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底猩紅的血絲,又多了幾條,一副很受傷的樣子。ஜ۩۞۩ஜ ஜ۩۞۩ஜ
好半響。
他聲音嘶啞低沉的問,「……為什麼要這樣?你的心不會痛嗎?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我冷冰冰的看著他,不屑一顧的說:「池宴忱,你太自以為是了,你還真的以為我會無條件的愛你嗎?」
「在你對別人上頭的那一刻,你在我這裡已經什麼狗屁都不是了。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會給你生孩子。」
池宴忱聽了,看著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沉痛,「喬喬,你就這麼恨我嗎?」
「對。」
「那你知道我死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哭的那麼傷心?」池宴忱又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我淒涼痛恨的看著他,「那是因為我以為我把你打死了,以為我自己要抵命。我是為我自己哭,你以為我是在哭你嗎?」
池宴忱聽了,淒冷的訕訕一笑,「所以,你現在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是嗎?」
「是的。」
池宴忱聽了,又深提了一口重氣,雙鬢的青筋也在控制不住的跳動,「……沈星喬,你真是好狠的心。我的孩子,難道不是你的孩子嗎?你居然忍心把自己的兩個孩子都弄死,你比我的心狠多了。」
我聽了,心底也一陣抽疼。
打掉自己的孩子,誰都會心疼,都會捨不得。
可是,為一個這樣的男人生下孩子。痛苦的是三個人,會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之中。
長痛不如短痛。
「池宴忱,你不要再和我說這些。」我說完之後,肚子又一陣陣的抽搐疼痛。
一股股的熱流,隱約又排除體外。
池宴忱的眼底更紅了,聲音也更嘶啞,「沈星喬,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
「呃呃…」我痛的皺起眉頭,差點暈過去。
「太太現在要儘快做一個清宮手術,把未排完的胚胎清出體外。」
「池總還是先出去等吧。」
池宴忱聽了,又垂頭喪氣看了我一眼,失魂落魄的出了病房。
緊跟著。
醫生開始給我打了一針麻醉,立即安排了清宮手術。
……
清宮手術坐的很快。
不到半個小時。
我已經再次甦醒了過來。
醫生已經給我做完了清宮手術,將我推入了普通病房。
而後,又在我手臂上掛了吊水。
池宴忱像幽靈一樣,頹廢陰鬱來到我病床跟前,「沈星喬,你醒了?」
「……」我虛弱無力的瞟了他一眼,又將眼神轉向一旁。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隨便他怎麼樣吧。
「沈星喬,我最後再問一句,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我沉默了幾秒,冷淡的回了一句,「不愛了。」
「我們之間沒有機會了嗎?」
「對。」
「我們分開以後,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我聽了,冷絕對回了一句,「絕對不會。」
池宴忱聽完,又訕訕的笑了起來,只是笑的比哭還難看,「讓我再抱一下你好嗎?」
「沒有這個必要了。」
「讓我……最後再抱你一下。」池宴忱說完,伸開雙臂,強行擁住了我。
他的臉深深埋進我頸窩,溫熱又涔潤的氣息,時促時短的噴在我耳邊。
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哽咽。
我心底也及其的難受疼痛,但又有幾分不屑和冷漠。
他這種男人,有的時候也善於玩苦肉計。假如他真的心疼,假如他真的珍惜我們的婚姻。
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喬喬,如果離開我,能讓你更幸福。我願意放手,讓你追求你想要的幸福。」
「嗤~」我聽了,鼻腔重重的嗤了一聲。
他是什麼樣的個性,我可太清楚了。
他真的會讓我幸福嗎?只怕巴不得我早死吧。
「從前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只能說一句抱歉。」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更將他的頭推開,「池宴忱,你用不著跟我假惺惺的說抱歉。你如果真的抱歉,你就應該放過我,離我遠遠的。」
「…好,我這次不會再糾纏你了。」
「我以後也不會再打擾你,祝你幸福。」池宴忱說完,瞳底的猩紅終於匯成一行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我怔了一下,心底一陣震驚。
池宴忱這種沒有人性的死渣男,居然也會哭?
真是笑死。
「希望你這次說到做到。」
池宴忱抽泣了一聲,極力壓制著哽咽,沉痛的說:「你放心,我這次一定說到做到。」
「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一聲,你和誰交換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和…池北霆交往。」
我聽了,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我要和誰交往,是我的自由,用不著和任何人交代。」
「沈星喬,他真的不是好人,你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我淒涼一笑,「勞你費心了。」
「喬喬,你用不著這樣子。」
正說著話。
楊文英和阮南音推門進來了。
她們大概也聽到我們剛剛的對話。
楊文英劈頭蓋臉的說:「這樣也好,阿忱,你以後可以和她徹底的劃清界限。」
「沈星喬,我們家也不虧待你。你說個數,我會給你一筆營養費。」
我聽了,冷冷的回了一句,「用不著。」
阮南音撇嘴,「表演,她不要最好,可以省下來。」
池宴忱深色猛的一重,厲聲低吼,「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都出去。」
「阿忱,事已至此,你也沒有必要和她多說什麼。」
「你以後也不要再招惹她這個喪門星。」
池宴忱聽了,黑著臉直接轉身走了。
「阿忱,阿忱…。」
池宴忱沒有理會楊文英,拂袖離開了。
楊文英吞了一口重氣,又沖我發火,「沈星喬,這都是你自己找的。是你自己沒福氣生下我們池家的孩子。」
「我希望你要點臉,以後不要再粘著阿忱」
「就是,你根本配不上忱表哥。以後你要是再招惹忱表哥,我絕對不會對你。」
我聽了,冷冷的注視著楊文英,「有些人越老越慈祥,而有些老人恰恰相反。比如你,越老越歹毒。」
「你說誰歹毒?」
「誰接話我就說誰歹毒?」
「沈星喬…」楊文英氣的只喘粗氣。
「表姨,她太囂張了,趁這個機會教訓教訓她。」
醫生走了進來,「池老夫人,病人現在還很虛弱,需要安心靜養,你們先離開吧。」
「哼,沈星喬,我實話告訴你,阿忱和雅萱才是天生一對。你如果是要點臉,就不要再夾在他們中間。」
「表姨。」阮南音一臉震驚。
「走了。」楊文英懶得搭理阮南音,轉身氣哼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