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驚,眼睛瞬間恢復清明,想要翻身而起,卻被雲拂一腳踢翻。
緊接著,下身重重挨了一記拳頭,痛得他冷汗直流。
「公子,你怎麼如此粗魯,不是說好了我來嘛……」
剛才倒在床上的動靜有點大,雲拂一邊揍一邊嬌喚。
梁文軒想要叫人,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只能夠勉強發出幾聲低吼。
可這個聲音聽在外面的人耳中,像極了暢快的發泄聲。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雲拂又是一拳揍了過去。
梁文軒青筋暴起,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
他滿腔憤怒,沒想到最終還是著了她的道,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會武功。
一拳一拳地擊打,拳拳都往那傢伙上面招呼,梁文軒就算是個男人,有著比尋常女子大的力氣,也無法招架。
床被搖得咯吱咯吱響。
烏池聽到動靜,心中有些擔憂,從前護著梁文軒的安全時,他也有過與女子魚水之歡的時刻,可沒有一次動靜有這麼大。
「主子?」他嘗試著喊了一句。
雲拂心中一驚,之所以用銀針封住他的啞穴而沒有直接刺殺,就是為了不把外面的人引進來。
直接刺殺即便有可能得手,她和青黛也不能夠全身而退,會被陪葬在此。
而這樣,雖不能一舉擊斃,但至少不會立即送命。
她惜命,才不願意與梁文軒同歸於盡。
可烏池太過警覺,她怕他衝進來。
烏池喊了一聲沒應,依舊能夠聽到床架的搖晃聲。
他心中有些不安,又喊了幾聲沒有回應之後,再也忍不住直接推開了門。
然而,印入眼帘的是一地衣裳,扔得橫七豎八。
床上的兩個人,由輕薄的床簾掩蓋,依稀能夠看到翻動的身影。
男人在上女人在下。
還有女人的求饒聲:「公子,輕點……你弄得我痛了……」
男人在低吼。
下一刻,猛地偏頭看著他的方向,帶著怒火。
烏池心中一顫,立即低頭拱手道:「請主子恕罪,屬下這就出去!」
他頭也不回離開。
然而就在房門關上時,好不容易翻身起來的梁文軒被雲拂膝蓋往上一頂,又是那個地方,他痛得心尖都在顫慄。
他的眼睛在泣血。
烏池這個蠢貨,沒看見他被揍成這樣了嗎,恕罪,恕他大爺的罪!
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一定將她千刀萬剮!
不過現在他毫無抵抗之力,幾乎是被雲拂單方面揍。
直到揍到他下身染滿一片血跡,梁文軒才漸漸失去了抵抗,動靜小上許多。
外面的黑衣人一邊聽著一邊小聲議論。
「終於完事了,主子這次動靜可真大呀,這女人有這麼勁爆嗎?」
「你沒看見她之前那副狐媚樣子,看得我都心痒痒了。」
「也不知道蕭家那貨怎麼就有這樣的艷福,想想都覺得爽。」
「別說,就這樣在外面聽著她在裡頭浪叫,我都……」說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
其他人聞言看去,立即明白了什麼,臉上帶著壞笑。
幾個人的議論得到了烏池的呵斥。
「仔細些守護主子的安全,別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是!」
連著揍了許久,雲拂也有些乏力,坐在床上休息一會兒。
偏頭看著奄奄一息的梁文軒,她很想將他一把掐死,可理智將她拉了回來。
他若死了,她可能無法離開這裡了。
青黛的傷急需治療,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想辦法離開。
她將手上的血跡擦乾淨,又幫梁文軒蓋上被子,故意松垮著衣裳來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
烏池立即上前。
「公子說他累了,讓你們暫時不要去打攪他。對了,他說我伺候得不錯,允許我看一看我的婢女。」
烏池站在門口往裡看去,見梁文軒胳膊稍微動了動,頭也緩緩偏向這邊,並沒有駁回雲拂的話。
於是回頭沖外面的人道:「你們去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雲拂裹緊了一下衣裳,從容邁步出門。
烏池很是貼心地將門關上。
梁文軒氣得整個胸口拼命起伏,奈何身上到處被揍得根本爬不起來。
青黛被帶了過來,雲拂立即上前查看。
鞭痕處的血已經凝固,氣色稍微恢復了一點。
雲拂捧著她的臉關切問道:「還好嗎?」
「嗯,姑娘不必為我擔心,我身子皮實得很。」青黛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人,用氣聲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得手了?」
雲拂點點頭。
在馬車上的時候,雲拂為了防備他們搜身,讓青黛含了一根銀針藏入嘴中,以做萬全之策。
沒想到還真遇到了搜身。
彈完琴後雲拂懇求去看望青黛時,表面上是幫她抹去嘴邊的血跡,實際上已經將銀針取了出來,藏入袖口之中。
也正是這根銀針,才讓她狠狠揍了梁文軒一頓,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如若不然,她今日只怕真的要在這裡受盡折辱了。
「看也看過了,把她帶回去吧。」烏池走近,吩咐身後的人。
雲拂朝青黛使了個眼色。
青黛會意,立即身子一軟倒了下來。
「青黛,青黛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青黛低垂著頭,一副虛弱無比的模樣,松松垮垮靠在雲拂的身上。
「你不要嚇我啊!大夫,叫大夫!」雲拂一邊哭著一邊朝烏池吼。
烏池也不知道她作為一個人質怎麼有這麼大的底氣和他講條件,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說了叫大夫啊,你怎麼站著不動?!」
「我們這沒有大夫。」
「那怎麼辦,我的婢女要死了!」
雲拂抹了一把眼淚,扔下青黛往房間中闖去。
烏池本想制止,他家主子休息的時候不許任何人打擾,可一想想,主子剛和她雲雨得暢快,估計心情大好,不會在意這個。
他提步跟了上去。
雲拂推開門,直奔梁文軒的床邊而去。
烏池看著地上一片狼藉,還未到內室,就很是自覺地駐足停頓。
「我知道你說過不許打擾,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求你讓我帶我的婢女去找大夫,她傷得很重。」
梁文軒只剩下一絲薄弱的意識,聽到有人說話,下意識動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