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拽下來拽下來,送房間裡灌醒酒湯去。記住本站域名」
秦舒鬼吼鬼叫,「我不要!你不懂欣賞!阿鸞,我唱的好不好聽?」
沈鸞極其捧場,「好聽!」
「看到沒!還是我們家阿鸞有眼見!」
秦戈捂了捂額頭,朝蕭然點點頭,「讓蕭兄見笑了。」
然後一扭頭,朝著小丫頭們使了個眼色,丫頭立刻動作麻利地將人小心地拽下來,一邊哄著一邊強硬地往屋子裡送。
沈鸞還很不盡興,嘟囔著,「怎麼不唱了呢,舒舒唱的可好聽了,又響亮又大聲……」
秦戈:「……」
沈鸞平常做什麼事都很自製,因此其實喝的不多,但礙於她渣渣的酒量,因此也沒好到哪兒去。
手裡杯子喝完了,又要去倒,紫煙面不改色地往她杯子裡倒了葡萄汁,這還是從秦戈那兒學來的,特別好用。
沈鸞滿足地喝著葡萄汁,歪歪頭看到了林嬋月,伸出手去戳她胳膊,「林姑娘?我們來乾杯呀。」
紫煙將她手拿開,「姑娘,林姑娘累了,您別打擾她睡覺。」
「哦,那舒舒呢?我一個人喝好無聊。」
秦戈先蕭然一步在沈鸞身邊坐下,笑著跟蕭然說,「林姑娘也醉的不輕,蕭兄幫忙安頓一下,一會兒給她把醒酒湯送去。」
林嬋月是他的表妹,蕭然義不容辭,丫頭們扶不起林嬋月,蕭然乾脆抱起她往廂房的方向走。
身後,沈鸞醉得暈乎乎的,還不忘囑咐,「慢點兒慢點兒,別吵著林姑娘睡覺。」
秦戈拿了個乾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果釀,淺淺喝了一口,心中瞭然,果然是甜滋滋的一點酒味都沒有,確實是好東西,也難怪她們喝這麼多。
「我陪你喝。」
秦戈舉了舉杯子,沈鸞烏溜溜的眼睛瞅了他半天,也沒去拿杯子。
「野雞呢?」
秦戈笑起來,「在呢,一會兒晚上收拾乾淨了烤來吃。」
「我要吃兩隻。」
「好。」
「那你給我烤。」
「好。」
沈鸞滿意了,她不甚清醒的腦袋還依稀記得,上一回秦戈烤的最好吃,但她也不好意思吃太多。
「來,乾杯。」
沈鸞豪氣萬千地喝完一杯葡萄汁,還做作的嘆了口氣,「好酒。」
紫煙在旁邊都快要憋死了,眼刀不斷地殺像秦戈,她家姑娘平常不這樣,世子千萬不要誤會!
秦戈也憋得不行,只覺得這樣的沈鸞可可愛愛,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才好。
陪她玩了一會兒,又哄著沈鸞喝了一碗醒酒湯,看她眼睛迷濛起來,秦戈送她回屋休息。
進屋前,沈鸞忽然站住腳回頭,忽閃了幾下眼睛,然後輕輕地說,「我沒帶護手……」
紫煙一個激靈,趕緊哄著沈鸞往裡走,「姑娘,咱們先休息。」
「可我沒帶護手……」
她委屈的不行,早忘了護手已經還給了秦戈,一邊嘟囔,一邊眼神朝下,盯著秦戈的手。
紫煙面無表情,她若是砍了廣陽侯世子的手給自己姑娘,廣陽侯府會不會饒過她?
秦戈覺得有趣的不行,「我先送她進去吧,站在門口也不好。」
紫煙心想您跟著進屋就好了?可她也無話可說,是她家姑娘先盯上人家的手的。
沈鸞這會兒已經困的不行,眼皮總往下耷拉,但她潛意識裡,她是要抱著個什麼東西才能睡得安穩的,而且今日那股若有若無的皂角香氣總能勾起她的記憶。
她腦子暈乎乎,坐在床邊困的直犯沖,就倔強地不肯閉眼睛。
紫煙心疼的不行,只能裝作沒瞧見秦戈將自己的手塞到沈鸞的手裡。
沈鸞抓著秦戈的手指,來回翻了一會兒,踏實了,就靠著床邊合上了眼睛,手緊緊抓著不放。
「……勞煩世子爺了,等姑娘醒了,再跟您賠罪。」
「這有什麼,也不是第一次了。」
紫煙:「……」
她憋著氣扶沈鸞躺下,看到秦戈任勞任怨地靠在床邊,不想驚動沈鸞別彆扭扭的坐姿,又一下子釋然,世子爺也是怪不容易的。
……
沈鸞睡了個好覺,夢裡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但出奇的覺得安心。
她醒過來的時候,太陽穴隱隱發漲,忍不住揉了揉嚶嚀出聲。
「難受?要不要喝點水?」
沈鸞的動作瞬間頓住,茫然地抬起頭,睜大眼睛盯著秦戈的臉,不會動了。
秦戈朝她微微淺笑,沈鸞順著他的胳膊,一直看到他的手,自己的手抓著人家的手指,都要拖進被子裡……
她迅速放開,怔怔地坐起來,又悶哼一聲,隱約回想起之前的事。
「我又……喝醉了?」
紫煙遞過來一隻水杯,「不怪姑娘,姑娘喝的不多,來喝點水。」
沈鸞咕咚咕咚喝完,偷偷地以眼神去瞄紫煙。
就算她喝多了,秦戈怎麼會在自己的屋子裡?
