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是來救你的

  公聽訪只得依言照做。

  梁文軒看著她背後的紅痕,伸手摸了摸。

  「你這痕跡是哪來的?」

  公聽訪一愣。

  片刻,壓抑著呻吟聲道:「太子忘了,這是我從出生起就帶著的胎記。」

  「是嗎,本太子確實忘了。」

  他緊緊盯著那個胎記,用力發泄著,仿佛身下的這個人不是公聽訪,而是那個女人。

  結束後,梁文軒躺在床上,任憑公聽訪幫他收拾著身子。

  「你知道本太子為何會對司徒氏感興趣嗎?」他突然問道。

  公聽訪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之前那件事情她再未提過,就當不知曉此事。

  看著她錯愕的表情,梁文軒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唐維江的夫人臨死前肯定向你提過她,你一直未置於喙,本太子知道,你是為了本太子著想,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可本太子對付她,也是為了你著想。」

  公聽訪更加詫異了:「太子這話是何意?」

  「本太子聽線人來報,說是司徒氏乃她人冒充,心懷不軌,可能是他國派過來的細作。最重要的一點,她背上有一個和太子妃一模一樣的印記,你說巧不巧?」

  聽到這話,公聽訪神色肉眼可見的慌亂。

  她強迫自己定下神來:「太子,我背上有胎記,人盡皆知,她背上烙上與我一樣的印記,意欲何為?」

  梁文軒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背上的那個印記,可比你的更加自然真實,本太子這樣看著,倒覺得她的那個像是真的,你的這個像是假的。」

  公聽訪嚇得連連後退幾步,恭敬跪在了床上。

  還沒開口說話,梁文軒就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瞧著她:「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陪本太子這三年來事事恭順,本太子是瞧在眼中的,自然會相信你。故而才會讓你邀她去碧落溫泉,本太子親自查個明白。誰曾想那假冒的司徒氏有點本事,差點害本太子名聲不保。幸而你聰慧,幫本太子逃過一劫。」

  頓了頓,「只不過不能讓那假冒的司徒氏再橫行於京都,以免滲透我國重臣,得到重要的情報消息。這幾年來我國與燕赤邊境滋擾不斷,都有試探之心,她的身份實在可疑。為了防患於未然,必須將司徒氏的身份揭穿。」

  公聽訪心中瞬間明白了。

  梁文軒向她提起這件事情,無非就是想讓她去揭穿她。

  聽竹苑。

  青黛正嫌棄說著這次做的桂花糕太過甜膩,茯苓匆匆趕來。

  「什麼事?」

  「青黛姐姐,我今日出門採買,路上突然冒出一乞丐小童,往我手中塞了一張紙條,是折起來的,上面寫著蕭夫人親啟。我想著應該是要給咱家夫人的,所以就趕緊給送過來了。」

  青黛臉色瞬間凝重。

  接過紙條,道:「好,我去給,你先忙自己的去吧。」

  雲拂與蕭辰正在後院中比賽箭術,蕭辰的技術突飛猛進,連雲拂這個師傅都比不過了。

  她很是不服氣,一次一次要求重比。

  蕭辰樂意陪她,所以放任她一次一次毀掉之前的成績。

  「姑娘,有人傳來了一張紙條。」

  青黛趁著幫雲拂擦汗的間隙,將紙條遞到了她的手上。

  雲拂奇怪看了她一眼,展開。

  眉頭越皺越緊。

  「蕭辰,你看。」

  蕭辰接過。

  嘴角微揚:「這幾日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太子府,他皆稱病躲在府中,未曾露面,還以為他不會有動作了。」

  「他沒有直接派人揭穿我的身份,而是約我私下在幽茗閣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應該不是想要對我動手吧。」

  「他若想要動手,不會在京都裡面動手,也不會用紙條約你出去。這樣一來打草驚蛇,我們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至於他的目的,我們去會會就知道了。」

  雲拂嘖嘖搖了搖頭:「太子好像不大會選地方呀,幽茗閣是新開的茶樓,他居然敢選這裡。」

  「這裡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當然有特殊之處了,前陣子我說要在京都開一個茶樓,不正是幽茗閣嗎?」

  蕭辰:……

  還真巧。

  很早之前,雲拂就想在熱鬧的地方開個茶樓,裡面有喝茶聊天的地方,也有玩樂休閒的地方,沒事可以在裡面打打麻將,蹴蹴鞠。讓所有來這裡消費的人都賓至如歸,有一個美好的體驗。

  奈何這些年到處奔波,雖攢了一些銀子,但沒時間,一直沒有實現。

  這下好了,手中有錢又有時間,所以在蕭辰將產業交到她手上後,她大手一揮,將從前京都裡面最大的茶樓給盤了下來,打造一個前所未有的休閒娛樂場所。

  正是幽茗閣。

  雲拂從容一笑:「在我的地盤上,由我做主。」

  明日就要赴約,她抓緊時間趕製了一批迷藥,還趕製了一批慢性毒藥。

  到時候梁文軒若真赴約,毒藥絕對放得神不知鬼不覺,讓人察覺不出來。

  萬事俱備,翌日一早,便趕往了幽茗閣。

  蕭辰說要陪同,她怕目標太大,太顯眼,梁文軒不敢放開手做事,給拒絕了。

  反正整個茶樓裡面都是她的人,不怕干不過。

  然而,等人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很是失望。

  前來的並不是梁文軒,而是一個戴著輕紗廣邊帽的女人,白色紗幔將半個身子蓋住,看不清面容。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失望的表情顯露於面,她漫不經心喝著手中的茶。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來救你的即可。」

  「救我?」雲拂帶著淡淡笑意。

  仿佛對這句話並不相信。

  女人在她面前坐下:「我已知道你冒充司徒萱之事,也知道了你來此的目的。奉勸你一句,兩日內趕緊離開京都,再晚一些,可就走不了了。」

  「我冒充司徒萱?你這是從哪聽來的絕世笑話。」

  雲拂眉眼一彎,「太子妃,是不是太子與你說的?」

  公聽訪身子一震,她都已經遮得這麼嚴實了,而且還特意做了音色的處理,她怎麼認出她來的?

  「明人不說暗話,太子妃,我們還是面對面談一談吧,你把你這個帽子給取了,我不喜與遮著面容的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