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旁邊還坐著二房三房,他們年紀都這麼大了,也沒有著手管過自己院中的事,都是由馮氏那裡統一調配。現在她剛一進門,就得了這樣的特權,任誰心裡都不會高興。
果然,吳氏立即趁機道:「要不然老夫人也允了我們二房自行支配,每月只需將份例銀子撥來就行。」
「辰哥兒身子不好,院裡的吃食都要額外配置,即便大兒媳再上心,也免不了有疏漏,這些東西還是時常伺候在他身邊的人操辦起來比較貼心。我是有著這個想法才做此決定,你們就不要眼紅了。」
說完這些,老夫人看向蕭宏,徵詢他的意見。
蕭宏一直坐在上頭一言不發,聽到詢問,才點頭道:「但憑母親做主,不過有一點,辰兒吃的藥都是從盛安堂拿的,以後還是讓盛安堂的送過來吧,夫人對這些清楚些。」
老夫人點了點頭:「嗯,還是你考慮得周全,就這麼辦。」
孫嬤嬤被拉出去掌嘴,一聲聲的慘叫讓其他下人膽戰心驚,馮氏心中也不是滋味。
想起之前孫嬤嬤來稟報之事,她故意道:「萱兒,昨日讓你抱走的那隻大公雞呢?辰哥兒身子不好沒法走動,故而精挑細選了一隻公雞來替他拜堂。之前特意讓算命先生算過了,說是將那隻雞與辰哥兒合,為福雞,好好養著能夠給他延年續壽,你可有好好對待?」
雲拂心中暗笑,這麼快就拿雞來做文章了。
「早上夫君說,要將雞宰了吃,以補養身體……」
話未說完,馮氏一聲怒喝:「怎能如此?!辰哥兒剛醒來不知道這隻雞的重要性,你還能不知道?未問過長輩就私自處置福雞,你好大的膽子!」
說著看向蕭宏:「侯爺,那隻雞可是我挑了好幾天才挑中的,煞費了一番心思呀!」
雲拂嘴角微抽,難怪司徒萱寧願放棄十萬兩的嫁妝與他人私奔也不願意嫁到這裡來,原來不僅有病秧子夫君,還有一個戲精繼母。
還好她早有準備。
「婆母莫慌,那隻雞並沒有被宰殺,幸好被我攔下了。它代表著夫君,我怎敢隨意處置?」
「啊?」馮氏張大嘴,說話能不大喘氣嗎,她白髮揮了。
「青黛,將雞抱過來。」
公雞窩在青黛懷中,顯得特別乖巧。雲拂接過,一邊順毛撫摸一邊道:「孫嬤嬤昨日便教導過,說這隻雞意義非凡,故而我讓手下的人好生伺候著。清洗身子,梳理羽毛,一點都不敢怠慢。婆母您看,它的雞冠上還抹了桂花油呢!您聞聞香不香?」
馮氏臉色時而青時而白,很是難看。
雲拂拿著雞拼命往她面前湊:「婆母,您聞聞呀!」
馮氏只能強顏歡笑,硬著頭皮湊上去聞了聞。
就在這一瞬間,雞屁股突然往外一翻,標槍般的雞屎射出來,落了馮氏一身。
「啊!」
尖叫聲響徹整個大廳,頓時,一片慌亂。
成河匆匆從外頭回來,臉上掛著難以掩藏的笑。一邊給蕭辰研墨一邊道:「少夫人還真是厲害,雖看著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把夫人氣得不輕,還拿到了咱們院子的掌事權。」
蕭辰輕笑:「以為她應對不了,倒是適應挺快。不過,祖母將院中的掌事權交到她的手中,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公子這話是何意?」
蕭辰笑了笑,沒有回答。
「對了,你說青黛也在暗中散播消息?」
「是,李信剛來告知,說看見她與府中丫鬟訴說了,還給了她們一些銀錢。肯定是青黛那個丫頭看不慣少夫人被欺負,還挺忠心的。」
蕭辰瞥了他一眼,眼中意味難盡。
「嗯,繼續讓人盯著。」
「是。」成河瞥見桌上的湯藥,詢問:「公子,藥已經快要涼了,您還不喝嗎?」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