紫煙呵呵呵地笑,這個……讓她怎麼說才好呢?
秦戈見沈鸞醒了,很快出了她的屋子,沈鸞也已經想起來大部分,特別是她不肯進屋,嘟囔著自己沒帶護手的場景。
回想一次,沈鸞就恨不得錘爆自己的頭,她的嘴有它自己的想法,她沒有對護手念念不忘的意思!
「姑娘您別多想,秦大人也沒什麼反應,知道您喝醉了不會多想的。」
希望如此吧……
沈鸞換了衣服,洗了臉重新裝扮過後出去,得知秦舒和林嬋月還沒緩過來。
「她們兩喝的有點多……」
沈鸞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蕭然道歉,「是我沒照顧好林姑娘。」
「這與你無關,我也不知曉嬋月的酒量如何,更何況你。」
蕭然淡淡地說,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他送林嬋月回屋之後,剛好看到秦戈進了沈鸞的屋子,雖然紫煙也在屋子裡,可是秦戈在裡面待了許久……
沈鸞渾然不覺,這會兒接近傍晚,風吹過來異常舒服。
她讓人在高處擺上躺椅,三人坐在那兒吹風。
遠處日頭漸漸落下,天邊染成一片片紅暈,艷麗的極不真實。
「真好看,只可惜只能看一會兒,就會落入無邊的黑暗。」
蕭然目光灼灼,「等黑暗過去,依然是又一日。」
秦戈則笑起來,「夜裡的景致,也美的驚心動魄,漫天星辰,也有屬於它的魅力。」
沈鸞盯著遠處看的眼睛發疼都不肯閉上,就因為轉瞬即逝,才顯得更加珍惜吧。
……
秦舒和林嬋月一前一後醒過來,兩人臉色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灶上的人前來請罪,秦舒大手一揮,「不是你們的錯,是我們酒量太菜了,如此佳釀你們捨得拿出來,該賞才是。」
灶上的人惶恐著來,莫名地捧著賞錢又離開。
秦舒膩著沈鸞哼唧,「頭疼……」
沈鸞就給她按著太陽穴輕揉,「一會兒多喝些水,下回不確定的東西少喝一些。」
「那怎麼行,那麼好喝的東西,不多喝一點多虧呀。」
秦舒說著清了清嗓子,「不過喝醉了怎麼嗓子也疼呢?」
沈鸞:「……」
秦舒八成是不記得自己高歌的那一段兒了。
林嬋月很不好意思,便是在甘州也沒這麼丟人過,這會兒連話都不想多說。
秦舒拍拍她,「這有什麼,喝醉了而已,誰沒醉過啊,誰敢笑話你我讓我哥揍他們。」
秦戈不咸不淡地說,「要揍也是蕭兄先上手,還輪不到我,蕭兄說我說的可對?」
蕭然在林嬋月的注視下,輕輕點了點頭,林嬋月悄悄地彎起嘴角。
因著醉酒一場,沈鸞決定在莊子裡多住一晚,差了人回城送信。
晚上的時候,那些野味該醃製也醃好了,秦戈讓人在院子裡架起炙烤的爐子,拎了一桶炭,開始烤制美味。
井水冰過的瓜果,香甜可口的果汁,一碟碟爽口的蔬菜,幾人圍坐著說說笑笑,氣氛絕好。
兩個男子烤制野味,她們三人就負責吃吃喝喝,拿了烤好的肉蘸了醬汁,再裹上燙熟的脆口蔬菜一塊兒吃進嘴裡,秦舒感嘆的都要上天了。
「哥哥好手藝!蕭大人也不遑多讓!」
她吃的不亦樂乎,林嬋月也逐漸放開了,拘謹一點點消散。
沈鸞手裡拿著秦戈送來的野雞腿,小口小口地啃著,汁水充盈,肉質鮮嫩,就是自己記憶里的味道。
不過蕭然也同樣送了雞腿過來,只是那會兒沈鸞已經吃不下了,只吃了幾口。
……
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飯,秦舒提出去泡溫泉。
「這個時辰剛剛好,泡的軟乎乎的回去睡覺,多舒服啊。」
她不容兩人拒絕,拉著她們往莊子裡開闢好的泡湯池過去,剩下秦戈和蕭然面面相覷,這兩人當真是純粹來陪玩的。
穿了小衣下水,林嬋月滿臉羞澀,沈鸞整個人浸在水中,舒服得嘆出一口氣。
秦舒拽著林嬋月坐進來,頭靠在池邊,「舒服吧?我跟阿鸞時常過來,有時候都會忘記時間,泡的渾身無力,一會兒你若是覺得頭暈就趕緊上去。」
林嬋月微紅著臉點點頭,慢慢放鬆身體,確實是很舒服的。
三個小姑娘排排坐,沈鸞看著天上閃動的星星出神,冷不丁聽到林嬋月喊她。
沈鸞扭過頭,瞧見林嬋月烏黑的眸子,歪了歪腦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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