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有想到,這場意外竟是讓他們因禍得福——雲煙受到刺激,治好了應激反應。
餐廳經理很快聞訊趕來,看到顧塵淵的一瞬間,冷汗都下來了,當場就把服務員開除了,不停地賠禮道歉。
顧塵淵沒有過多追究,他的心情甚至還稱得上是不錯。
可雲煙高興過後,滿滿的都是對顧塵淵的心疼,拉著他就去了醫院。
很快就到了醫院,醫生立刻就對顧塵淵的燙傷進行處理。
醫生對兩個人說道:「好在你們及時用冷水沖洗,降低了溫度,顧先生傷得並不嚴重。接下來只要好好用藥,注意感染,很快就會恢復的。」
雲煙看著顧塵淵紅成一片的皮膚,有些擔心地問道:「那會不會留疤?」
醫生嚴謹地回答道:「大概率不會,但不能保證百分百。」
話音落下,顧塵淵輕挑眉稍道:「怎麼,你嫌棄我留疤?」
雲煙又氣又急道:「顧叔叔,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知道我的回覆是以你的受傷為代價的話,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顧塵淵打斷了,「我知道。」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就像是給小貓順毛似的,有點安撫的意思,「我以前受過更加嚴重的傷,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不用太過擔心了,嗯?」
雲煙垂下眸子,低聲道:「我明白,但我還是希望你受到的傷害能夠減到最小。」
顧塵淵握住她的小手,開口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我有一個辦法你要聽嗎?」
雲煙下意識地問道:「什麼辦法?」
話音剛剛落下,顧塵淵便把她扯進懷裡,然後輕笑著說道:「你可以親我一下試試,說不定有用。」
雲煙先是一愣,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又氣又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麼不正經?」
顧塵淵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說道:「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有沒有用?」
他原本只是想逗一逗雲煙,讓她的情緒不要那麼焦慮和緊繃,畢竟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可是對於雲煙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所以他一點也不後悔,甚至覺得很值得。
顧塵淵調戲雲煙是假,可雲煙卻是當了真,輕輕咬了一下唇瓣,趁著醫生不在的時候飛快地靠近顧塵淵,然後如同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顧塵淵的薄唇。
顧塵淵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這個輕如羽毛的吻就結束了。
「真親了?」他唇角的弧度更深,看起來迷人又危險,像是一個充滿侵略性的獵手,而雲煙便是他看中的小獵物,「那我就不客氣了。」
雲煙還沒有回過神,男人就已經反客為主,扣住她纖細的腰身,低頭親吻而來,準確無誤地噙住了她柔軟如花瓣的唇。
這段時間以來,顧塵淵顧及著雲煙的心理陰影,可以說連碰都沒有碰她一下,有時候還刻意地和她保持距離。
這對於他來說很不習慣。
但他顧及雲煙的感受,一直壓制著自己的欲望,壓製得越久,反彈的時候就越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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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雲煙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摟住顧塵淵的脖子,在激烈的親吻間隙中,偶爾發出一兩聲如同小動物般的嗚咽喘氣,楚楚可憐似的。
然而這並不能引起男人的憐惜,反而迎來更加兇狠的親吻,如同暴風驟雨一般。
顧塵淵深深地吻著她,雙唇緊緊觸碰之時,他竟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仿佛碰了罌粟一般,根本停不下來,只想索取更多的甜蜜。
他真的對雲煙隱忍太久了。
這一刻,簡直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徹底地吞進肚子裡。
長長的一吻方盡,雲煙已是頭腦缺氧,小臉嫣紅,氣喘不勻地趴在顧塵淵的懷裡。
她小聲地提醒道:「這裡是醫院……」
顧塵淵並不在意,「那又如何?」
雲煙不好意思地說道:「要是被別人看見了……」
「看便看了。」顧塵淵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嗓音磁性又低沉,惑人極了,「情侶之間做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我們又不是偷情。」
最後兩個字讓雲煙的臉又紅了紅,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咳嗽聲,她立刻從顧塵淵的懷裡掙脫,坐回自己的位置。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顧塵淵,然後又看了一點雲煙,意味深長地說道:「年輕人還是悠著點……記得不要碰到傷處,很容易感染。」
雲煙領會到他的意思,臉頓時變得通紅,宛若煮熟的蝦子。
反倒是顧塵淵淡定自若,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矜持地點了一下頭,「嗯。」
雲煙真想摸摸他的臉皮,看看到底有多厚。
要不然怎麼能這麼淡定呢?
該拿的藥都拿了,該寫的醫囑也都寫了,兩個人便從醫院返回盛世豪庭的別墅。
因為顧塵淵燙傷了,所以不便洗澡,但他又是一個極度愛乾淨到有潔癖的男人,雲煙便想著給他擦擦身。
顧塵淵雖然還是想洗澡,但云煙如此堅持,他便也同意了。
浴室里,顧塵淵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完美比例的身材,大大方方地展示在雲煙面前。
與上次的害羞不同,雲煙看到顧塵淵燙傷的皮膚,就只剩下了心疼,根本沒有什麼旖旎心思。
「顧叔叔,我開始擦了,要是疼的話你就和我說。」雲煙一邊說一邊沾濕了毛巾,一點點地擦拭顧塵淵的身體,神色很是認真。
因為身高差的原因,從顧塵淵的角度俯視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雲煙濃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輕輕顫動的時候,他的心也被勾得有些發癢。
「雲煙,重一些。」他開口要求道,嗓音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沙啞了一點,這是某種危險的變化。
只可惜雲煙並沒有察覺,依言照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遊走之處像是點起了火苗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燎原。
「好了。」顧塵淵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黑眸幽幽地盯著她,聲音暗啞道,「我自己來吧,否則在這裡……我怕你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