒有回應。

  蘇悅看了眼時間,忽地唇角勾起一絲狡黠,她想起今晚安顏的安排,要是成功的話,此刻她應該在床上忙呢。

  某個應該在床上忙的人,此刻正被傅時宴抱著進了電梯。

  安顏仰起頭啃咬著男人堅硬的喉結,「小叔,這是什麼啊?這麼硬呢?」

  傅時宴喉結滾了滾,「你,不許說話!

  轎廂門在十二層打開,傅時宴抱著她邁了出去,在1201門前停下輸入密碼。

  滴的一聲響起,門打開。

  傅時宴剛把人抱進去,安顏就從他懷裡跳下來,然後跳到他的身上,雙腿緊緊地纏在男人的勁腰上。

  她將臉埋在他頸窩間,「小叔,我感覺特別的熱。」

  傅時宴忍住想把她扔下去的衝動,哄她說,「你先下來。」

  安顏才不下,她直接吻上了男人的脖頸,唇瓣微微一抿,發出啪的聲響。

  傅時宴呼吸沉重,精壯的胸膛上下起伏著,「安顏,下去!」

  安顏抽嗒著鼻子,漆黑的眸子望著他的桃花眸,「小叔討厭我?」

  「不討厭,但是這樣做不對。」

  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明几淨的落地窗映射進來,給昏暗的房間帶入一絲明亮。

  傅時宴看著女孩兒那雙含著淚的鹿眸,不忍心苛責,她今晚的行為不怨她。

  「司恆很快就會來的,你再忍忍。」他擔心她掉下去,雙手托住她的臀走到沙發前,「下來,聽話。」

  安顏聽話地照做,蜷在沙發上,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咪,口中發出難耐的低嚀聲。

  傅時宴脫下西裝外套,從口袋中取出煙盒磕出一支焚上。

  猩紅的火光燃起,給黯淡的房間增添一抹亮色。

  他走到窗前打給了司恆,「到哪兒了?」

  「樓下,這就上去。」

  兩分鐘後,司恆拎著藥箱走進來。

  偌大的客廳只牆角的那盞落地亮著。

  他戲謔道:「省電?」

  傅時宴只是不想讓安顏此刻的樣子,太過清晰地暴露在其他男人眼前,他有些煩躁,「少廢話!」

  司恆咂咂嘴,看著沙發上已經達到忍耐極限的女孩兒,擰了擰眉,站起身看向傅時宴,「效用發作了一段時間,只能洗胃了,但是也不能立刻解除。」司恆嘖了聲,「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下的手?手太黑了!」

  安顏心嘆,我謝謝你八輩祖宗,能不能說點有用的話?

  傅時宴問,「還有什麼辦法嗎?」

  司恆痞笑,「你。」

  「胡鬧!」

  「男未婚女未嫁的......」司恆意識到不對勁,「不是,這女孩兒誰啊?難不成已婚的?」

  「辰御的前未婚妻。」

  司恆眼中划過一抹驚詫,「怎麼就成前未婚妻了?那個安顏?那人家叫你一聲小叔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傅時宴聽著司恆的連環問,有些不耐煩,「有沒有辦法解決?」

  「沒有,只能先泡冷水澡試試,不過她這小體格子怕是撐不了多久。」

  「滾吧!」

  司恆嘴角狂抽,典型的卸磨殺驢!

  他賤兮兮地笑道:「用不用我給你買一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