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這兒,怎麼能夠少得了你的水喝。」
姜翎為青鳥遞了一個眼神,青鳥眼明手快的快步走到屋子裡,不多時,又端著一杯茶水去而復返。
月朗接過茶,笑了笑,「你這丫頭啊,只有有求於人的時候,才會把頭低下來。」
「師父既然知道我是有求於你,那咱們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姜翎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看著月朗走進了屋子裡。
她站在原地沒有立刻跟上,而是對青鳥幾人吩咐道,「去準備一些菜餚,師父長途跋涉過來,讓他先休息一下。」
才走了不遠的月朗聽到姜翎的話,甚是欣慰的捋了捋鬍子,「你這丫頭還算是有點小心眼,虧得我沒有白疼你。」
「知道就好。」姜翎朝那一處挑了挑眉,隨後收回視線看向秦子墨,「怎麼樣?你是如何讓端王答應你的?」
「他害怕擔責任,又想要通過此次的救災得到皇上的賞識,保住自己手裡的那一點兵權,所以現在最擔心瑤城堤壩出事的人,非他莫屬,我給他鋪好了路,他豈有不答應的道理。」秦子墨柔聲道。 🄼🄼
「說的也是。」姜翎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想著這個端王,本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這些年來在京城裡耀武揚威無非就是倚仗著自己手裡的那十萬兵權。
「他現如今既然答應了,那便是好事兒,我就是擔心若是有人在他耳根子裡說軟話,他再改變了主意,在背後給咱們下黑手,到那個時候可就防不勝防了。」看著秦子墨,姜翎又說道,「堤壩的事情,咱們全權負責,這件事情殃及到百姓,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看兩人想到了一起秦子墨,抿唇一笑,「你講的我都知道,我已經與他說過了,這件事情我派風閣的人去解決。」
聽他如此說來,姜翎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看到臉上的人皮面具,秦子墨對她也沒了方才的那般不適應。
姜翎自然而然的伸手牽著他,就往屋子裡走去,邊走邊說道,「地形圖我已經畫好了,剛才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給了雲雀,他知道該怎麼做,眼下只需要帶人去挖溝渠,只等溝渠挖好了以後,開閘放水即可。」
「他做事情我放心。」
說著,兩人一同走進了屋子裡。
看著滿桌子的菜餚已經被月朗吃了個精光,姜翎瞠目結舌,快步走上前盯著他仔細看了看。
月朗剛好打了一個飽嗝,正伸手拍著自己的肚皮一副十分滿足的模樣。
「你這些日子到底是去哪裡了?怎麼跟餓死鬼似的?」
「臭丫頭!」月朗板著個臉,似乎方才那憨態十足的人不是他一樣。
「為師這些日子是去給這臭小子找藥去了。」
一聽是給秦子墨找藥,姜翎瞬間精神了,「現在找到了嗎?」
她早在神醫谷的時候,就已經拜託了幾位師父幫忙去把藥找回來。
三長老自然是不必多說的,這種事情他向來是親力親為。
至於月朗,他生就是一個瀟灑肆意的人,最不喜歡的便是被事情束縛住,所以關於藥的事情她也從來沒有提及過,不曾想他竟然親自前去。
姜翎心下一暖,連忙拉開椅子坐在月朗的面前,連聲音都比方才柔了幾分,「師父去找藥,怎麼不是先與我們說一聲,我也好怕幾個人跟在師父身邊保護您呀。」
「你這馬後炮拍的還真是夠響的。」月朗不為所動,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錦囊轉手丟給了姜翎,「這是還陽丹,其他幾味藥還沒有拿到,你先收著。」
「這是西乾皇室的?」姜翎寶貝的拿著還陽丹放在鼻尖聞了聞。
「正是。」
「那您是怎麼拿到的?」姜翎急忙問。
這還陽丹據說有起死回生之效,提前還是應當是把此寶物保護的很好才是。
「您沒有受傷吧?」不等月朗開口,姜翎又問了一句。
「瞎說,現在除了谷主那個老傢伙還能跟我打上一打之外,人滿天下無人是我的對手。」月朗說著又看了一眼秦子墨,哼哼了兩聲,「這小傢伙再長几年興許是能打得過我。」
姜翎抿唇笑了笑,心裡卻還是有些擔心他會因為這件事情惹上麻煩。
「師父,西乾皇室按理來說應當是守備森嚴的,怎麼會讓你輕而易舉就把他們的寶物給盜走?」
「誰說我是偷的?」月朗瞬間跳腳,「臭丫頭,老頭子我一不偷二不搶,這是他們西乾皇帝雙手奉給我的。」
「不可能吧?」姜翎一臉不相信。
「不信?」月朗搖頭笑了笑,「當年,我曾經救過西乾皇帝一命,他向我許諾過一件事情,這些年來我因為被困在藏書閣里,所以未曾出去尋他,谷主後來告訴我想要救這個小子,就必須去西乾皇室拿一味藥,我這才想起來那西乾皇帝還欠我一件事情。」
姜翎恍然大悟,一旁的秦子墨眼神閃爍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他看了一眼月朗,問道,「前輩所說的當年,可是當年龍虎之戰?」
那場戰役也是後來被別人尋了一個由頭,栽贓給他通敵叛國的一個證據。
龍虎之戰,西乾皇帝被困在一處山林里,當時他所處的據點距離西乾皇帝不過五十里,他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便親自領兵前去相救,後來雖將西乾皇帝救了出來,但是自己也身受重傷。
那件事情之後,不過多久,朝廷里便傳出了風言風語,說他通敵叛國,勾結外敵。
當時他已經傳信,卻讓西乾皇帝來替自己證明清白,可是那封信傳出去了月余始終沒有回信,再到後來這份罪名便被徹底的扣在了他的頭上。
「這麼說來,還真是那場戰役,當時,我曾在外面雲遊,恰巧便碰到了身受重傷的西乾皇帝,當時不過是隨手一救,結果就收了他這麼大的一個恩情。」月朗道。
聽他如此說,秦子墨便明白了過來,原來當年不是西乾皇帝不肯為自己證明清白,他只是身受重傷或許那封信根本就沒有送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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