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根本沒有留意他說什麼，只呆愣愣點頭，「嗯。」
「我見路總和他關係好像不錯。」
「齊驍這個人，我以前在國外談合作的時候與他打過照面，儘管沒有正面交鋒，但我見過他與別人正面交鋒時的樣子。如果可以，你提醒一下路總，齊驍這個人並非外表看起來的這麼溫潤無害，他是個狠角色。與他打交道，要多留點心。」
「嗯。」
見她這樣，柳沉就知道她沒有聽進去。
心下輕嘆，罷了，他自己找個機會提醒一下路言兮或宋大少吧。
路言兮既是慕華看重的人，他也不能如此視而不見。
另一邊，路言兮和宋綏一回到公寓就吻到一塊兒。從玄關吻到主臥，全程路言兮都是被宋綏抱著走的，她雙腿纏在宋綏腰上。
紅色的玫瑰花散落在玄關，有種別樣的美。
房間裡溫度升高，屋裡光線柔和，灰白色的床上，路言兮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戴著一枚新鮮的鑽戒。這隻戴鑽戒的手與一隻膚色相對暗一些的手十指相扣。
極盡的纏綿持續了三個小時才逐漸平息。
兩人相擁，餘韻溫存。
路言兮隨手提包一起扔在地上的手機就是在這時響起的。
「我電話響了。」
路言兮說著就要從宋綏懷裡起身去接電話，被宋綏攔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躺著，我去拿。」
宋綏就著這麼一絲不掛的樣子掀開被子起身去拿手機。
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但看到這樣的宋綏，路言兮的臉頰還是忍不住發燙。但她的視線卻一秒都沒有從宋綏身上移開，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沒辦法，宋綏的身材太完美。
宋綏拿手機回來見路言兮眼睛都不眨地盯著他，眸底含笑，眸中邪氣外溢，不躲不避，大大方方任她看。
路言兮看呆了，都忘了接電話的事，宋綏不得不出聲提醒：「小色女，電話不接了？」
面色一紅，路言兮卻硬著頭皮說：「我看看都不行啊？」
「行，怎麼不行？」宋綏失笑，「只是光看有什麼意思。」
一手把手機遞到她手裡，一手拉過她空餘的手貼在他腹肌上，「不止給你看，還給你摸。」
路言兮臉發燙，就要把手縮回，卻被他按住。
摸著摸著，就色心起捨不得把手拿開了，索性遵從本心。
一邊接通電話，一邊摸著腹肌，宋綏的手還覆在她摸腹肌的那隻手上。她坐在床上接電話，宋綏站在床邊。
「華華，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是慕華的電話。
她聲音有點啞。
一聽她這聲音，慕華就知道她這通電話打得不是時候了。
都怪柳沉，要不是他在車上說那些話攪得她心煩意亂，到家快有三個小時都還平靜下來，她也不會傻到忘記今天的兮兮不宜被打擾直接撥打這通電話。
可電話打都打了，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兮兮，我、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路言兮知道自己的聲音暴露了，心裡有點不好意思，但面上沒有表現出半點，十分坦蕩，「沒有，有事你就說。」
手被宋綏帶著摸了一會兒腹肌，就被帶著往下……
路言兮震驚看著宋綏。
宋綏望著她笑。
路言兮只覺手心燙得不行，要縮回來，又被按住。
有人呼吸漸漸急促。
慕華委實心亂，都打了電話，她就想將事情都和路言兮說。她感覺再不找個人說，她會憋瘋。
「兮兮，回來的路上柳沉和我提起當年我家出事的事。他問我當初為什麼不找他幫忙，我說我們那時都還不認識。我覺得我們只在社團活動見過一面話都沒有說上實在算不上認識，他卻說我們都加了聯繫方式，怎麼能不算認識。」
「他說我家出事那會兒他在國外談項目合作，為合作的項目在國外待了大半年，不知道我家裡出事。他好像……很為當初沒能幫上我而自責，覺得有愧於我。」
「可是那時候我們都還不算認識啊，他……總之他說等他回來，我家的事已經找你幫忙解決了，我還成立了風華娛樂。」
「兮兮，我感覺柳沉對我好像當真……有那麼點意思，我有一種直覺，他應該很快就會向我挑明。你說，他要是真找我挑明，我要怎麼辦啊？拒絕他嗎？可我要怎麼拒絕才能不傷害到他啊？我一點都不擅長處理這種事。」
聽到慕華的話，路言兮被宋綏勾得搖曳的心神收回大半。儘量不把感官放在手上，儘量無視宋綏的舉動，安心和慕華講電話。
「你都說你感覺他就快向你挑明了，他對你是什麼心思，想必你心裡至少有了八分的數。你問我到時怎麼拒絕，那我問你，華華，你是真想拒絕嗎？你堅定自己只會有『拒絕』這一個答案給他，一點答應他的可能都沒有？你對他當真沒有一點意思？」
慕華猶豫了。
「……我不知道。」
「不急，華華，你不知道就慢慢想。想不出答案也沒關係，大不了等他挑明，你直接拒絕就是。他要是確實早就對你有意，那他進娛樂圈說不定當真就是為了你。他都為你做到這種地步了，定也不會被你一次拒絕就放棄，你還有時間慢慢考慮要不要接受他。」
「別想那麼多，萬一他對你其實沒有那個意思呢，你豈不是自作多情了？」
慕華：「……」
「兮兮，你可真是我好朋友，怎麼就不盼我點好呢？我長得又不醜能力也還行，就不配有個愛慕我的人？」
「這麼說，你覺得柳影帝愛慕你是『好』咯？」
慕華：「……」
經路言兮這麼一攪合，慕華心裡那點亂也散了不少。
「不和你說了，說不過你！」
慕華掛了電話。
幸虧掛了，再不掛路言兮就要扛不住了。
某個人不滿她的無視，動作越來越大，呼吸越來越急促，勾得她直擔心自己立刻化身為狼。
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旁，伸出修長的雙腿勾著眼前人的腰讓他朝她撲過來，仰頭捉住他的唇瓣。
又是新一輪的纏綿。
結束後，路言兮被宋綏抱著去浴室洗澡。
她有點累，但人還是清醒的，人懶得動，腦子卻一直在轉。
她回想起慕華剛才那通電話。
既然這輩子柳沉記掛著慕華，只是他在國外談合作回來，慕華的麻煩已經被她解決，他沒有用武之地，那上輩子呢？
上輩子慕華沒有找她幫忙，柳沉為什麼沒有幫慕華？
就算那時慕華已經被逼著進娛樂圈賺錢，柳沉如果想幫，應該也是來得及的吧。畢竟按照時間算，那時慕華還沒有陷入得那麼深。
難道上輩子柳沉沒能像這輩子一樣趕在事情發生之初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