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沈鸞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動了眼前這幅驚人的景致,她是醒著的嗎?這樣的場景,難道不是在夢裡才會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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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拉著她往前走,那些光點會避開他們,好像走在水波中一樣。
秦戈帶著她來到一棵樹下,樹很高,有著巨大茂密的樹冠,沈鸞仰起頭,驚奇地發現樹冠里竟也藏著許多星星點點,仿佛天上的銀河降臨人間。
「我問過當地人,他們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每年只有很短的時間會出現,想要見到全憑運氣。」
秦戈抱住她飛身上樹,那些光點往上飄了飄,越發觸手可及。
沈鸞不敢亂動,乖乖地坐著,眼睛看不夠似的緊緊盯著。
秦戈環著她,「我也只見過那麼一次,沒想到你運氣比我還好,我還擔心會不會白來一趟。」
「好漂亮……」
沈鸞痴痴地盯著那些光點,「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景色。」
「這輩子,還長著呢。」
秦戈低低地在她耳邊輕語,「往後我見過的景色,也會都讓你看見。」
沈鸞扭頭,黑暗裡,秦戈的眼睛裡仿佛亮著星星,比那些螢光點點更加攝人心魄。
她輕輕抿了抿嘴唇,「那日在府里你咬疼我了。」
沈鸞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委屈,圓圓的眼睛彎下來,雖然知道那是秦戈盛怒之下所為,但她就是委屈,可疼了。
她微微仰起頭,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誘惑,沈鸞自問都可以抵抗得住,可秦戈不一樣。
她因為被背叛和傷害徹底壓制住的心,又再次鮮活起來,又再次對一個人生出渴望和期待。
秦戈輕輕捏住沈鸞的下巴,低頭覆上她的唇,極盡溫柔憐惜,纏綿悱惻。
漫天光點璀璨,沈鸞的手緊緊地抓住秦戈腰側的衣服,如果可以,她就不鬆開了。
……
秦戈帶著沈鸞回來的時候,鍾寧才回到自己應該在的位置,還算秦戈有點分寸,帶沈鸞出去的時間不算長。
第二日一早,吳畏過來問秦戈何時啟程,秦戈想了想,「不著急,大家趕路也累了,今日就原地休整一日。」
這個消息讓大家都很高興,反正知道晏城等著他們的是獎賞,也不急在一時,趁著好時光放鬆一下精神也好。
紫煙按著平常的時辰要去喊沈鸞起床,卻在門口被小五攔下。
「你怎麼在這兒?」
小五笑得眼角都起了褶子,「紫煙姐姐,我家爺說讓你遲些喊沈姑娘起身,讓她多睡會兒。」
「這是何意?」
「呵呵呵那什麼,我家爺說沈姑娘昨晚沒睡好。」
「我家姑娘睡沒睡好,秦大人怎麼知道?」
「嘿嘿嘿……」
紫煙腦袋上爆出一根青筋,一肚子鬱悶又無從發作,只得狠狠在他腳上踩了一下,「能不能讓你家大人心裡有點數?半夜不讓人睡覺神神叨叨的幹嘛呢!」
「哎呀,那不是……情趣嘛,你不懂……其實我也不大懂,你看我腳,都被你踩腫了。」
紫煙瞥了他一眼,「活該!」
小五苦著臉在一旁哼哼唧唧,煩的紫煙白眼連連,裝,再裝得更像一點!
沈鸞一覺睡醒,外面的日光讓她蒙了一會兒,趕緊連聲喊紫煙進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怎麼沒來叫我?是不是大家已經走了?」
紫煙一邊伺候她起身一邊回答,「沒呢,今日休整,姑娘您聽,外面熱鬧得很,大家都在玩鬧呢。」
沈鸞豎起耳朵,果然聽到一些熙熙攘攘的聲音,「怎麼好端端休整?昨個兒也沒聽說啊。」
「哦,大概是秦帥想讓您多睡一會兒吧。」
紫煙對答如流,一扭頭看都到沈鸞僵硬的樣子,趕緊解釋,「我說笑的。」
沈鸞木然地下床,她覺得,沒準兒,還真是這樣。
……
晏城離的越來越近,沈鸞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次近鄉情怯,肉眼可見地越來越不淡定。
秦戈察覺到,有心安撫,「沒事兒,平平安安地歸來,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
在安危面前,別的都不算事兒。
「哥哥肯定生我的氣了,還有母親、祖母……我是瞞著她們出來的,我都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對她們……」
沈鸞憂心忡忡,「還有蕭然……」
這是個大問題。
她抬頭去看秦戈,「我不能讓他傷害到沈家,沈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恩將仇報,不能連累她們。」
「我知道我知道。」
秦戈摸了摸沈鸞的頭髮,柔聲安慰。
「我去找蕭然說明白,不管如何,一定不會波及沈家,好不好?」
秦戈的承諾並沒有讓沈鸞完全放心,如果蕭然那麼好說服,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大批的將士駐紮在城外,秦戈帶著一小支精銳入城,沈鸞隨行。
她端坐在馬車裡,心中忐忑,然而一進城,百姓夾道的歡呼聲,讓她的忐忑之情不翼而飛。
沿街都是自發來相迎的百姓,對他們的歸來熱情地迎接,軍中將士們的名字此起彼伏。
沈鸞偷偷將窗戶掀開一道縫,正好看到一朵絹花往秦戈身上落。
他微微抬手,這花的軌跡不知怎麼就變了,落到了一臉懵的吳畏懷裡。
「秦帥……」
秦戈朝他笑得親切,「吳將軍在晏城很受歡迎吶。」
吳畏:「……」
他剛剛都看見了!
沈鸞默默放下窗簾,上輩子這場平亂可沒讓秦戈的人氣旺成這樣,哼。
一路上鮮花鋪路,歡呼不斷,秦戈面容平靜地驅馬走在最前面,直到看見了沈文韶,他立刻勒住韁繩,翻身下馬。
沈文韶一身肅靜長衣,身形單薄,面對秦戈的隊伍氣勢卻絲毫不輸。
秦戈走到他面前,沈文韶淡淡開口,「秦將軍,我來接我妹妹回家。」
沈鸞在馬車裡心都顫了,哥哥親自來接她,她怕是要完蛋了。
秦戈笑起來,「原本想將阿鸞送到沈府門口。」
「秦大人身負重任,還要入宮復命,這等瑣碎之事,就不勞煩了。」
「阿鸞的事情不論大小都不瑣碎,不過沈大人執意如此,我也不勉強,只是她路上很是擔心沈兄生她的氣,一直惶惶不安,若是可以,希望沈兄不要太過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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