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當場處死了

  氣勢十足,一副要將人吃了的表情。

  慕玄清低笑,這才是她本來的性子,她終於不再與他客氣疏離地說話了。

  他喜歡她這樣。

  外頭傳來洪亮的聲音。

  「少君妃,聽說你醒了,我們來看你了!」

  徐光砰的一聲將門推開,大搖大擺走進來。

  進來後嘴就沒停下,吧啦吧啦道:「之前一直想來看你,可少君不讓,說是怕打擾你休息。這不剛聽說你醒了,就緊趕慢趕過來了。」他湊上前,「你感覺還好吧?可還有哪裡不舒服?如果有什麼頭痛頭暈的一定要說,讓大夫好好看看。」

  雲拂強行擠出一個微笑:「還行。」

  眼神卻在搜索他身後的人。

  沒看見劉二根。

  想來是因為心虛,不敢來看她,她心中冷哼,即便如此,她也要將他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怎麼就只有你們幾個,還有人呢?」

  「哦,他們怕太多人進來打擾你的清靜。嘿嘿,我們是代表。」

  「劉二根呢?」

  聽到這個名字,房間裡所有人齊齊愣住。

  有幾個人表情心虛,還帶著一絲愧疚。

  徐光也是如此,低著頭道:「少君妃,是我的錯,我沒有管教好手下的人,差點害你失去清白,還差點害你喪命。」

  雲拂皺眉:「你們都知道?」

  按道理說,劉二根回來肯定會隱瞞這件事,他們怎麼知道?

  「是的,少君察覺他不對勁,審問了他,他全招了。」

  雲拂不免看了慕玄清一眼。

  慕玄清輕咳一聲:「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你們看也看了,我夫人還需要休息,都回去吧。」

  雲拂見他避開這個話題,還著急把他們給打發走,以為他心中有愧。

  畢竟劉二根回去的時候應該是他大敵當前的時候,多一個助力就多一分勝利的希望。

  他不處置他,她也能夠理解。可現在事情已經結束,就算不重罰,該算的帳還是得算。

  她努努嘴:「就算他助你禦敵立了功,你覺得可以功過相抵,可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能就這樣糊弄過去。」他看向徐光,「去,把劉二根叫過來,我大難不死,必須得將陳年爛帳清理乾淨,要不然我心中這道坎過不去。」

  徐光下意識「啊?」了一聲,想起剛才她詢問劉二根的去處,反應過來。

  「少君妃,劉二根當場就被少君給處死了,沒跟著我們對付黎靳。」

  「處死了?!」雲拂很是詫異。

  按照常規來講,正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會殺自己人的,以免動搖軍心。

  更何況劉二根是徐光的人,殺了他,很容易讓他們對他不滿。

  他居然當場將他處死了?!

  「是啊,當時我也覺得罰得太重了,還和少君生氣來著。可後來想想,少君這樣做是對的,劉二根那種人一天到晚滿腦子沒點正經事的人,關鍵時刻犯了這麼大的錯,是該處死。這樣也給我手下其他兄弟們一點警告,以後再也不敢犯這樣的錯。」

  雲拂見徐光是發自內腑這樣說,並不是因為害怕慕玄清才迎合他,想來是真的認可他的做法。

  於是調侃道:「你怎麼突然就想通了呢?」

  徐光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聽瑜小哥說少君就是在邊關打仗的穆將軍,那可是我一直崇拜的戰神啊,我一下子就想通了。」

  雲拂噗嗤笑了出來,原來穆將軍這個名頭比少君還好用。

  徐光走後,她故意調笑慕玄清:「穆將軍,戰神哦!」

  慕玄清無奈笑笑:「你現在精神倒是好了許多。」

  「剛才喝了那個八珍湯,確實有力氣一些了。不過肚子裡面還是空空的,我能夠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嗎?」

  「我已經吩咐人去做了,稍後就會送過來。」慕玄清拿著傷藥來到床邊,溫柔道,「來,我幫你換藥。」

  雲拂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說得這麼自然,好像他們的關係多麼親近似的。

  「不用……」我自己來幾個字還沒有說完,就被慕玄清打斷。

  「不許拒絕。」

  「我……」

  「我幫你轉過身去。」

  雲拂幾次被他堵回來,只好閉上了嘴。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就上個藥嘛,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以前也不是沒有上過。

  只是這次傷的地方有點尷尬,是在後腰偏下,就算只將傷處的衣裳撕開,也能看到一點溝子。

  本來沒想到這個,等她翻過來時,猛然想起,又撤回了一個翻身。

  「怎麼了?」

  「突然想起來你也受了不少傷,現在應該渾身都還痛著吧?不用管我了,你趕緊去休息吧,幫我把剛才伺候的小姑娘叫過來就行了。」

  慕玄清看著她染得緋紅的臉頰,明白了什麼,忍笑道:「我的傷沒有大礙,倒是你的傷口深,得按時換藥。我正好閒得無事,就不用去麻煩她們了。」

  頓了頓,「況且現在她們都在廚房裡忙,你剛才不是說餓了?」

  「我是餓了……可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還是可以忍一忍的。」

  「那怎麼行,怎麼能讓你忍著,忍出毛病了怎麼辦?」

  這人怎麼就聽不懂話呢,雲拂後槽牙磨得咯吱咯吱響。

  「我忍耐力很好的,不會……」

  「你該不會是怕痛吧?」慕玄清故意問。

  回頭找了找,找到一塊乾淨的布巾,遞到她面前:「怕痛的話就咬著這個,你放心,我換藥很快的。」

  雲拂深吸一口氣,這個人和榆木疙瘩似的,腦子一根筋,暗示不了,一點都暗示不了。

  而且他居然質疑她。

  她這麼一個艱苦樸素吃得苦耐得痛的人, 她覺得她是因為怕痛才躲避換藥。

  「我說過,我忍耐力很好的。」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雲拂:……

  她好像說破嘴皮子也沒用,睡一覺起來,這個人怎麼就跟牛皮糖似的,黏著她不放呢?

  眼一閉,心一橫,上就上吧,不就是溝子蛋子嘛,也就兩坨肉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

  剛趴上,又聽到頭頂傳來輕淡的聲音:「你不將衣裳脫下來,我怎麼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