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慣會在床上說情話

  聽到姚義的回答,葉寒西一記冷笑。

  他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禮盒,「把這個拿給薛卉,就說我送她的謝禮。」

  姚義接過禮盒,小聲應著。

  「以後再把不該放的人放進來,你就去門口當保鏢吧。」

  姚義手一哆嗦,禮盒差點掉地。

  夜晚,黎溫蕎剛剛躺下,房間的門就開了,緊接著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閉著眼沒動。

  身後的床一陣塌陷,溫熱的鼻息灑在耳畔。

  葉寒西摸著她的耳垂,鬆開手的時候冰冰涼涼。

  黎溫蕎條件反射摸過去,耳垂上多了一枚耳釘。

  她疑惑地翻過身,就見暖橘色燈光下,葉寒西靠著床頭,眼底帶著幾分暖意。

  「丟了這麼久的東西都不懂得找回來?」

  「嗯?」黎溫蕎又仔細摸了摸,似乎是葉寒西之前送她的那對粉鑽耳釘。

  當時她去酒吧「勾引」他,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

  她以為掉在了外面。

  葉寒西抓起她的手腕,上面早沒了當初那條粉鑽手鍊。

  「黎溫蕎,我送你的東西你是一點都不珍惜。」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來。

  黎溫蕎想要說些什麼,可一想到白天的事情,她便懶得爭辯了。

  「洗澡時候戴著不方便,摘掉了。」

  「是這個原因?」

  葉寒西低著頭,墨色的眸子直直望向她眼底。

  他手指穿過她指縫,揉搓著她的手指。

  黎溫蕎想要抽出,卻被他握住動彈不得。

  「薛卉被調查了。」

  「嗯?」

  她掙扎的手突然停住了。

  葉寒西輕嘆口氣,將她額前的碎發撥到一邊,「就這麼不相信我?」

  黎溫蕎動了動唇,「你沒解釋。」

  「因為我生氣。」

  黎溫蕎的心弦像是被什麼撥弄了一下。

  「黎溫蕎,你好像沒有意識到,我是你丈夫。」

  沒意識到嗎?

  沒意識到怎麼還會因為他和沈芷白用著一樣的密碼而難過。

  大概見她沒反應,葉寒西手掌撫上她臉頰,「你為了其他男人質問我,我生氣。」

  黎溫蕎懵懵地看著他,葉寒西是在向她解釋?

  葉寒西低頭,輕輕咬住她的唇,「你只能是我的,嗯?」

  黎溫蕎這才明白過來,他的占有欲又開始作祟了。

  從前她和葉南之碰巧單獨處在一個空間他就會生氣,現在她在褚言身邊工作,他又生氣了。

  黎溫蕎推開他,「葉寒西,你這是在做標記嗎?」

  葉寒西氣笑了,「你說我是狗?」

  黎溫蕎瞪著他沒說話。

  葉寒西挪了挪身子躺在床上,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裡。

  「抱一會兒。」

  隔著薄薄的襯衫,黎溫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熱。

  絲絲縷縷的沉水香鑽進鼻尖,莫名有種踏實感。

  「葉寒西,你受什麼刺激了?」

  葉寒西又往懷裡壓了壓她,沒說話。

  想起他今天警告沈芷白不該看的東西別看,黎溫蕎心底嘲諷,「失戀了?」

  「嗯?」

  葉寒西摟著她的手臂一僵。

  「聽不懂算了。」

  葉寒西拇指摩挲她眼尾,「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我們有談戀愛嗎?」

  我們?

  我們指誰?

  「聽不懂算了。」

  「葉寒西。」黎溫蕎迷迷糊糊地拽了拽他的襯衫。

  「怎麼了?」

  「你今天說的話,當真說的?」

  「哪一句?」

  「你說我說話不管用,就聽他們的補辦婚禮。」

  「嗯,當真說的。」

  「你說什麼?!」

  黎溫蕎一激靈,徹底沒了困意。

  她推開葉寒西直直地坐了起來,「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葉寒西挑起她一綹頭髮,似笑非笑,「我現在改主意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想告訴某些人你是我妻子。」

  「幼稚。」

  葉寒西坐起身,掰過她的臉強行吻了下來,「你不是說我做標記麼,不如把標記做得徹底點。」

  「你瘋了?」

  黎溫蕎抬腳踢他,奈何被他握住了腳腕。

  「你我之間什麼事情沒做過?不過是場婚禮,滿足他們。」

  葉寒西說著一把將她拽在身下,欺身壓了下來。

  他抓著她的手,解開了襯衫紐扣,「做一次,嗯?」

  「喂!」

  黎溫蕎推著他的胸膛,奈何幾下被他剝了個乾淨。

  葉寒西用力捧著她,落下的吻卻是輕柔的。

  他趴在她肩上,呼出的氣體灼熱滾燙,「想你了。」

  沉磁的嗓音刮過耳膜,黎溫蕎停止了掙扎。

  他這聲「想你」,不是平常開玩笑說出的那種「想你」,是很認真,帶著幾分無奈幾分繾綣的「想你」,就像是中間隔了幾道山,卻是無法跨越的「想你」。

  心弦被什麼撕扯了一下。

  「想我?」

  黎溫蕎渾身緊繃,猶豫了好久捧住了他的臉。

  「嗯。」葉寒西鼻尖抵著她,目光灼熱,「想你的味道了。」

  說罷,他捏起她的下巴,旖旎的吻又落了下來。

  黎溫蕎鬆了口氣,轉而爬上一抹失望。

  溫潤的嘴唇一路蜿蜒,最終又停在了她耳邊,「你呢,有沒有一點想我?」

  他在床上慣會說情話,黎溫蕎早就習慣了。

  眼下,無論他再說什麼,她都泛不起波瀾了。

  「蕎蕎,說你想我。」

  葉寒西一點點磨著她,她不說出口,就會一直磨著。

  拗不過他,黎溫蕎閉著眼,斷斷續續擠出幾個字,「嗯,想你。」

  葉寒西捏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你不乖。」

  ……

  第二天一早,黎溫蕎醒來的時候,葉寒西出奇的還沒醒。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他一把將她拽了過去壓進懷裡。

  「疼……」黎溫蕎小聲嗚咽。

  昨晚葉寒西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一直折騰到凌晨才停下。

  到最後她迷迷糊糊地什麼都不知道,只記得他把她抱進了浴缸,之後又回到了床上。

  黎溫蕎推了推他,奈何被他抱得更緊了。

  「你鬆開,我還要上班。」

  「請假。」

  葉寒西伸長胳膊從她身後撈過手機,「不然就曠工。」

  黎溫蕎看他當真了,於是沒再掙扎。

  現下她渾身酸痛,真去上班確實也吃不消。

  於是她老老實實地向楊安請了假。

  葉寒西把玩著她的頭髮,這才有了笑意。

  黎溫蕎瞪著他,「滿意了吧,我能起床了麼?」

  葉寒西鬆開她,翻身,下床。

  黎溫蕎也跟著坐起身來,收拾完畢下樓。

  她邁下幾級台階,可在看清楚客廳正中央擺著的東西時,她瞬間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