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衣微仰著頭看著姜翎,她比姜翎低一些,說話的時候也要微微仰著頭看著她。記住本站域名
「姜翎,你是神醫谷里的人嗎?」
神醫谷?
姜翎愣了下,又搖搖頭,「不是。」
「好吧。」葉藍衣又沮喪的低下頭。
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姜翎忍不住問,「你為什麼一定要找神醫谷里的人?」
她雖然還不知道這個神醫谷是什麼地方,但是聽著這個名字便知道這裡面怕是都是一些厲害的同行了。
「沒……沒事。」葉藍衣神情閃爍。
見她不想多說,姜翎便也不再多問,畢竟誰還沒有個秘密了。
兩人說著就走進了後院裡,姜翎伸手指了一下空著的客房,「我看你似乎是幾日沒有好好睡一覺了,不介意的話就現在我這裡睡一覺再走吧,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你怎麼知道我幾日沒有睡覺了。」葉藍衣聲音很小,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眼底的青絲,還有你這沒有來得及梳的頭髮,又看你衣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怕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吧?」姜翎看人很準,她的目光緩緩落在了葉藍衣腰間掛著的錦囊上。
方才葉藍衣一出現,她荷包裡面的血蟲便開始不安分的想要爬出來,這是同性相吸,可就在葉藍衣離怎麼很近的時候,她的血蟲又忽然不動了,看樣子,葉藍衣身上帶著的東西比她的血蟲還要厲害。
「是又如何,反正最後他們還是會把我帶回去的。」葉藍衣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的焦躁,瞬間停下了腳步,「時間不多了,我就不在你這裡逗留了,咱們有緣再見。」
姜翎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見葉藍衣如風一樣跑了出去。
她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青鳥,你先去請個郎中給小乞丐看看,讓菊香待會兒給他洗洗。」
——
侯府。
「表小姐。」
「見過表小姐。」
一路有許多丫鬟行禮,姜翎淡淡掃了一眼急忙走進屋子裡。
剛一進去就聞到了滿屋子的藥味。
「孩子,你怎麼來了?」
許如清躺在床上一看到姜翎,連忙要撐著床坐起來。
「有幾日沒有來看你了,所以想來看看你。」
姜翎藏著心裡的擔憂,走到床前緩緩坐了下來。
「害,我能有什麼事情啊,這幾日變天了,我這老毛病就又犯了,喝了藥很快就好了。」許如清見姜翎要給自己把脈,緩緩將手伸了出去。
「你啊,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就是不為自己想一想。」許如清握著姜翎的手,緩緩道,「自你舅舅走了以後,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他,你說他走了就走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話要跟我說。」
姜翎心中猛地一緊,眼睛酸澀的要流出淚來。
「舅母,舅舅他已經走了,咱們活著的人就更要好好活著不是嗎?而且您還有表哥和表姐,他們都指著您活著。」
許如清嘆了口氣,「是啊,我還有兩個好孩子。」
「翎兒你知道嗎,皇上想讓你表姐嫁給的端王,你可知道那個端王多大了嗎?」許如清咬牙切齒道,「他都可以做栩兒的爹了,可他那個混蛋,竟然要皇上把你表姐許給他。」
這件事情姜翎是知道的,從回來以後就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該怎麼妥善的解決。
如今皇上的旨意還沒有下來就代表這件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舅母,你看看咱們眼前還有沒有路?」姜翎看著許如清問。
許如清長嘆了一聲,「哪裡還有路走啊,他們步步緊逼。逼死了你舅舅和外祖母,眼下又想來逼你表姐,我只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啊。」
「咱們眼下看似是沒有路走,可是咱們就不能自己開出一條路嗎?」姜翎反握著許如清的手,給她傳遞著源源不斷的力量。
「我從來都不信命,也從不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因為我知道無論到什麼時候都只能靠自己。表姐的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咱們如此著急沒有用,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表姐,她性子軟弱,從不屑與人爭執,可是候府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也總該明白一些事情了。」
南宮栩先前被侯府保護的很好,幾乎沒有受到過任何的傷害,如今經歷了大風大浪,心智上總歸是要比先前堅韌了一些,但是這些還不夠。
「我們面對的是豺狼和虎豹,在他們眼裡咱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如果我們不反抗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翎兒說的對。」
門口忽然傳來南宮栩的聲音,她緩緩抬腳走了進去,撲通一聲對著許如清跪了下來。
「娘,女兒不孝,事到如今才想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但是我不能答應您離開這裡,就像翎兒說的,即便前面沒有路咱們也可以開出一條路來,我就不信了,我若是不願意,他們還能生逼著我嫁給端王不成?」
南宮栩心中一狠,「如果當真有那麼一日,我寧願一頭撞死在牆上,也絕對不會嫁給端王。」
「孩子,是娘對不起你們啊。」許如清泣不成聲,斷斷續續才說出了一句話。
「既如此,舅母也該放心了,大楚的疆土這麼大,表姐即便是逃走她又能逃到哪裡去,恐怕此後的一生都要在顛簸的日子中過去了,而且鎮南王手中的暗衛,個個武功高強,想要抓住一個人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日後萬萬不能再動這種心思了。」
許如清也知道姜翎說的是對的,如今也明白了她先前的想法有多麼的愚蠢。
「你們是對的,是我一時慌了神,擔心他們會把你表姐帶走。」
姜翎歪頭看著南宮栩,「既然他們要逼迫你嫁給端王,那把端王給殺了不就得了,只要沒了端王,他們的如意算盤不就打空了?」
「翎兒!」南宮栩連忙打斷了姜翎的話,又警惕的左右看了兩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道啊。」姜翎不以為意,「端王性子殘暴,當年在戰場上又失去了一條腿,心裡極為變態,聽說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早已不計其數,當街強搶民女的事情更是屢次發生,這種人還有什麼資格活著?」
「可……」南宮栩還有些擔心!
「翎兒!我手裡還有你舅舅臨走時留給我的一支暗衛,全部給你,只要能把端王給殺了,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許如清狠了狠心,看著姜翎的目光十分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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