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嬋月的世界裡再不是只有蕭然一個人,她喜歡現在的自己,變得越來越有自信,越來越讓她自己喜歡。Google搜索
「你看,連你都喜歡現在的自己,蕭然怎麼就沒可能也是一樣?」
沈鸞歪了歪腦袋,「只要是個眼光正常的男子,被你迷住一點不奇怪,怎麼你覺得蕭然不正常?」
「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嬋月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摳了摳,顫顫巍巍地抬頭,「那,那怎麼辦呀。」
沈鸞:「……」
她眉頭都皺了起來,一臉無語,「那你自己決定呀。」
「我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我哪裡知道哦。」
沈鸞無奈地笑出聲音,反正這兒只有她們兩人,沈鸞也就不顧忌了,「你跟蕭然之間發生過的事,你先忘掉,只單單想如今,現在的蕭然,你還喜歡嗎?喜歡那就順其自然,不喜歡也不用勉強自己,總不過這兩個結果,你好好想想。」
於是林嬋月就真的好好想起來。
從沈家離開,林嬋月眼裡的糾結都不曾消失,回到蕭然宅子裡,下人見了她趕緊快步上前。
「林姑娘,大人手臂有些疼,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林嬋月猛地一激靈,提著裙子就往蕭然的屋子裡跑。
「表哥,你手臂怎麼了?」
林嬋月進屋,蕭然坐在書案後正在看兵書,右手握著左臂,眉間微皺,一見林嬋月立刻將手放下,眉頭也散開,露出淺淺的笑容來。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平日不是要到傍晚。」
林嬋月快步走過去,目光詫異地盯著他的左臂,「你的手臂……有感覺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時不時有些刺痛,不要緊。」
「怎麼不要緊!蘇大夫怎麼說的?讓你一有感覺立刻要請大夫過來看,你怎麼不讓人來告訴我一聲?」
「我這不是請了嗎。」
蕭然安撫地朝她笑笑,「我想讓你在沈鸞那兒多玩一會兒。」
林嬋月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那種微妙的錯覺又出現,她覺得表哥看她的眼神里,好像真的帶著討好和縱容。
這麼一愣神,大夫到了。
聽蕭然說他的手臂有刺痛的感覺,大夫一臉不敢置信。
「也是聞所未聞,老夫依舊會用銀針刺激大人的穴位,每日的按摩不可懈怠,或許就是因為林姑娘的堅持,才能讓大人的手臂有了感覺。」
老大夫眼裡閃現著驚喜,真是神了,若是蕭然的手臂真的能恢復,他自個兒的名聲怕都要再高上一截。
因此原本只是還蘇白一個人情,死馬當活馬醫的大夫,精神抖擻地給蕭然施針,表情無比專注,扎過針之後藥方也認真地研究了一下,換掉了其中兩味藥。
「林姑娘,蕭大人的手臂若是真能好,那都是您的功勞,只不過之後的日子還要更加麻煩您,穴位的按摩至關重要,他這會兒只偶爾會有刺痛,老夫覺得這種疼痛一定會逐漸加劇,甚至會疼的人無法忍受,恨不得將手臂砍斷了才好,您千萬要注意。」
林嬋月臉色有些發白,「這麼嚴重嗎?」
「畢竟失去知覺已久,能恢復痛覺已經是老天垂憐,定是常人無法忍受的。」
林嬋月回頭去看蕭然,蕭然滿臉鎮定,見她看過來還朝她笑了笑,並不當一回事的樣子。
送走了大夫,林嬋月坐在蕭然身邊盯著他的左臂看,一動不動地盯著,看的蕭然覺得好笑。
「真沒事,大夫們總會往嚴重了說,做最可怕的預測,你不必全信,哪裡有他說的那麼疼。」
「這不才開始嗎?若是不疼,表哥哪裡會想到去請大夫?」
林嬋月瞪大眼睛,蕭然眨了眨眼不說話,林嬋月比他自己可能都要了解自己。
見他沉默,林嬋月吸了口氣,「我說對了是不是!進門就見你握著手臂,那麼疼嗎?」
她語氣變得軟了許多,蕭然搖搖頭,「也沒有,總之你別擔心,不管什麼樣的疼,我都能忍得住。」
……
到了晚上,林嬋月該給蕭然按摩手臂。
蕭然將上衣脫了一半,露出半邊身子,方便林嬋月從肩膀的穴位開始。
儘管這事兒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林嬋月還是會目光游移,不敢將視線落到蕭然的身上。
但一想到他的手臂因此有了感覺,林嬋月默默在心裡給自己打氣,表情鎮定自若地上前,先將手洗乾淨,然後倒了藥油搓熱,小心翼翼地貼上蕭然的皮膚。
在林嬋月的印象里,蕭然是滾燙的,他的呼吸他的皮膚,都好像燒紅的烙鐵,燙得讓人心驚。
只是這條手臂,一直都很冰涼,只有在林嬋月按摩搓揉過之後,才會出現淡淡的溫度。
她跟蕭然離得很近,因為要用力,林嬋月的氣息很快就不穩起來,卻依然專注認真,不肯有任何鬆懈。
蕭然輕輕嗅了嗅鼻子,她好像,又換了香氣。
從前林嬋月身上只會有一種薰香的味道,是她慣用的,十幾年都不曾變過,如今她時不時身上就會換一種味道,卻都是淡雅清麗,沁人心脾。
每次林嬋月給自己按摩的時候,蕭然都會很生氣,為什麼自己的手臂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的手指都將自己皮膚捏紅了,為什麼他的手臂這麼不爭氣,全無知覺?真是沒用的東西……
看著林嬋月額上出了汗,蕭然自然而然地拿了一塊帕子抬手在她額上按了按。
林嬋月指尖一頓,眼神忽閃了兩下,又繼續下去。
於是蕭然擦汗就擦得明目張胆起來。
從額頭按到鼻尖,又一路向下,在脖子處按了幾下,但也沒其他動作,小心翼翼地避開肌膚之親,只用帕子一點點擦過去。
林嬋月有些生氣,拍開他的手,「你別動!」
蕭然表情有些委屈,「我只是……」
「我會分心,你老實點。」
她瞪了蕭然一眼,又開始用力揉捏。
蕭然抿著嘴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嘴角,之前,看小丫頭給她擦汗也沒見她分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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