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什麼才叫玩弄

  雲煙的一番質問,讓顧塵淵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她的情緒為什麼這麼激烈。

  「誰敢看笑話?」

  他雲淡風輕的態度,更是激怒了雲煙,她冷笑著,幾乎是口不擇言地說道:「所有人都會看我的笑話,說我被顧大少爺拋棄,又被你顧二爺拋棄,難道我就是你們顧家男人的玩具嗎?」

  最後一句話,瞬間就讓顧塵淵的臉變得無比陰沉,「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說我會拋棄你?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雲煙直視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會和我結婚,所以我們遲早是會分手的,不是嗎?」

  顧塵淵沉沉道:「婚姻這麼重要?」

  在他看來,婚姻也不過是那一紙蓋章的證書,若是想要分開,多少證書也無法束縛。

  而且,他現在只是喜歡雲煙,並沒有到愛她、讓她當顧太太的程度。

  他不介意寵著她,慣著她。

  他可以主動給,雲煙不能開口要。

  雲煙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對不起,我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你不能給我,那請不要耽誤我。」

  「耽誤?」顧塵淵反覆地咀嚼這兩個字,忽地笑了,鳳眸里卻滿是諷刺,「雲煙,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開始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

  他的話像是利箭,直刺雲煙的心臟,她笑了起來,小臉上滿是自嘲之色,「是啊,我差點忘了!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多謝顧先生提醒我,是我痴心妄想了。」

  顧塵淵聞言,狠狠擰眉。

  雲煙垂下眼眸,滿腔的怒火都熄滅得乾乾淨淨,心如死灰地開口道:「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提關於結婚的半個字,顧先生要是玩夠了,請提前通知我。」

  一場令人羨慕的盛大宴會,迷亂她的眼睛和心,竟讓她生出了痴心妄想。

  她以為,顧塵淵心裡是有她的。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雲夢婷一語成讖。原來一夕之間,從天堂掉進地獄竟然是這種滋味……

  「玩?你覺得我一直都在玩你?」顧塵淵陰沉沉地盯著她看,那眼神,像是要把雲煙給吃吃了。

  雲煙心中一顫,咬著唇直視他反問:「不是麼?」

  話音落下,她聽見顧塵淵喉間發出一道陰寒的冷笑,仿佛從地獄裡傳出來似的,「我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玩。」

  雲煙聽到這話,心中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你想做什麼?」

  顧塵淵並不回答她的話,拉著她的手腕,便下樓往外走。

  雲煙心中不安,立刻開始掙紮起來,可她越是掙扎,顧塵淵攥著她的力道就越緊,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似的。

  「放開我!顧塵淵,你弄疼我了!」她白著臉叫道。

  顧塵淵低頭一看,見她額上都冒出了幾滴冷汗,這才鬆開手上的力度。

  雲煙一把推開他,轉身就想跑,卻不想顧塵淵修長有力的手臂一伸,直接攔腰將她抱起,一把扛在肩上,大步往外走。

  他這架勢,赫然土匪作風,雲煙都懵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掙扎,「放開我!你放開我!你是土匪嗎?顧塵淵!」

  𝓈𝓉ℴ55.𝒸ℴ𝓂

  顧塵淵冷冷地嗤笑一聲,毫無顧忌道:「叫大聲一點,把你爸媽招過來,看我會不會放了你。」

  「顧塵淵,你混蛋!」雲煙氣得臉都紅了,忍不住罵顧塵淵,但到底怕雲氏夫婦擔心,收斂了聲音,只拼命地在顧塵淵的肩膀上掙扎。

  然而顧塵淵一隻手便死死地錮住她纖細的腰,她根本就掙扎不動,折騰一番反倒自己累得沒有力氣,認命地放棄了。

  顧塵淵直接把她扔進車裡,反鎖住車門,然後才坐上駕駛位,一路疾馳而去。

  車子的速度很快,如同離弦之箭,嚇得雲煙心驚膽戰。

  「顧塵淵,你瘋了!」

  好幾次,她都以為車子要撞上了,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兒上,但幸好都是有驚無險。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雲煙胸腔里一顆狂跳的心臟才終於落了地。

  「這裡是什麼地方?」雲煙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牌子,奇怪地問道。

  顧塵淵卻並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拉著她直接走了進去,一路穿行,來到了燈紅酒綠的內廳。

  「看看,什麼才叫玩弄。」顧塵淵冷沉沉地說了一句,隨即捏著她的下巴,轉向某個方向。

  雲煙下意識地看去,眼前的畫面,瞬間讓她的表情僵住——

  不遠處坐著一群大腹僵僵的禿頂老男人,周邊圍著許多衣著清涼的漂亮女孩子。

  她們臉上都是諂媚的笑容,使盡渾身解數取悅討好這些年紀可以當爸爸的油膩老男人,自尊和廉恥對於她們來說,就如同她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剝落,露出雪白而又年輕的身體。

  一個女孩將剝好的葡萄,銜在口中,主動奉上。老男人邪笑著用嘴巴接過,然後按住她的腦袋一陣亂啃,像豬啃西瓜似的,毫無美感可言。

  雲煙看著這一幕,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噁心得當場吐出來,立刻別過臉去。

  「這就受不了了?繼續看。」顧塵淵捏著雲煙的脖頸,微微用力,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小貓。

  雲煙咬著唇,繼續看過去。

  又是一個女孩,在男人猥瑣的笑聲之中,一件一件脫去身上的衣物,露出曼妙玲瓏的身體,跳起性感妖艷的舞蹈。

  有大方的男人,將一把把鈔票塞進她豐滿的胸罩里,順帶著狠狠地摸了一把。

  女孩卻一點也沒覺得冒犯,反而開心極了,笑得像是一朵盛放的花。

  雲煙看不下去了,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可顧塵淵卻並沒有放過她,在她耳邊低沉開口:

  「這才叫玩,你要我像他們這樣對你嗎?雲煙。」

  他的聲音很低,磁性得像是金屬碰撞,在喧鬧之中尤為蠱惑,像是情人間的低喃細語,可話語卻如同尖刺,狠狠地扎進去雲煙的心臟。

  儘管他什麼都沒有做,她卻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羞辱,仿佛靈魂都附身在那些女孩身上似的,被男人當成玩物,肆無忌憚地對待。

  雲煙死死地咬著唇瓣,「顧塵淵,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