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

  沈鸞忽而歪了歪腦袋:「不過你不是還有一個兄長,怎麼沒見著,他不在家中?」

  秦戈的語氣有一瞬間低沉,眼裡閃過一絲痛意:「他在家裡,只是他不方面出門,我大哥自小身患怪病,這麼多年我也不能經常見到他,他常年無法出門,等晚一些我找個機會帶你見見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兩的院子,是秦戈之前的院子翻修擴大,將旁邊的打通了成了一個大院子,前邊兒是秦戈以前的書房,又擴了一間書房給沈鸞,後面是休息的地方和其他廂房。

  沈鸞進去大概看了一下,發現一個很神奇的特點,秦戈院子裡的庫房特別大,還好幾間。

  「裡面放的大多是朝廷的賞賜,我娘懶得替我收拾,我就統統扔進庫房裡,時間長了東西越來越多,一個庫房不夠用,就又添了幾個。」

  秦戈開心地看著沈鸞:「往後這些都交給你,我的所有身家都放在你手裡。」

  這種話換做任何一個女子聽了都該高興才是,這是對自己的信任和承諾,但沈鸞有點高興不起來,她自個兒的東西恐怕一時半會兒都理不過來。

  「再說吧……」

  沈鸞毅然將此事拋之腦後,進了屋子。

  秦家給他們準備的屋子採光通風極佳,屋裡亮堂堂的,多寶格上擺出來的器物一個比一個要貴重,看著都來歷不俗。

  四季景致的屏風是御賜的,珠簾上的東珠顆顆都有拇指大,圓潤瑩亮,尋常只會出現在貴重的髮簪上……

  秦戈看了一圈兒笑起來,「我之前的屋子沒這麼誇張,好些東西也都懶得拿出來,我娘可能怕怠慢了你,所以什麼貴重擺什麼,你瞧著不喜歡的直接換了。」

  沈鸞搖搖頭:「不會呀,我挺喜歡的……我總覺得我好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

  秦戈想起她母親金氏的喜好,覺得很有道理。

  初來秦家,長輩的茶也敬過了,沈鸞換了一身平日在家裡穿的衣衫,坐在桌前打開廣陽侯夫婦給她的見面禮。

  徐氏給的是一對水頭十足的雙魚玉佩,雕工精湛成色極好,廣陽侯的見面禮,居然是十分直白的銀票,厚厚一疊銀票。

  沈鸞:「……」

  秦戈笑出聲音:「我爹約莫也想不出別的好主意,他給這麼多,意思就是看重你。」

  沈鸞將銀票和玉佩收好,認真地說:「我覺得這個主意就很好,我是不會覺得俗氣的。」

  她看了秦戈一眼:「要不要分你一半,見者有份?」

  秦戈湊過去在她臉上貼了貼,親昵道:「這是給你的,你都收著,往後我的花用都管你要。」

  沈鸞不禁又想起那幾個巨大的庫房,想起就覺得腦袋漲,慢慢來吧。

  沈家的東西源源不斷地往秦家送,院子堆不下了,秦戈便讓他們先堆放到隔壁院子。

  沈鸞窩在秦戈懷裡拽他的袖子玩:「你說沈家這麼有錢,我從前又那麼會賺錢,為什麼我還這麼財迷?我總覺得不像是天生的。」

  那個疑似夢境的記憶里,沈鸞就好像過得不是很好,在曹家被吸乾了血一樣,可秦戈說那只是夢。

  秦戈摸了摸她的頭髮,「這不叫財迷,這叫愛好,喜歡賺錢既是一種本事也是一樣興趣,別人就算喜歡也做不到你這麼厲害,你該驕傲。」

  沈鸞立刻開心起來,挺直了胸膛,「你說得不錯,我很驕傲。」

  「嗯,不必自擾。」

  秦戈的臉已經埋在了沈鸞的頸窩,溫熱的氣息弄得她痒痒的,一邊笑一邊躲:「你正經點兒,你看看外面天!」

  秦戈抬眼飛快地掃了一眼又低下頭去:「黑了。」

  沈鸞:「……趕緊叫蘇白來一趟,趁早給你看看眼睛,興許還有得救。」

  兩人在屋子裡鬧了一陣,紫煙在門外敲門,「姑……二少夫人,秦舒姑娘來找你說話。」

  沈鸞鼓著臉坐在鏡子前面,秦戈討好地給她整理好衣襟,拿了梳子整理她的頭髮,將歪掉的髮釵撥正:「不亂,真的,可漂亮了。」

  沈鸞從鏡子裡瞪了他一眼,自己的口脂都沒了!

  秦戈親手給沈鸞補好,越看越喜歡,想過去再親一口被沈鸞啪嘰一下拍著臉推開。

  「舒舒就在外面,你這個做哥哥的能不能正經一些?」

  秦戈委委屈屈地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嘆了口氣:「好吧,那只能等晚上了。」

  沈鸞氣惱地拿了胭脂盒子丟他,被秦戈穩穩地接住放回原處,「你先跟舒舒說話,我正好出去辦些事兒,傍晚就回來。」

  秦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沈鸞臉頰上偷親了一下,才心滿意足地出門。

  沈鸞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去外面找秦舒。

  院子裡有個小廳,三面通透,門前種了不小的一片竹子,雅致得很。

  沈鸞與秦舒坐在廊下的蒲團上,姿態隨意,聽著竹葉簌簌聲,聞著牛乳茶香甜的味道,渾身都洋溢著愜意和舒坦。

  秦舒往後撐住身子長舒一口氣:「我以前就想著如果你做了我二嫂該多好,如今成了真,跟我想的一樣,往後我天天來你這兒。」

  沈鸞笑眼彎彎,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秦舒聊天,忽而她想起來一件事。

  「之前聽秦戈說,皇上有意娶你做皇后?這事兒定下了嗎?」

  秦舒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下,隨後慢慢收斂,肩膀也塌下來。

  「阿鸞,你覺得,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嗎?所有人都跟我說,我不能做皇后,我是秦家姑娘,我哥是國朝戰神,我若做了皇后,不管對國朝還是秦家都不好……」

  這些日子雖然沒人到秦舒面前來說,但她知道朝堂上多的是反對的聲音,只有沅凌在堅持,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

  沅凌還讓人日日給自己帶話,說他的皇后只有自己,不會有別人,說讓自己不要擔心。

  秦舒臉上沒了笑容,沈鸞給她面前的杯子倒滿,輕輕地放下茶壺。

  「都是別人跟你說,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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