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挖吧

  齊墨原先只是隨口說的,聽他這麼一分析,覺得好像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兒,不由地倒吸一口氣,那可就麻煩多了,要挖山啊……

  這事兒齊墨拿不準,因此去找了秦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戈聽他嘰哩哇啦了一通,手掌撐著下巴,「唐都是這麼說的,那你呢,你什麼看法?」

  齊墨表情嚴肅,「我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石壁那塊兒我總覺得不像,誰能有那本事將寶藏運到那些懸崖峭壁里藏著?弟兄們身手好的下去都費勁,別說再帶著東西去藏了。」

  他這陣子也沒光顧著探查石洞,也讓人在島上巡查,將可能的地方幾乎篩查了個遍,依然沒有結果。

  「雖然聽起來有些玄乎,但排除其他地方之後,還真就那塊兒最有可能。」

  齊墨坐到秦戈跟前,說得眉飛色舞,「那小山頭長的,嚯,看著就敦實可靠,我要有寶藏我也往那兒藏,然後把入口一埋,多保險,我讓人去看了,滑坡後山上的植物生長,找了咱島上侍弄花草的人才去估了一下,年份居然都對得上,這難道也是巧合?」

  秦戈戰術性後仰,避免被他激動的口水濺到,「那既然如此,你就看著安排吧。」

  齊墨一下子又冷靜下來,「真挖啊,那可是挖山,還不知道是不是呢,要挖到何年何月?」

  「挖吧,挖到放棄了為止,但也別呆挖。」

  秦戈給齊墨出主意,挖山這種體力活兒,其實很適合鍛鍊大家的筋骨嘛,全身都能活動得到,挖出來土還能運去給島上搞花草種植的人,再弄個獎懲制度,多勞者多得……

  齊墨得了秦戈的允許,回去琢磨去了,光他一個人琢磨還不夠,還把唐都也一塊兒拖上,憑什麼就自己一個人傷腦筋,頭髮一根一根地掉。

  兩人一會兒商量一會兒吵,折騰了幾日當真擬出個章程來,把這挖山的事兒給安排上了。

  沈鸞聽秦戈說他們要挖山,給秦嬌嬌梳小辮兒的手都停住了,「挖哪兒的山,咱們島上後面的山?那麼大一座,他們真挖啊?」

  秦嬌嬌跟沈鸞一個表情,眼睛睜得圓圓的,嘴張得大大的,活脫脫沈鸞的翻版,「為什麼要挖山?山上是小動物的家,挖了,它們住哪裡?」

  秦戈湊到沈鸞身邊,把秦嬌嬌的頭髮輕輕接過來,拿了梳子給她梳頭。

  「咱們不打擾小動物,島上是不是好幾座小山頭?可以住的地方很多。」

  「那也不行,住在一起,會擠的。」

  「但是也熱鬧呀,你是不是也喜歡去跟如霽住一塊兒,還可以一起玩。」

  秦嬌嬌想了想,也對,她就等著頭髮梳好去找秦如霽玩她新發明的遊戲。

  秦嬌嬌一抬頭,小嘴扁了,「爹爹梳歪了!兩邊不一樣。」

  鏡子裡,秦嬌嬌兩個小辮子一高一低,歪得離譜,秦戈還在徒勞地想救回來。

  沈鸞一邊笑一邊拍拍他讓到旁邊去,重新拆開梳好,又給小辮子盤成可愛的髮髻,纏上鮮艷的紅色珠串,綴上秦嬌嬌喜歡的小紗花。

  秦嬌嬌滿意地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傻樂,在沈鸞和秦戈面前轉了個圈兒,「好不好看?」

  「好看,咱們嬌嬌最好看。」

  秦嬌嬌開開心心地去找秦如霽去了,沈鸞又說回挖山的事,「所以那寶藏真在山下面?」

  「不知道呢,但他們是這麼覺得的,那就挖吧,那麼大一座,不定什麼時候就沒耐心了。」

  秦戈覺得唐都這陣子變了不少,齊墨這小子挺能影響人的,也許再過陣子,對唐都來說所謂的寶藏也就不算回事了。

  秦戈拿了梳子又開始給沈鸞梳理頭髮,他特別喜歡做這件事,能讓他心裡安定下來。

  「有件事我跟你說,但是你不要著急好不好?」

  沈鸞扭頭,「什麼事?很不好嗎?」

  「暫時算不上,舒舒的事,她如今不是在弄收容堂嗎?朝中對她此舉的意見不小,我聽到消息,有人想在收容堂上做文章,讓舒舒知難而退。」

  沈鸞整個人轉了過來,臉上露出焦急,「那怎麼辦?」

  秦戈又將她轉過去,手裡的梳子從上面慢慢地梳下來,柔亮順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所以讓你先別著急呢,暫時還沒什麼事,可也是遲早的,所以我想著,殺雞儆猴,讓存了這樣心思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不過那樣的話,可能又要不那麼清靜了。」

  沈鸞明白了秦戈的意思,他有辦法,但這個辦法用了,就會引了朝廷的關注,甚至忌憚,皇上本就對他不放心,怕是又要嚴陣以待。

  秦戈從鏡子裡看到了沈鸞的表情,她面容嫻靜,嘴角微微上翹,溫柔得好像能讓人化在裡面。

  「咱們這麼努力,不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親人受委屈,要是這都做不到,何談清靜,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沈鸞是做不到獨善其身的,她惦記的人多著呢,她想看他們都好,她才能安心。

  秦戈垂眸,在沈鸞頭頂落下細碎的吻,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

  數月後,永寧王的摺子被送到了沅凌面前。

  裡面乾淨利落地羅列出了一些人的罪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隨著摺子一同還送了人證物證,無一疏漏。

  沅凌在書案後足足坐了一盞茶的功夫沒有任何動作,這太可怕了,秦戈人不在晏城,耳目卻依舊,無聲無息地查到這些,細緻得令人心驚。

  是不是只要他想,整個國朝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不過秦戈也隱晦地表明了態度,這些人是對國朝有威脅的,他雖然離開了晏城,對晏城和皇上的忠心不改,他會如同從前與皇上說的誓言那樣,做國朝最鋒利的一把劍,劍在,國朝就在。

  沅凌閉上眼睛,他只能選擇相信秦戈,他興許還藏著別的力量,沅凌不能輕易試探。

  他只能賭秦戈的品性和他對家人的重視,至於摺子上的這些人……

  沅凌的眼睛眯起來,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做出欺上瞞下的勾當,還被秦戈捏得死死的,那就怪不得他趁勢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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