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公聽訪有孕

  經過緊張的準備,殿試終於來到。

  雲拂在家裡忐忑等待,翹首以盼。

  終於等到了蕭辰回來,她連忙迎上去,道:「怎麼樣?」

  蕭辰面帶愁容:「一甲第二名。」

  「那是?」

  「榜眼。」

  「哇!」雲拂直接撲進了蕭辰的懷中,「我家夫君果然棒棒的!」

  蕭辰摟著她的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嘴上雖掛著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雲拂感受到了他的不對勁,抬頭問道:「怎麼了?榜眼不好嗎,還是你只想得狀元?」

  蕭辰搖了搖頭:「聖上給我指了官職。」

  「什麼官職?」

  「西南的天水州刺史。」

  「刺史……官職是不是挺大呀?我只知道縣令是七品官,刺史是幾品?」

  「得分情況,上州的刺史為三品,中州的刺史為四品,下州的刺史為五品。」

  「那天水州是?」

  「天水州是我國最西南處,屬於蠻荒之地,也是與燕赤交界的地方。而且天水州面積最小,屬於下州。」

  一般科考之後,一甲的佼佼者都是在京都安排官職,近距離接觸聖上為其辦事,這樣一來也最容易得到升遷。

  蕭辰的這個官職,雖說品級對於初入仕者還算可以,但很明顯,像那種寒苦之地,基本屬於被下放了。可以說,五品的官職比不上在京都裡面的七品官。

  雲拂雖不是很懂,但也基本明白了這話的含義。

  她揚眉道:「你剛入仕,能夠得到五品的官職已經很不錯了。雖然地方小了些,偏遠了一些,但好歹也是一州刺史,權力不小,你以後就是那裡的老大了。」

  「可是,那裡窮山惡水,毒蛇鼠蟑眾多,山川縱橫,交通十分不便。你跟著我去那種地方……」

  話未說完,被雲拂打斷:「我就喜歡這種風景秀麗的地方,而且你想,難度大的地方若是能把它給擺平了,是不是越能夠證明你的能力?」

  蕭辰低頭看著她半晌,他的女人總是會在這種時候寬慰他的心,為他著想。

  他將她摟入懷中:「好,那我們擺平這個難題。」

  抱了一會兒,放開她:「而且那個地方離康王的封地比較近,穿過封地再往北走,就是紅侖一帶了。到時候我上任,可以路過那裡。」只是要稍微繞一點路。

  雲拂點點頭:「嗯,我帶你去我師父墳前祭拜一下,讓他認認你。」

  「好。」

  既然聖主已經做了這個決定,他們就坦然接受,他們要在明年開春時前往上任,正好趁這個時間,將手頭上的事情解決掉。

  一晃過了半個多月,宋儼那邊還沒有消息,雲拂又差人催了幾次。

  宋儼也著急,雖說他是為聖后辦事的,但太子府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的,院門緊閉,別說太子身邊伺候的陳山,就連太子院中其他的人想見一面都難。

  聖后再次偷偷出了宮。

  站在梁文軒的床邊,一臉焦急問太醫:「劉太醫,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過不了多久我兒就能夠站起來嗎,為什麼到現在他還躺在床上不能動!」

  劉太醫一臉惶恐擦著汗:「太子的腿傷情確實並不是很重,但這麼久不能夠起床,恐是傷了脊椎。多加休養配合藥物治療,或許……或許能夠恢復。」

  「或許?劉太醫,本宮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劉太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聖后娘娘,微臣只能夠給太子盡力治療,實在是無法確保。」

  聖后知道就算是立刻殺了劉太醫她兒子也不能夠從床上爬起來,只能夠拼命壓抑心中的怒火。

  越是這樣,她越恨雲拂。

  梁清胤在在京都,她解決不了他們,但不能保證他們上任途中不會一不小心被豺狼虎豹吃掉。

  到時候,她要讓他們死無全屍!

  「太子妃,你好好伺候太子,太子有什麼需要的立即給他準備,不許有絲毫怠慢,明白嗎!」

  公聽訪福了個禮:「是。」

  等聖后離開,公聽訪回頭看向梁文軒,心更加懸在了高處。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要打罵她一頓,以抒發內心的怒火和氣悶。

  她除了忍受,沒有別的路可走。

  好不容易才從梁文軒院子裡回來,徐岑避開眾人的視線,溜進了公聽訪的房間。

  「訪兒,今日太子可還動了手?」他一臉心疼握住她的手。

  公聽訪搖了搖頭:「只是咒罵了幾句,他這幾日精神不大好,好似沒有力氣動手了。」

  她靠近他的懷中,嬌柔道:「只要想到有你在,他那些咒罵也就不算什麼。」

  徐岑將她用力抱緊,許久都捨不得鬆開。

  底下的人準備了浴桶在房間,徐岑抱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溫柔寬衣解帶,將她放入浴桶之中。

  「徐岑,你也一起。」

  「嗯?」

  「從前只在床上試過,今晚我想在這兒。」公聽訪低頭有些嬌羞。

  徐岑聽到這話,仿佛打了雞血,三下五除二將衣裳脫光,邁入水中。

  水花激盪,咬唇忍耐的低吟聲四起,又是一夜放縱。

  隨著梁文軒精神越來越不振,公聽訪也越來越放肆了,有時候白日裡都將下人支開,裝作一副憂思的模樣,轉頭在房間裡面與徐岑偷歡。

  這是她嫁入太子府後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然而,當她月事推遲好些日,又感覺想要乾嘔的時候,她慌了。

  她從前為了懷孕做過很多準備,包括這些孕前期的表現,她爛熟於心。

  說是要出府去廟裡為梁文軒祈福,實則偷偷去看了大夫。

  「夫人,恭喜,您這是有孕了!」大夫笑盈盈。

  公聽訪卻如臨雷劈。

  她之所以與徐岑這麼放肆,其中主要原因就是她多年不孕,她以為她無法懷上孩子。

  可若大夫說的是真的,那按日期推算,她與徐岑的第一次就有了?

  怎麼會這樣?!

  回來的路上,公聽訪始終不敢相信,這幾年來她不知道求了多少神拜了多少佛,又吃了多少藥,肚子始終沒有動靜,怎麼才與徐岑一次就有了?!

  她肚子裡面懷了別人的孩子這件事情若是被梁文軒知道,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