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賢絲毫不肯讓步,沈鸞也就妥協了,她確實還要去處理鄭皎然。記住本站域名
「那就勞煩大哥,等我忙完了再來接雲心。」
沈鸞福了福身子,轉過身,臉上都帶了殺氣,鄭皎然是在秦家過得太舒服了?讓她安安靜靜作妖她怎麼就聽不懂呢?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面。
……
鄭皎然被關押在小院子裡,畢竟也是客人,不好下狠手。
她精心梳的頭髮亂了,眼裡布滿了驚慌,顧不得收拾儀表,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想辦法。
院門「吱呀」一聲推開,鄭皎然扭頭看到沈鸞,瞬間衝到她面前,眼淚縱橫地想去拉她:「二嫂嫂,白姑娘怎麼樣了?我不是有心的,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就……你相信我,我沒有想過傷害誰。」
她切切地哭著,孱弱無助,哪裡像是能手拿匕首傷人的樣子。
沈鸞側身讓開,衣角從她手邊擦過,「鄭姑娘哭得好像是你受了傷一樣,多不合適。」
她進去就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鄭皎然依舊流著淚,想接近又不敢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憐。
「二嫂嫂,我知道我今日做的不對,你不要告訴秦伯母好不好?我不會再讓你為難了。」
「沒事兒,你也沒那個機會了。」
「……二嫂嫂這麼說是何意?」
沈鸞纖眉微挑,「怎麼你覺得你做了這樣的事還能繼續在秦家住下去?鄭姑娘心這麼大的嗎?」
「你要趕我走?」
鄭皎然瞪大了眼睛:「我是秦家的客人,你憑什麼趕我走?」
「來別人家做客呢,就該有個做客的樣子,我瞧著鄭姑娘不是來做客的,是來做祖宗的。」
沈鸞就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事,「你不是故意傷人?那匕首是有人硬塞到你手裡的?你明知大哥身子不好,在他面前拿出匕首,你想做什麼?謀財害命?我這會兒沒叫官差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鄭皎然臉上的可憐做派維持不下去,咬了咬牙:「那是白雲心自己撞上來的,與我何干?我帶著匕首是為了自保,我一個姑娘家孤身在外,身上準備了防身的東西有錯嗎?」
沈鸞嗤笑一聲,「你是打算跟我耍無賴?」
鄭皎然用「那又如何」的目光看她,她就是不承認又怎麼樣?就是說到徐氏面前,她也斷不會承認,只要自己不承認,徐氏就不能認定她做了什麼。
「你就是說到秦伯母面前去我也這番話,今日之事誰也不想,你不能因為一個意外就給我定罪,說出去也會被人笑話。」
沈鸞就納悶了,「我看起來,像是在意別人看法的人嗎?」
她覺得自己之前太好說話了,可能給鄭皎然留下了錯誤的印象:「你以為我是來跟你商量的?我要做什麼,還需要徵求你的意見?那秦家乾脆讓你來當家好不好?」
鄭皎然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就見沈鸞帶來的人往屋裡去了,急忙想要攔著:「你們想要幹什麼?沈鸞,我是秦家的客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能不能不是你說了算,你在秦家不利於大哥養病,那就只能委屈姑娘去別苑先住著。」
鄭皎然的東西很快收拾好,沈鸞笑著道:「你別擔心,不會少了你一樣東西,秦家也不至於讓你露宿街頭,是不是仁至義盡了?」
想賴在秦家,可以,秦家多養一張嘴一點兒問題沒有,但她別想再靠近秦賢,就遠遠地住著,一日三餐供著,僅此而已。
鄭皎然慌了,去別苑?她才不相信沈鸞讓她去別苑會有多好的待遇,可能不缺吃喝,但或許進出都會受到限制。
她如果見不到秦賢見不到徐氏,那她來晏城還有什麼意義?
「你不能趕我去別苑,我要見秦伯母!」
「母親在禮佛,任何人不得去打擾。」
沈鸞讓人攔住鄭皎然,幾個人一塊兒將她往外拽,阻絕一切她往外跑的可能。
鄭皎然口中塞了布團,拼命掙扎著,發出「嗚嗚」的聲響來,她不能走,她不要走!
可這由不得她,鄭皎然被塞進一輛車中,車行半日,在城郊一處不大的別苑門口停下,她的東西被搬進去,人也送了進去。
院門一關,外面嘩啦一陣動靜,門上落了鎖。
鄭皎然將口中的布團拽出來,衝過去拍門,「放我出去!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是客人不是犯人!我要見伯母,沈鸞你放我出去!」
這處別苑周圍空空蕩蕩,鄭皎然的聲音連院子都傳不出去,喊了半日,嗓子嘶啞得像要冒煙。
等她實在累得沒了動靜,才有人進來,給她送了水。
鄭皎然往門外看去,門口有護衛守著,進來送東西的丫頭身邊也跟著護衛,她一點能逃出去的可能都沒有。
「我要見秦伯母,沈鸞不能這樣無緣無故地關著我,這是犯法的,秦伯母不會這樣對我,你幫我送個消息好不好?她會見我的。」
鄭皎然哀求著送水的小丫頭,小丫頭連個眼色都沒給她,默默地放下東西默默地離開,門再次鎖上。
徐氏知道鄭皎然都做了什麼的時候,勃然大怒,「她瘋了嗎!竟敢在賢兒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誰給她的勇氣!是尋思著我們秦家都是傻子是不是!」
她胸口起伏劇烈,像是要炸開一樣:「她人呢!賢兒若是有什麼事,我一定親手把她送進牢里!」
「我讓人將她送去了別苑,大夫來瞧過,大哥要好好休養一陣子,不宜再受到驚擾。」
徐氏覺得太便宜她,不過沈鸞既然已經處理好了,她也不便多說什麼。
「雲心的傷怎麼樣了?是我們秦家虧欠了她,若不是她,賢兒還不知道……」
「雲心的傷也要養上一段時間,珍熹堂怕是得暫時關門,只是……大哥許是太過自責將雲心捲入其中,一直不肯讓我把人帶回去養傷。」
沈鸞暗戳戳地告狀,她去接兩次都沒把人接出來,秦賢每回都能給出合情合理的理由,沈鸞又擔心雲心的傷不敢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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