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
門口站著一排的醫生和護士,以及池宴忱的保鏢們,將整個過道都幾乎站滿了。
看到池宴忱抱著我出來。
所有人自覺的分成了兩排,池宴忱若無其事的從他們中間走過。
「池總請慢走。」醫生和護士們畢恭畢敬。
「池總,一個星期後,要記得過來拆線。」
「嗯,知道了。」
池宴忱的後腦勺縫了二十多針,現在還貼著紗布。所以,他戴頭上戴了一個帽子,用來遮蓋他的傷口。
我雖然昏昏沉沉,但瞥了一眼身後的幾個醫生,心裡真的是火氣沖天。
我很想開口去質問他們,為什麼要聯合池宴忱來騙我?
不過想想,還是忍住了。
這家醫院是池家開的!
池宴忱吩咐他們做事,他們哪裡敢不聽?
…
出了醫院!
一大批記者不知道從哪裡收到的風,已經提前埋伏好了!
看見池宴忱抱著我出來,記者們中瞬間炸開了鍋,「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池宴忱重傷住院嗎?這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是啊,這是什麼操作?池總懷裡抱的是沈星喬嗎?」
「好像是!」
「他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池總,請問您和沈小姐又複合了嗎?」
「池總,接受一下採訪好嗎?可不可以說兩句?」
記者們回過神來,爭先恐後的圍了過來。
保鏢和醫院的安保人員,迅速上前圍成了一道人形防護牆。
池宴忱衝著記者們曖昧一笑,抱著我直接向車旁走去。
我感覺很丟臉。
尤其是這種場合,我是真的不喜歡他這樣高調的抱著我,似乎故意要秀恩愛一樣。
就算是從前沒離婚時,我也從來不喜歡用這種肉麻的形式去秀恩愛。
可惜…
我現在被他整的筋疲力盡,渾身虛綿。
加上整整三天幾乎都沒吃過東西,更有種油盡燈枯的感覺。現在別說走路了,就連站立都很艱難。
稍後兒。
上了車後。
池宴忱依然抱著我的肩,讓我靠在他的懷裡休息。
「唉,我真是拿你沒有一點辦法。」
「怎麼會有這麼好騙的小傻子呢?呵呵~,蠢蠢的弱智小笨豬。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會太聰明。」池宴忱還在回味他的惡作劇,大手像擼狗頭一樣,在我頭上擼來擼去。
我聽了,心裡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齒。
這種惡劣的死男人,絕不能讓他太好過。
我在他懷裡拱了拱,將頭拱進了他的西服裡面。
「呵呵,是不是喜歡聞老公身上的男人味?」他以為我在撒嬌,很貼心的解開西服扣子。
下一秒。
我透過薄薄的襯衣,狠狠的咬住他胸口的肉,用力的咬住不放。
池宴忱頓時疼的哇哇叫,「呃啊--」
「痛痛痛,趕緊松嘴呀!」
我實在是被他氣炸了,哪裡會輕易放過他。拼盡全力咬他,恨不得把他咬下一塊肉。
「嘶啊痛痛痛~,你是屬狗的嗎?」池宴忱掐著我的下頜,強行逼著我鬆了口!
「果然是屬狗的,長了一嘴小狗牙,專愛咬人,斯哈~」池宴忱疼得皺眉,趕緊去揉他的胸口!
我氣洶洶的看著他,眼眶忍不住一陣發酸,惡狠狠的咒罵他,「…池宴忱,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池宴忱聽了,冷謔一笑,「能不能來句新鮮的?罵來罵去就這幾句,我聽到耳朵都起繭了。」
我聽了,眼眶和鼻腔酸澀的厲害,但卻沒有眼淚掉出來。
這幾天的眼淚都已經哭幹了,現在眼睛腫得像胡桃一樣,睜都睜不開。
他居然還有臉笑得這麼洋洋得意。
「池宴忱,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要回家!」
「呵呵,你既然不想去國外,那我現在就天天把你拴在身邊。」
「我去上班,你也得跟我去。我下班,你才能跟我一起下班。」
我聽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什麼?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池宴忱聳了聳肩,認真的說:「沒開玩笑啊!」
「池宴忱,你為什麼非得纏著我不放?」
「因為……你叫C的聲音好,讓我上癮!」
我肺腔一炸,「滾,你去死吧。」
「呵呵,別鬧了好嗎?」
我吞了一口重氣,忍不住問,「……池宴忱,我想問你件事。」
「又想問我是不是又和某某個女人曖昧是吧?」
「不是。」
「呵!那你想問什麼?問吧。」
「你和我爸爸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
「……」池宴忱聽了,明顯一怔。
緊跟著,他的瞳底浮現一絲來不及琢磨的閃爍。
「你爸爸……和我家是世交啊,我認識也很正常啊…」
「讓我爸爸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池宴忱聽了,臉上的笑意瞬間冷了下來。
看著他下意識的反應,明顯是心虛了。
他果然和我爸爸的死有關。
我心裡一炸,焦切的復問了一句,「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池宴忱聽了,立即矢口否認,「……別開玩笑了,你爸爸是為國捐軀。全世界都有報導,怎麼會和我有關係呢?」
「你確定?我要聽實話,你不要再隱瞞我,我已經知道真相了。」我故意詐他,想要詐出實情。
池宴忱冷謔一聲,再度揉了揉我的頭,寵溺的說:「小白痴,你想多了,這又是池北霆再挑撥離間吧?」
「我之前和你說過了,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算計你,傷害你,只有我不會。」
我冷笑一聲,「池宴忱,你別再忽悠我,我都知道了!」
池宴忱臉色黢了黢,表情凝肅中又帶著一絲玩味,「沈星喬,假如這個世界上你只能相信一個人,那這個人一定是我。」
「你如果還想和我在一起,就什麼都不要問。安心享受我對你的寵愛,享受我給你的一切。」
「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會送你去國外,給你安排好國外的所有事項。」
「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去國外?」我十分的不理解!
「我剛剛跟你說了,不要問,不要胡思亂想。我這樣給你安排,是對你最好的安排。」
我根本不想再聽,「池宴忱,你憑什麼這樣安排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