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韶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去把人叫來,帶回來一日,也該見見了。記住本站域名」
唐笑在屋外散步,自己的廚藝似乎被認可了,但她又不是來發展事業的,雖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一個男人的胃,但她是想給男神牽紅線,抓住胃有個屁用。
差不多等胃沒有飽脹感了,唐笑見著了來讓她過去一趟的人,瞬間精神起來。
「要見我?好的好的。」
路上唐笑還有些緊張,穿過來時也見到了沈文韶,但時機不對,她都沒有好好地跟男神相處過。
這會兒應該才算是正兒八經地見面,唐笑打算表現好一點,給沈文韶留個好印象。
沈文韶的院子跟唐笑想的一樣,走性冷淡風,一看就是清心寡欲之人住的地方,看得唐笑都忍不住放輕了呼吸。
銀河從屋裡出來看見了她,讓到了旁邊,「進去吧,大人在裡面。」
唐笑跨進去,銀河在她身後關上門,她覺得這樣不好吧,孤男寡女就不怕自己對沈文韶做點什麼?
定了定心神往裡走,唐笑就見到了坐在書案後,芝蘭玉樹一般的人影。
沈文韶輕輕抬眼的舉動,都能讓唐笑深吸一口氣,活的!會動的沈文韶!也太帥了,怎麼會有清冷得如此好看的絕色,她看著就能吃三碗飯!
唐笑眼裡明晃晃的情緒讓沈文韶無語,這可不是性子內向的人會有的眼神。
「叫什麼?」
唐笑魂都在飛,聽聽,這聲音,多貴啊!
「我叫唐笑,微笑的笑。」
沈文韶靜靜地看她,「之前在宮裡,多謝你相助,你若在沈家不習慣,我也可以送你回去。」
「習慣,太習慣了。」
唐笑生怕他再回宮,當即露出討好的笑容,「你就留下我,不虧的,我還是有些用的。」
沈文韶垂下眼,「這樣啊,我聽說你在宮外還有家人,用不用……」
「不用不用,我如今是沈家的侍女,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按道理我還得在宮裡兩年,就不要打亂我家人的生活了。」
兩年她肯定早就離開了,要兩年沈文韶還是單身……那她也太沒用了。
「嗯,你在宮裡跟我說的那些,是從哪裡知道的?」
唐笑心裡一緊,明白這才是正題,她知道的遠不止這些,不過……
「說來話長,我能坐著說嗎?」
她有個毛病,吃飽了就變得懶洋洋的,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想著一時半會兒可能說不完,唐笑瞅著自己旁邊的凳子眼饞得很。
沈文韶不動聲色,朝凳子抬了抬下巴,唐笑立刻笑嘻嘻地坐下,舒坦的肩膀都放鬆了下來。
「說吧。」
唐笑一早在心裡想過了,她不能說自己是穿書,人一旦知道自己的人生只不過是一本書,多多少少會受到衝擊,再說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其實,我與沈鸞是一樣的,你是不是覺得沈鸞好像忽然間就變得通透起來,仿佛一下子開了竅?」
唐笑自顧自地點點頭,「你一定是發現了的,那是因為沈鸞重新活了一世,才會一下子有了改變,知道這世間誰是真正對她好的人,誰是在騙她,利用她。」
唐笑斟酌著將沈鸞的前世說出來,她口中所言甚是驚世駭俗,然而沈文韶卻沒有制止她看似的胡話,只垂著眼,安靜地聽,誰也看不見他眼中翻湧的暗潮。
怪不得,阿鸞對沈玥的態度說變就變,像是一夜之間明了事理,怪不得她忽然就不怕自己,也聽得進去自己跟她說的話,明明之前還對他敬而遠之,寧願繞著走。
怪不得阿鸞對金氏一下子就變了,怪不得她對那個曹瑾,有著莫名的仇視和忌憚……
唐笑所言讓沈文韶心底的疑惑一下子說得通,可是阿鸞,真的遭遇過那樣悽慘可怕的事?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唐笑察覺沈文韶周身的氣息變得凌冽起來,忍不住悄悄抖了抖,事關沈鸞,他果然沒辦法淡定。
曾幾何時唐笑還站過偽兄妹CP,可是緣分錯過就錯過了,況且沈鸞對沈文韶一直都是兄妹之情,也沒辦法。
「……繼續說。」
「哦。」
唐笑說她是親眼見證了沈鸞的一生,並且她經歷的更玄妙,她是過了兩世,所以這一世發生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不過我也沒活多久,只知道這麼多。」
唐笑明白自己說的話里有BUG,還不少,但是短時間內,應該能夠迷惑住沈文韶,畢竟他再聰明也沒有上帝視角,絕對不可能想到穿書這麼個操作。
為了證明自己的可信度,唐笑一股腦說了許多旁人不該知道的事,什麼沈鸞的身世,秦如霽的身世,沈鸞與曹瑾的糾葛……
她只挑沈文韶可能知道的說,再摻雜著一些他不知道的,又很容易調查到的。
一氣說完,唐笑盯著桌上的茶壺,弱弱地問了一句,「我能喝口水嗎?話說太多了。」
沈文韶沒有反應,她就當默認了,拿了只新杯子,動作悄悄地倒了一杯水,捧在手裡小口小口地喝,讓沈文韶安靜地消化。
沈文韶確實沒有全然相信她,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只是一時半會兒他也說不上來。
抬眼看過去,只能看到一雙充滿了莫名笑意的眼睛,沈文韶從她眼睛裡竟然看出了慈祥的味道,滲人得緊。
「你先回去,明日起就負責我的膳食。」
唐笑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好的好的好的,我一定會努力,把你餵得飽飽的。」
沈文韶微皺眉頭,說的什麼玩意。
他讓唐笑先回去,銀河進了屋,「大人,可問出什麼來了?此人有沒有問題?」
沈文韶冷笑了一下,「問題多了,你說你問到她叫丁香?但她跟我說她叫唐笑,微笑的笑。」
「這不可能啊,入宮名冊上寫著的,進了宮也沒改過名字。」
沈文韶眼睛眯起來,就算是重新活過來,難道還換了個芯子?她剛剛在自己面前,看著說得行雲流水,似是順暢至極,卻總會去描補前面的,也就是自己沒問出這個問題,不然她應該還能現編出個原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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