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面不改色,笑得如沐春風來者不拒,喝到後面蘇白直接叫停,轉頭跟夏老頭告狀,「阿爹咱不跟他喝了,咱們爺倆加一塊兒翻個倍都不夠他折騰的,咱不受這冤枉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夏老頭就嘿嘿嘿地笑,端著空酒杯特豪氣地往秦戈面前一舉,頭一仰,喝得直咂嘴。
蘇白:……得,沒來得及,已經醉了一個。
秦戈笑眯眯地看向蘇白:「想好要改什麼稱呼了沒?要不要我幫你想想?」
蘇白眼一直,哐當一聲趴在桌上,他也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
夏家又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搬家。
滿打滿算他們搬來青城也就小一年的時間,收拾起來並不難。
沈鸞趁著收拾的當口,拉著秦戈去了一趟青城寺,還願。
「當初我就是在這裡許了願,若我能找一個喜歡的男子與他成親,就來給菩薩重塑金身,如今得償所願,肯定是要履行承諾。」
秦戈低頭在她耳邊輕語:「可你都沒跟我說過喜歡我,菩薩萬一不認怎麼辦?」
沈鸞小臉一紅,手悄悄在秦戈腰上掐了一把:「佛門淨地,你端莊一些。」
秦戈委屈地捏住她的小手,沈鸞哼哼了兩聲:「有什麼……咱們回去再說……」
委屈瞬間不翼而飛,秦戈頓時神采飛揚:「走,咱們去找主持商議塑金身的事兒,這麼靈驗的菩薩要多塑幾尊,咱不缺錢。」
重新跪在菩薩面前,沈鸞餘光掃到身邊陪她一同跪下的秦戈,輕輕彎起嘴角。
沈鸞不覺得成婚是人生完美的不可或缺的部分,這一路上她也見過許多因為成了親而不幸福的例子,她不會因為必須要嫁人,就隨便找個她看不上的人嫁了。
但嫁給秦戈,她心甘情願。
菩薩垂憐,她定會好好經營這份可貴的感情,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願國朝再無戰事,天下太平。
捐贈了大筆的香油錢,沈鸞和秦戈剛出寺廟門,就看到在外面等候的一干人等。
官差面色惆悵地上前,「公主,將軍,晏城那邊來了消息,讓你們速回,朝廷派了護送的隊伍已經在路上,兩位也該準備準備。」
秦戈有點不耐煩,他跟沈鸞去哪兒屁股後面都會跟著這麼一串,太煞風景。
沈鸞見狀攔住他,笑吟吟地跟官差解釋了他們為什麼會來這裡,「我與秦大哥能相逢,興許就是託了菩薩的保佑,你說這一趟我們能不來嗎?」
「自然是不能的。」
「是吧?要是沒有菩薩保佑,秦大哥也不能正好來青城,要是他不來青城,你們也找不到人,朝廷就不對菩薩表示表示?」
官差聽得雲裡霧裡被繞了進去,「那肯定得……」
沈鸞滿意了,想來青城的香火必會盛極一時,她的願望也會稍稍多一點點實現的可能。
秦戈噙著笑容拉著偷偷得意的沈鸞下山回家,覺得他的小娘子可愛到炸,特別是忽悠人的時候。
……
差不多收拾妥當之時,晏城的隊伍也剛剛好抵達。
看到領隊的人,秦戈眉頭微挑:「我就猜到會是你過來。」
蕭然快步上前,神情頗為激動:「秦帥,沈姑娘還活著是真的嗎?她真的還活著?」
下一刻,蕭然就見到了人,沈鸞站在一棵樹下正跟沈文韶說話,眼睛眯得彎彎的,忽然朝著蕭然的方向看過來。
蕭然心裡一陣悸動,情緒堵在胸口,是真的,她真的還活著,蒼天有眼,禪月怕是要高興壞了。
不過很快,蕭然發現了不對勁,沈鸞看自己的眼光很是陌生,仿佛在揣測他的身份,看著還抬頭去問了沈文韶。
沈文韶語氣和緩道:「那人是你自幼定下的娃娃親。」
沈鸞:……囧。
「真的假的?哥你別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他叫蕭然,父親與我們的父親關係交好,便給你定了這麼親事,後來他來晏城述職的時候因為一些緣故退了親,後來又與你定了一次親。」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沈鸞聽得一團亂,看向蕭然的目光越發糾結。
秦戈那邊只輕飄飄地跟蕭然解釋了一下沈鸞不記得從前了,蕭然震驚:「什麼叫不記得從前?這是什麼意思?」
他跟著秦戈來到沈鸞身前,就見沈鸞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他看了一遍,然後問:「我們之前的親事,是誰提出退的?」
蕭然倒吸一口氣冷氣,餘光瞄到秦戈的表情,連聲說:「你提出的。」
「那後來我們又定了親,是我反悔了?」
蕭然覺得脖子開始冒汗,一旁秦戈掃了沈文韶一眼,沈文韶事不關己地站在沈鸞身後,確有其事,他又沒有亂說。
「這個,這件事,其中有些複雜。」
蕭然鎮定地解釋:「來的路上我們聽聞你與秦將軍成了婚,來的匆忙,也沒給你們準備賀禮,等回去晏城一定補上。」
他將話題帶開,遲疑地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鸞搖搖頭,「不記得了,或許以後會慢慢想起來的。」
蕭然沉默,不記得,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之前的事情興許會給她心裡留下陰霾,若是都想不起來,日子便都是新的,不會被過去的怨氣影響。
可蕭然也覺得,國朝是欠了沈鸞的,就這麼揭過,未免有點讓人心裡不痛快。
青城一切已經準備就緒,蕭然的隊伍一到,即刻就能啟程。
……
晏城,沈鸞還活著的消息並未傳揚出去。
當初她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晏城人人皆知,她的棺槨運回來,悽慘之情令人萬分哀痛,朝廷給她辦了盛大的葬禮,浩浩蕩蕩。
如今得知她還活著,除了震驚和慶幸之外,也伴隨著淡淡的困擾。
不過在沈家,那就是全然的興奮,沈家這些日子瀰漫著濃濃的香火氣,金氏從早到晚都泡在小佛堂里,要給菩薩誦經祈福。
「多謝菩薩,保佑阿鸞還活著,多謝菩薩,多謝菩薩。」
沈玲從鋪子裡回來,進佛堂之前將帷帽摘下,露出一張滿是疤痕的臉,只是她的表情並不陰鬱,大大方方地以面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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