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景陽城一處隱秘的院落,傳出兩人的對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要我幫你?憑什麼?」一身上桀驁,身穿白衣男子坐在床上怒道。
「憑這瓶解藥。」秦子墨面無表情的拿出一瓶解藥放在清風的面前,「若是沒有這些解藥的話,你怕是早就死了。」
「我早就知道你們想利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清風死死的咬著牙關,「不就是死嗎,我可不怕。」
日日被體內的毒折磨,他早已經活夠了,看著秦子墨,他又想起了那個如朝陽般明艷的女子。
「姜翎呢?這解藥是她的,她為何不來見我?」
他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過姜翎了,就連這些日子送解藥都是別人來送的。
看著清風又聽他提起了姜翎,秦子墨眸中閃過一絲晦暗,他聲音低沉透著淡淡的死氣,「她的事情和你無關。」
清風是一個極聰明的人,他看著秦子墨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便猜測到了些什麼。
他看著秦子墨,唇邊咧開了一絲猙獰的笑,「她不會是離開你了吧?」
「你留在鎮南王身邊不是為了幫他吧?」秦子墨盯著清風的臉,似乎是能看透他的內心一樣。
「鎮南王當年為了皇位,排除異己,暗中派殺手滅了幾個有異心的家族,當時死了很多人,有一兩個從裡面逃了出來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清風神色緊張,不再似方才的從容,他看著秦子墨,深邃的眸子透著忌憚,當年的事情知道內情的人都已經被鎮南王殺光了,眼前的人看起來年紀與他一般大小,當年也不過就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怎麼可能會知道實情。
「你不用懷疑我。」秦子墨唇邊溢出一絲冷笑,「我既然能在你面前說起這些事,就不害怕你查我。」
「你想讓我幫你們做什麼事情?」清風斟酌再三,還是選擇答應下來,比起鎮南王,眼前的秦子墨更適合成為他的盟友。
他當初費勁了心思接近鎮南王,一步步走到今天,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可到底還是沒能得到他的信任,看著秦子墨,或許他就是這件事情的在轉機。
「秋獵在即,屆時皇上會親自到場,後山獵場猛獸眾多,皇上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誰都不會聯想到鎮南王的身上。」秦子墨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玉扳指,清冷矜貴的面容上透著淡淡的嘲諷,「他急功近利,不用你提醒也會想要提前動手,你只需要推波助瀾就好,不用表現的太過明顯。」
「好。」清風明白秦子墨的意思,並沒有多問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個聰明人做事情無需多言,只是一個引子,清風就猜到了秦子墨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
「這裡還有四枚解藥,可以暫且壓制你體內的毒性。」
清風伸手接過來,他看著秦子墨苦笑,「我還能活多久?」
「這取決與你想活多久。」秦子墨看了他一眼,從他的嚴重看到了一絲想要活下去的渴望。
「你的命是翎兒留下來,等翎兒回來了以後再說吧。」
清風扯了扯唇角,看著秦子墨的背影唇角蠕動了一下,終是化為一絲苦笑。
夜色中,一輛馬車無聲無息的停在了百草堂的後門。
那門後的人聽到了動靜,連忙打開了房門。
「主子。」
青鳥刻意壓低了聲音,伸手扶著秦子墨走了進去。
「家裡您不用擔心,都已經安排好了,今日候夫人又帶了幾個大夫過來幫忙,如今在別院裡住著。」
秦子墨點頭,「人帶過來了嗎?」
「帶過來了,只不過廢了一些工夫。」青鳥皺了皺眉,甚是苦惱,「爺為何要把那尊活佛請過來?他萬一不肯幫我們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
兩人說著便來到了後院裡,秦子墨看向還亮著光的書房,撩起袍子抬腳走了進去。
「守在外面。」
秦子墨話落,書房的燈瞬間就滅了。
他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剛推開門,眼前銀光一閃,便被一把匕首抵住喉嚨,只要他一動,就會被瞬間劃破喉嚨。
「前輩何必如此動怒?」
秦子墨抬起輕輕挑起脖子上的匕首,「您為了天下大義被關押在藏書閣里多年,我帶您出來,讓您領略一下這外面的好風采,沒有惡意。」
月朗冷哼了一聲,眨眼間書房裡就亮如白晝,一顆巴掌大的夜明珠被甩到了桌子上。
「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月朗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甩著袖子一腳踹開了面前的凳子。
「我老頭子雖然沒有被困多年,但是外面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丫頭還沒有失憶的時候,可是跟我講了許多關於你的事情。」
月朗想起姜翎,嘆了口氣,那個如火一般的女子那一日頹喪的坐在八層,自顧自說著自己的煩心事,說著與秦子墨之間的一切。
「臭老頭,等有朝一日我帶你出去了,你跟我去景陽城吧,哪裡適合養老,我還有一間藥鋪,以後我給你養老。」
月朗收回思緒,看著秦子墨,「你應當知道,那兩個小子可奈何不了我。」
秦子墨點頭,這點他自然是知道的,青鳥和雲雀加起來都不是月朗的對手,月朗能過來也是他自己樂意才行。
「那丫頭說過這景陽城裡還有許多她討厭的人,我老頭子也活了半輩子了,一條腿都埋在土裡的人了,臨老了,也不能讓我的關門弟子受委屈。」
秦子墨聞言,十分敬重的對著月朗行了謝禮。
「多謝前輩。」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前輩。」
月朗微仰著頭,眯眼看著秦子墨,「說。」
「我想請前輩幫我照看一個人。」
「是那個叫清風的吧?」月朗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見秦子墨詫異的模樣,他笑著道,「我那徒弟心裡可裝著太多東西了,她拜託我有朝一日若是出去了,救一救那個叫清風的人,我此行來景陽城也是為了再見見他。」
見秦子墨沉默不語,月朗輕笑,「你啊,到底還是做的不夠啊,我那徒兒是個難得的,你若是不知珍惜,怕是會後悔一輩子。」
秦子墨苦澀的扯了扯唇角,到底是他做的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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