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能讓小張把她供出來！
關晴晴立刻給小張使了眼色，然後悄悄地比了一個三，暗示三百萬封口，讓他扛下此事。
小張眼神閃爍，咬咬牙說道：「其實禮服是我弄壞的，我怕要賠償，所以才剪輯了監控錄像，洗脫自己的嫌疑，並沒有人指使我。」
雲煙定定地看著他，通透的眼睛像是一面鏡子，仿佛能夠照進他的靈魂深處，「真的嗎？小張，你可要考慮清楚，自己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小張心虛得不敢看她的眼睛，低頭嘴硬地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雲煙語氣冰冷道：「你知道這條裙子價值多少嗎？八百萬，你賠得起嗎？」
「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敗露，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會賠上這個錢。」小張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沒有底氣，如同一隻慫鵪鶉似的。
雲煙仿佛看穿他所有心思似的，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張，這是我最後給你的一次機會，你認真考慮一下要不要說實話，否則……」
話還沒有說完，關晴晴就氣急敗壞地打斷道：「雲煙！他既然已經承認了，也願意賠錢，你又何必咄咄逼人！事情真相大白不就行了？你真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啊！」
雲煙不咸不淡地回懟道：「關秘書，你這麼著急上火幹什麼？我逼問的人又不是你，和你也沒有關係，是不是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關晴晴不急才怪！
小張的心理素質太差，她怕雲煙再逼問下去，他真的會供出自己的名字！
這個賤人，非要刨根問底嗎？
「我只是看不過眼而已，大家畢竟是同事，你何必得理不饒人！」關晴晴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爛雲煙那張嘴！
雲煙諷刺地勾了勾唇角，「是我得理不饒人，還是他在撒謊包庇呢？」
小張仿佛豁出去一般，大聲道：「雲秘書，你別說了！禮服是我損壞的，監控錄像也是我剪輯的，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和賠償。」
關晴晴暗暗鬆了一口氣，有些得意洋洋地看向雲煙，想在她臉上找到失望的表情。
「真有意思。」雲煙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好像看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緩緩繼續道，「不過這裡有個東西更有意思，大家一起來聽聽吧。」
她的語氣充滿了神秘，勾得眾人都有些心痒痒的，難不成還有什麼驚天大瓜嗎？
「雖然監控錄像難以恢復，但是黎大師卻恢復了音頻，不如我們一起來聽一下吧。」雲煙淡淡道。
關晴晴心中頓時狠狠地「咯噔」了一下，生出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來！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阻止，雲煙就已經按下播放鍵，並且調到了最大的音量——
「憑什麼！憑什麼雲煙那個賤人可以參加酒會！可以當顧總的女伴！她算什麼東西！」
「這麼漂亮的禮服，本來就是為我量身定製的，都是雲煙搶走了我的位置！」
「賤人只配穿我試過的二手貨……媽的，什麼破裙子，腰怎麼收得這麼緊，是想勒死本小姐嗎？」
「嘶拉！」
「賤人！我穿不上的禮服，你也別想穿！沒有了禮服，我看你怎麼參加酒會！」
𝚜𝚝𝚘𝟻𝟻.𝚌𝚘𝚖
「……」
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要他們不是傻子，也不是聾子，都能聽出來這道聲音是關晴晴！
原來罪魁禍首是她！
這一刻的小張目瞪口呆，而關晴晴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仿佛吞了蒼蠅似的。
她根本沒想到雲煙還有這麼一手！
關晴晴慌亂地否認，試圖甩鍋雲煙，「不是我！這肯定是合成的！雲煙，你為了陷害我真是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雲煙沒想到證據確鑿，關晴晴居然還能抵賴，不禁冷笑一聲，「是不是合成的，去專業機構鑑定便知，只不過關秘書，你確定還要讓我再打你一次臉嗎？」
這下子，關晴晴仿佛被踩到痛處似的，一下子就破防了，惱羞成怒地罵道：「雲煙，你這個賤人！禮服是我弄壞的又怎麼樣，你不過就是一隻飛上枝頭的麻雀，還妄想當鳳凰！八百萬的禮服，你這種低賤的女人也配……」
「她配不配，你說了不算。」一道不怒自威的冰冷聲音，打斷了關晴晴的破口大罵。
眾人心頭狠狠一跳，幾乎是同時轉過頭去，就看到自家總裁從外面款款地走了進來，如同一座高大的冰山，周圍散發著森森寒氣。
眾人都下意識地噤聲。
關晴晴更是說不出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顧塵淵的目光就像是冰冷的刀子，一點點地凌遲著她，讓她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錯覺。
「雲秘書是我的女伴，是我手下的人。誰對她不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很平靜，可是卻在眾人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顧總竟然如此重視雲煙！
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關晴晴聽到這些護短的話，簡直就是大受刺激，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朝著雲煙撲了過去。
「賤人！你到底用了什麼下賤手段勾引顧總！是我先喜歡顧總的！你憑什麼插隊，憑什麼搶我的男人……」
然而，她甚至還沒有碰到雲煙一根頭髮，就被顧塵淵踹翻在地，摔了一個形象的狗啃泥，樣子十分滑稽。
眾人都是想笑不敢笑，肩膀拼命抖動著，憋得十分辛苦。
雲煙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關晴晴，眉眼之間都是厭惡之色，「關晴晴，你是不是有妄想症？給我清醒一點，顧總是你的上司，不是你的男人，更不是你意淫的對象。這麼缺男人，可以去會所找，少在這裡裝瘋。」
她一想到關晴晴天天意淫著顧塵淵，就覺得噁心不已，感覺顧塵淵好像被精神玷污了一樣。
關晴晴趴在地上嗚嗚地大哭，她的高層叔叔關濤聞訊趕來，見到這場面也是頭痛不已。
「顧總，我侄女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就別跟她計較了。禮服是她弄壞的，我們肯定會照價賠償……」
「不夠。」顧塵淵面無表情地開口，難辨喜怒，卻更讓關濤心中緊張，「她明知道雲煙是我的手下，還肆意侮辱。打狗還要看主人，她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她年紀小不懂事，看來是你這個叔叔教的了。」
這一大頂帽子扣上來，關濤一瞬間冷汗如雨，心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