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夏巒開始跟秦戈打聽起自己的過往。Google搜索
秦戈告訴她,她姓沈,巧合的是,也是單名一個「鸞」,卻是鸞鳳的鸞。
她是沈家的三姑娘,千寵萬寵地長大,父親早逝,上頭有一個兄長,如今在朝中為官。
秦戈斟酌了一下,「你的兄長……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在朝中很有一番作為,是個人物。」
夏巒,她現在知道自己叫沈鸞了。
沈鸞托著腦袋聽秦戈說這些,她之前就覺得自己該有個哥哥,而且肯定是個厲害的哥哥,果不其然。
「你跟著你的母親學會了經商,從前也是個很有本事的,論起賺銀子沒人比得過你。」
沈鸞開心了,「我這麼厲害呀。」
「是。」
沈鸞不難想像她從前是個什麼樣的,經營鋪子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駕輕就熟,從前定是沒有少做,這麼說如今的生活跟從前也沒什麼差別?
「那我又是如何出事的?」
沈鸞沒有錯過秦戈眼裡那一閃而逝的冷意,雖然他極快地收斂,但沈鸞依然能窺見其中的殺意。
「有人對你起了心思,將你捉走給你下毒,又找了與你相仿的人冒充你的屍首。」
秦戈的手捏成拳頭,「我很抱歉,沒能來得及救你。」
沈鸞不在意地擺擺手,「你肯定也盡力了,這不怪你。」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自己原來還挺紅顏禍水,又是誘拐又是下毒還要讓她詐死,搞這麼多名堂也不嫌累得慌。
秦戈還是沒將德賢公主的事情跟她說,她既想不起來,就不要被這些複雜繁瑣的事情困擾。
「我身邊有個還算有些本事的大夫,應該隨後就到,等他來了讓他試著給你解毒,你也不必著急,能想起來咱們就慢慢想,就算想不起來也不要緊。」
沈鸞知道了自己從前的一個大概,一隻手撐著腦袋若有所思。
半晌,她抬眼問,「秦大哥可已將找到我的事情告知我家裡?」
「還不曾,正有此打算。」
「既然還沒有,那就暫且先不要說罷。」
「好。」
秦戈連為什麼都沒有問,如此相信她的做法讓沈鸞都忍不住覺得好笑,自己解釋道,「我如今一點也記不得你說的這些,便是見著了他們,我怕是也無法回應,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
她特別不喜歡尷尬,尤其跟本應該親近的人尷尬,她會一邊內疚一邊不知所措,還不如等自己能想起點什麼再說。
秦戈繼續點頭,「好,就按你說的來。」
「那你再給我講講別的事。」
沈鸞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聽著自己從前的往事,秦戈語速不快,語言生動有趣,說出來的場景在沈鸞腦子裡形成一幅一幅的畫卷,格外有意思。
不過聽著聽著,沈鸞發現他說大多數都跟他們兩人有關係。
什麼同游畫舫啦,什麼雨中漫步啦,什麼深夜送禮啦……
沈鸞跟著想像了一番之後,再看面前的秦戈,只覺得與他關係又親近了一些。
秦戈約莫是自己也發現了,歉意地笑笑,「我記得最清楚的,便是與你的事情,其餘的我雖然也都知曉,但畢竟不是親身經歷,說起來便沒那麼詳細。」
這個解釋很有道理的樣子。
……
秦戈說的那個大夫,當日下午她就見著了。
那位文質彬彬的男子在見到她的時候,眼珠子往外突起,傻不愣登地在原地呆了能有一刻鐘,才猛地跳起來,「沈姑娘,真的是沈姑娘!你真的還好好地活著!蒼天在上,這是何等奇蹟!」
沈鸞揉了揉耳朵,扭頭去看秦戈。
「他是蘇白,雖然看著一驚一乍,醫術還說得過去。」
蘇白不樂意了,張口就要抱怨秦帥欺負人,只是還沒說話就被秦戈給打斷,「阿鸞還要去鋪子裡,她當時的情況我已經同夏家二老打聽清楚,你問我就行。」
沈鸞看了看時辰確實不早了,雖然找回記憶很重要,但賺錢也很重要。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忙,今日會早些回來。」
秦戈將她送出門,一扭頭,面色頓時嚴肅了不少。
蘇白在心裡顫巍巍地控訴,秦帥這是區別對待!
「她不記得從前的事,所有的身份地位都不必同她提起,你對我的稱呼也要改一改。」
蘇白蒙蒙地問,「改成什麼?秦大哥?」
秦戈掙扎了一下,「……也行吧。」
蘇白:……這麼勉強?
「秦帥……秦大哥,我從前從沒聽說過有毒能讓人忘記過往還能好好活著,我只是說萬一啊,萬一,我能力不足,沒辦法讓沈姑娘想起來怎麼辦?」
秦戈的臉上並沒有染上半點陰鬱,甚至有些超脫世俗的釋然,「那樣的話,我便與她一起,隱姓埋名,賺錢養家,去各個不同的地方,遠離權勢紛爭,做一對神仙眷侶。」
蘇白心裡的壓力驟然減小,忽然就有點羨慕也有些心酸。
對秦帥來說,沈姑娘還活著這件事,勝過所有,只要她好好的,記不記得,又有什麼要緊?
……
沈鸞巡視鋪子的時候無意間又碰到了李露,他看到她第一時間自證清白,「夏姑娘今日絕對是偶遇,我是來買東西的,你看!」
他趕緊讓小廝把手裡提著的東西舉高,生怕沈鸞不相信。
沈鸞對他的印象還成,耿直憨傻的一個孩子,於是笑著請他去旁邊喝杯茶,「剛好遇上李公子,我想問一問你對我鋪子賣的東西有什麼建議。」
沈鸞偶爾會做這樣的事,聽取客人的建議做些小改變,能讓來她這裡買東西的人成為固定的客人。
李露「啊」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主要這是一間水粉鋪子!
「我是給我家遠房表妹買的,我娘讓我準備見面禮,我哪兒懂這些,就打聽了你家鋪子的東西有些新奇,想著小姑娘應該會喜歡。」
「哦,新奇……」
沈鸞在心裡記下,「李公子是跟誰打聽到我鋪子的?」
「哎呀還不是那些小丫頭,聚在一塊兒總是會說這些,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我才懶得去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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