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球見他們已經現身,只好也招呼後頭的兄弟姐妹,一涌而上。
看到從山上滾下來的屍首,很多都是老弱婦孺,黃球心中的憤怒噌的一下暴起,這些畜生,連婦女孩子都不放過,看來這個忙不想幫也得幫了。
木屋。
外面的打殺好像與此處無關。
面具男子自帶了美酒,慢條斯理品著。
「聽說你是望月公子的徒弟?」他看向雲拂。
雲拂心中冷哼一聲,他終於按耐不住主動說起抓他們的原因了。
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和望月公子有關。
「是又如何?」
「不巧,我與他有些恩怨未了,你既是他的徒弟,那就替他還了吧。」
此話一出,蕭辰看著他的眼神中不免多了一絲疑惑。
他什麼時候與他有恩怨了?
雲拂也覺得莫名其妙,他和望月公子有恩怨,去找他呀,找她做什麼?
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要不是她在書畫大會上暴露了自己「望月公子徒弟」的身份,也不至於惹來麻煩。
「你想要我怎麼還?」
「將衣裳脫了,我教你怎麼還。」
雲拂:???
這人怕不是個變態吧?!
也是,能夠做出殘忍殺戮的事,視人命如螻蟻,不是變態又是什麼?
蕭辰情緒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是我的夫人。」
「我知道她是你的夫人,在抓你們之前,我調查過你們的身份。」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定遠侯府的世子,你若敢動我們,定遠侯府定不會放過你!」
雖然他和蕭宏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外界並不知道,依舊可以用這個名頭震懾他人。
這話惹得面具男子一聲輕笑,帶著得意。
「怎麼,你終於知道害怕了?」
蕭辰沉默。
他確實害怕了。
剛開始以為這個面具男子是蕭宏派來的,是沖他來的,故而沒有懼意,大不了一死,將這條命還給他。
可現在,明白他是衝著雲拂而來,相對於自己的這條命,他更看重她。
「我就喜歡看你們害怕的樣子,甚是有趣。還有,我不是在與你們開玩笑。」
他抬起右手,揮動其中兩根手指:「把蕭少夫人手上的繩子解了,我喜歡主動的女子。」
守在門口的黑衣人立即上前,將雲拂手上的束縛撤離。
手腕解脫,雲拂轉動放鬆。
掃了一眼周圍,屋前屋後大概有六個黑衣人,再加上眼前的面具男子和他的貼身隨從,總共八個人。
她和蕭辰兩人,感覺有些打不過。
正琢磨著要如何逃離,另外一個黑衣人突然舉起手中的軟劍,架在了蕭辰的脖子上。
雲拂臉色大變。
「你做什麼?別殺他!」
面具男子冷笑一聲:「你若是聽話,我自然不會殺他,可你若是打著反抗的主意,我可以保證,他會死得很慘。」
「你到底想做什麼?!」
面具男子輕輕抿了一口酒:「我剛才說得很明白了,你把衣裳脫了,別讓我再說第三次。」
「有什麼事沖我來!」
蕭辰剛喊出口,那柄軟劍離他的脖頸又近了一分,擦出一絲血跡。
雲拂連忙制止:「我聽你的話,你別殺他!」
她朝蕭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蕭辰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
雲拂轉過身去,手落在外衣之上。
「我可以照你的話做,你也可以羞辱我,但我有一個請求,讓我的夫君出去,我不想在他面前失去最後的尊嚴。」
面具男子眼中饒有興致:「你的這個請求,並不在我的預想之內。」
「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我就是想讓你當著他的面服侍我,讓你尊嚴掃地,以後再無顏面對他。」
「你!」
「聽不聽話,全憑你,他的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阿拂!」
「你不要叫我!」雲拂生怕黑衣人手一抖就把蕭辰給殺了,幾乎是他喊出口的那一瞬間,就喊了回去。
「我受點屈辱沒什麼,保住這條命最重要。」她注視著他,有從所未有過的認真和鄭重。
其他的沒了還可以再說,這條命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她再次面向面具男子。
「我有最後一個請求。」
「你說。」
「讓你的手下出去,我的身子,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面具男子撐著額頭,仿佛在思考。
「這一點倒是可以考慮。」
木屋總共就這麼大,他們就算是站在屋外,裡面有什麼動靜可以第一時間衝進來。
而且,據他所知,眼前兩個人都是養尊處優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於他並沒有威脅。
他朝身旁的隨從擺了擺手:「你出去候著。」
「他們也要出去!」雲拂指著房中的兩個黑衣人。
「那可不行,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只留一個。」
留的是將劍架在蕭辰脖子上的那一個,而且背過身去,與蕭辰面對面站著。
如此一來,雲拂可以大方給蕭辰使眼色。
——你繩子快割斷了沒?
蕭辰並沒有回應,他一旦做出表情,不只是面具男子,身前的黑衣人都會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這個眼色讓他明白了雲拂的心意,她並沒有妥協。
關心則亂,他差點忘了,他的夫人並不是一個容易就範的女子。
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歇。
面具男子很滿意雲拂的選擇,上下掃了她一眼:「開始吧。」
雲拂手慢悠悠放在外衣上,又慢悠悠往後掀,只是過了半晌,這件外衣都沒有掀開。
「看來你是不想要他活命了。」
聽到這話,黑衣人的手立即抖了抖,蕭辰脖子上的血跡更明顯。
「啊,別!」
雲拂只好將手上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外衣落在地上,堆積在一團,如凋零的花瓣,美中帶著淒涼。
「繼續。」
雲拂回頭看了蕭辰一眼,手又落在了腰帶之上,輕輕扯開,衣襟頓時鬆散。
可久久沒有下一步。
「怎麼不動了?」
「我……我怕……」雲拂秀眉微微蹙起,眼中含淚,欲滴未滴。
柔弱無助的模樣落入面具男子的眼中,直擊他的心。
這樣的美貌,這樣的神情,羞澀中帶著害怕,更加激發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