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顧澤宇如何破防,顧塵淵抱著雲煙上車,為她系好了安全帶,然後開著車子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卷尾氣。
沒過多久,車子就回到了盛世豪庭。
雲煙搖搖晃晃地要下車,顧塵淵扶著她,卻被她推開。
她紅著一張小臉,眼中滿是醉意,卻倔強地說道:「不用你扶,我可以走。」
顧塵淵帶著一絲無奈道:「你喝醉了。」
雲煙卻十分固執道:「我沒有醉,你不要管。」
大概喝醉的人都是這個德性,明明醉了還要嘴硬說自己沒有醉。
「那你自己站穩了。」顧塵淵鬆開手,但手臂卻虛虛地環在她的身側,怕她會不小心摔倒。
「我已經站穩了,顧叔叔,你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雲煙站在原地都有些不穩,然而她就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反而不滿地抱怨顧塵淵,「咦,你怎麼變成兩個了?三個,四個……」
話還沒有說完,顧塵淵失去耐心,一把將她單手抱起來,大步就往裡面走去。
雲煙在他肩上掙扎,但是男女之間力量本來就懸殊,更別提她喝醉了,更不是顧塵淵的對手。
顧塵淵一路臉不紅氣不喘地抱她抱進別墅,穿過大廳再走過樓梯,最後來到了兩人的臥房。
雲煙被放到床上,卻還不安分,起身要找秦嵐嵐,「嵐嵐呢?她可是跟我說好了要一醉方休,她是不是跑了?嵐嵐!」
「這裡沒有嵐嵐,只有你的男人。」顧塵淵把她按回床上,一把扯開脖子上的領帶,伸手就丟在了地上。
雲煙又坐起來,像小孩子鬧脾氣似地,「我不要你,我要嵐嵐。她說要找一卡車的帥哥,我還沒有見到呢。」
聽到這話,顧塵淵漆黑如夜的鳳眸微微一眯,用引導的語氣說道:「她還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的雲煙腦子不會轉彎,竟是實話實說道:「她說,顧叔叔不行……」
「不行?」顧塵淵挑眉,玩味地咀嚼著這兩個字,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只可惜眼前醉酒的小女人絲毫沒有意識到。
雲煙繼續說道:「我還吹牛了。」
顧塵淵便問她,「吹什麼牛了?」
雲煙邊回憶邊說道:「我說顧叔叔很厲害,有七八個小時……」
顧塵淵聽著她的話,黑眸一點點變得幽深起來,有火焰在閃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燎原。
「做到就不算吹牛。」
「嗯?」雲煙沒聽懂他的話,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他,像是一隻迷路的幼鹿。
引得顧塵淵身體裡那隻名為欲望的野獸張牙舞爪,一瞬間衝破克制的牢籠。
親吻來勢洶洶,雲煙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小動物般的嗚咽,「唔……」
顧塵淵深深地吻著身下的女孩,充滿了侵略的意味,好像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獵物。
雲煙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顧塵淵輕而易舉便掌握了兩個人之間的主動權,霸道地掌控她的全部,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地逃離。
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
在顧塵淵的挑動下,雲煙也很快有了反應,本能地也抱緊了他,甚至笨拙地用小舌回應他。
𝚜𝚝𝚘𝟻𝟻.𝚌𝚘𝚖
這點青澀的回應,卻足以讓男人瘋狂!
但顧塵淵是何許人,慾火焚身之際仍舊保持著理智,看著雲煙意亂情迷的樣子,呼吸發沉。
「雲煙,要我嗎?」
「顧叔叔……」雲煙一張小臉艷若桃花,沾染著欲色,可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卻是茫然又無措地看著他,波光瀲灩,醉意朦朧,像是月光倒映的湖面,美得驚心動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種感受很陌生,很微妙。
空落落的,急需什麼填補。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緩解這種異樣空虛的感受,所以只能無助又依賴地看著她最信任的人。
此情此景,恐怕是當代柳下惠都無法抗拒。
顧塵淵黑眸更深,換了個說法,「雲煙,我是誰?」
雲煙下意識地回答道:「你是顧叔叔。」
顧塵淵又道:「叫我的名字。」
「顧塵淵。」雲煙的話音剛剛落下,便又迎來了一個激烈纏綿的親吻。
屋子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火熱,連溫度都跟著上升了幾分,空氣里都散發著旖旎的氣息,粘膩甜蜜得像是蜂蜜一樣。
「嘶拉——」
顧塵淵拆開了一盒安全套。
沒想到他和雲煙在一起這麼久,直到今天這些東西才派上用場,也是讓人哭笑不得。
今晚氣氛正好,他和雲煙的興致都不錯。
加上有酒精的麻醉,他再儘量溫柔一點,她應該不會吃太多苦頭。
她是第一次,他想給她一點完美愉悅的體驗,而不是粗暴的痛楚。
顧二爺在外是講究的體面人,在床上自然也是一樣,不能容許任何一絲不完美。
然而就在顧塵淵剛拆好安全套,打算和雲煙更近一步的時候,雲煙忽然難受得直哼哼。
「怎麼?」顧塵淵伸手把她抱起來,卻不想雲煙竟然「哇」地一聲在他懷裡吐了。
顧塵淵:「……」
「嘔。」雲煙吐得稀里嘩啦,十分難受,泛紅的眼角都冒出了淚水,那模樣還真有幾分可憐。
顧塵淵黑著臉給雲煙順背,身上和床上都是髒的,自然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
他把雲煙抱去浴室,讓傭人上來換洗床單,打掃乾淨。
顧塵淵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斷,也沒有了興致,給雲煙洗了個澡便把人抱上了床,用柔軟的被子裹住,不許她亂動。
而後,他自己也洗漱了一番,才回到床上,把已經睡著的明天抱在懷裡,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雲煙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頭痛欲裂,只能隱約地想起自己昨天和秦嵐嵐喝酒,然後被顧塵淵接了回去……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雲煙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被子下面的身體竟然不著寸縷,白皙柔嫩的肌膚遍布吻痕,看起來像是被人蹂躪過一遍似的,腦海中更是湧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片段……
她和顧塵淵已經水到渠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