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秦嵐嵐和雲煙睡在一張床上,雲煙倒是沒多久就睡著了,她卻是輾轉難眠,總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
到底是少了什麼呢?
希望她和陸政睡在同一張床上卻並沒有這種感覺……
難不成是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陸政,所以不適應了?
秦嵐嵐想到陸政,不禁心有些痒痒,偷偷地拿出手機給陸政發信息:[喂,你睡了沒有?]
陸政秒回,言簡意賅:[沒有。]
秦嵐嵐有些驚喜:[為什麼不睡?]
陸政:[等你來找我。]
秦嵐嵐立刻反駁:[呸,我怎麼可能會去找你。]
隔了幾分鐘,陸政發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秦嵐嵐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終於悟出了其中的玄機,雙指放大屏幕,再放大——
果不其然,鏡片上隱隱約約倒映著一個男人的身影,寬肩窄腰,加上八塊腹肌……
嘖嘖!陸政這傢伙!
平時看著一派正經,不苟言笑,私下比誰都悶騷!
都是成年男女,秦嵐嵐就算是再傻白甜,也領會到了其中隱藏的邀請信號。
秦嵐嵐看了一眼旁邊睡著的雲煙,又看了一眼手機,心裡就像是被貓抓似的痒痒。
她心中一番天人交戰,到底還是受不了誘惑,悄悄地起身赴約。
到了半夜時分,雲煙迷迷糊糊從睡夢之中醒過來,卻發現身旁空無一人,原本和她睡在一起的秦嵐嵐不見蹤影。
「嵐嵐?」雲煙立刻就起床,在家裡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秦嵐嵐的影子,不免有些擔心。
她拿起手機,撥打秦嵐嵐的手機號碼,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終於接聽。
秦嵐嵐說話的聲音有些奇怪,語速也很快,呼吸有點急促道:「喂,煙煙,我在外面有點事,你自己先睡吧……」
「這麼晚了你在外面有什麼事啊?」雲煙不放心地說道。
「一點小事……嗯……」秦嵐嵐不知道是在做什麼,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連說一句完整的話似乎都不太容易。
雲煙一開始滿是疑惑,直到她隱約在電話里聽到了陸政的聲音,一瞬間就明白過來,臉頰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你先忙吧。」
說完之後,她馬上掛斷了電話,一陣臉紅心跳,好長時間才慢慢平復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股刺激,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腦子裡亂亂的,不時想東想西。
一會兒想到顧塵淵,一會兒又想到白靈,心裡更是憋悶的慌,仿佛胸口堵了一團厚厚的棉花似的。
最終,她坐了起來,決定出去散散心。
……
酒吧里,燈紅酒綠,聲色犬馬,來到這裡的男男女女都是為了尋歡作樂。
雲煙看著那些在舞池之中扭動的男男女女,面無表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地喝酒。
「姐姐,需要我陪你喝一杯嗎?不收錢。」一個年輕俊秀的男人來到雲煙面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的衣著,最後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錶上,笑容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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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看他一眼,心中便有了數,酒吧里除了男人喜愛的公主以外,還有女人喜愛的男模。
此男模非彼男模,說難聽一點就是鴨子,牛郎。
雲煙向來對這一類人敬而遠之,可是此刻酒精上頭,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恍惚中竟然覺得對方和顧塵淵有幾分相似,只是氣質天差地別。
她腦中有些混沌,生出一絲荒唐的想法來。
憑什麼顧塵淵可以和白靈卿卿我我,而她就要守身如玉?就顧塵淵像那時候背叛她的顧澤宇一樣,顧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叫什麼名字?」雲煙借著酒勁,勾起那名男模的下巴,有點調戲的意味,卻不知自己此刻更是風情萬種。
男模一下子看呆了,好幾秒才想起來要回答,「我……」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身後突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就把他掀翻在地,「砰!」
男模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張俊秀的臉疼得齜牙咧嘴,抬頭便罵罵咧咧,「誰這麼沒有素質……」
然而,他一抬眼就對上了一雙鷹隼般銳利冰冷的眸子,一瞬間整個人都僵硬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如同一座冰山矗立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不怒自威,讓人後背都跟著發涼。
光是一個眼神,男模就已經控制不住地冒出了冷汗,心中警鈴大響。
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角色!
「還不快滾。」顧塵淵的眼神幾乎要殺人,充滿了可怕的戻氣。
那男模聽見這話卻如蒙大赦,立刻連滾帶爬地離開。
雲煙這個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慢吞吞地開口道:「他走了,你陪我喝?」
顧塵淵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質問道:「雲煙,你可真是出息了,有我還不夠,還敢在外面找男模?你是要存心氣我嗎?」
誰知道酒壯慫人膽,雲煙直接開口罵道:「看見你就煩,滾。」
「你讓我滾?」顧塵淵一張俊臉充滿了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直到雲煙再次重複了一遍,顧塵淵幾乎要被氣得發笑了。
說完之後,雲煙也不再理他,轉過身自顧自地喝酒,還招手叫來服務生,「你再給我安排一個男模,陪我喝酒。」
那服務生頂著顧塵淵陰冷的目光,根本就不敢回答雲煙,一顆小心臟瑟瑟發抖。
「我陪你喝。」顧塵淵直接坐在了雲煙的對面,冷笑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這一刻的顧塵淵簡直要被雲煙氣到頭腦發暈。
雲煙又是幾杯酒下去,看人都有些恍惚了,她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忽然一拍手,笑道:「這個好,看起來有幾分姿色!就讓他陪我吧!」
顧塵淵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雲煙是把他當成了鴨子,臉色頓時就變得極為難看起來,仿佛吞了蒼蠅似的。
他一把扣住雲煙的手腕,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雲煙,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