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成親
沈家的院子,破天荒的張貼起喜字,和火紅的燈籠。(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江淑花逢人便說和大侄女和好如初,自己如何如何不計前嫌,給了多少貴重嫁妝,當然,最讓她津津樂道的就是那五十兩的聘禮。
看著鄰里羨慕的眼神,江淑花的虛榮心得到極大地滿足,鼻孔都要翹到天上去。
沈秀坐在閨房的窗台邊,冷冷的看著江淑花忙裡忙外,嘴角勾起深深的譏諷。
「跟狗一樣。」
當初在沈弦家門前下跪的場景,如夢魘一般縈繞在沈秀心頭,婚禮上的對賭羞辱,更是入骨三分。
『咕咕咕』
羽翅皆雪白的鴿子,拍打著翅膀落在窗台,鴿子腿上繫著一個小竹筒。
沈秀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抓過鴿子,將竹筒里的信紙取了出來。
展開蜷曲的紙片,沈秀眼中有了一抹光亮。
吾妻沈秀輕啟:林家走到末路,我早已預料,走時沒能帶上你一起實屬無奈,都是沈弦那賤人心機叵測,我也是害怕連累了你。
聽聞沈弦將要補辦婚禮,這實在是我們報仇的大好機會。
林家雖然沒了,但是為夫臨走時帶了許多盤纏,夠我們衣食無憂,等到報仇之後,我們便做一對比翼鴛鴦,遠走高飛。
請吾妻收到信後,來老漁村一見。
——林仕洪親筆。
自從被林家退婚之後,沈秀就再也沒見過林仕洪,現在突然收到他的信,心裡萎靡的火焰頃刻間熊熊燃燒起來。
「他喚我妻子……哈哈哈,林哥哥喚我妻子……哈哈哈。」
沈秀身體顫抖著扶住床沿,略顯病態的臉上淚水肆留,又哭又笑,狀若癲狂。
……
五月初五,黃道吉日,宜搬遷,娶嫁。
沈弦大伯家門前熱鬧非凡,村里人都知道今天沈弦將要補辦婚禮,將門前問的水泄不通。
早在前一夜,沈弦便來到大伯家,請了胭脂鋪里的老闆娘,幫她描眉畫鬢。
精緻的雲鬢,別著銀質的蝴蝶髮飾,薄如蟬翼的翅膀隨著舉止抖動,如偏偏起舞。
火紅的霞帔用蠶絲縫製的『喜』字和鴛鴦花紋融為一體,喜慶又不顯得俗氣。
這髮飾和霞帔都是許晚晴送來的,沈弦定是捨不得定做這些。
而江淑花看著沈弦如此值錢的穿著打扮,心裡忍不住暗暗盤算沈弦到底得了多少賞金。
「吉時已到!」門外的司儀高高喊了一聲。
村裡有名的紅娘被趙大娘請來,牽著紅線系在沈弦的手腕上,然後拉著她往屋外走。
大紅蓋頭蒙著頭,沈弦只能看見自己的腳尖,一步一步走向門外,一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響傳來,沈弦的心也隨著節奏噗通噗通的跳。
「沈弦啊沈弦,這次你可真的是嫁人了。」
沈弦暗自說了一句,眼睛留下喜悅的淚水,來到這個時間之後,雖然經歷了許多麻煩,但也幸運的遇到了他。
「娘子,上花轎吧。」
溫柔的聲音傳來,然後沈弦便看見自己的腿翹在空中,被趙鐵樹用公主抱送進了花轎。
「哦!新娘上花轎嘍!」
不知道是誰熱鬧的喊了一聲說,村民便都跟著起鬨。
江淑花喜笑顏開,找了短工將準備的嫁妝從院子裡搬了出來,然後還臭顯擺的當著村民的面打開。
為了這份嫁妝,江淑花可謂是下了血本,將自家地契抵押出去,才借了銀子置辦嫁妝。
「看看,看看,這就是我沈家的排場。」
沈谷嘚嘚瑟瑟的吆喝兩聲,然後才命人將東西抬起來,然後跟著迎親的隊伍走了。
遠遠看著送親的隊伍走遠,江淑花迫不及待的衝進院子,直接撲倒在趙鐵樹送來的聘禮箱子上。
沈谷走進來看見箱子,一臉的喜色,「你說這趙鐵樹倒也不傻,還知道將銀子換成銅錢,不然也裝不下這麼大一箱子。」
「那是自然,他要真直接拿著一錠銀子過來,還要被人笑話。」
江淑花搓了搓掌心,樂呵呵的打開了箱子。
「這,怎麼是棉花?」沈谷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一把扯出棉花,底下空空如也。
江淑花笑容僵在臉上,此刻就算腦子缺根弦也知道直接被耍了!
「沈弦!老娘跟你勢不兩立!啊!!!」
一陣尖銳的聲音刺破長空,江淑花怒氣沖沖的追出院子,想要去找沈弦算帳,結果剛一出院門便迎面撞上收債的刀哥。
「呦,兩位都在,你們這聘禮也收了,該還錢了吧。」
江淑花臉色一變,磕磕絆絆說道:「刀爺,我……我被那小賤人耍了,她給我的不是五十兩銀子,而是五十兩棉花。」
刀哥脖子來迴轉了一圈,骨頭咯噔作響,他呲牙露出威脅的笑意,「這老子就不管了,錢是你借的,若是還不上便拿宅子抵債吧。」
說罷刀哥一揮手,「弟兄們,把這兩個人趕出去。」
「好嘞刀哥。」
四五個刀疤猙獰的手下一擁而上,像丟麻袋一樣吧江淑花丟在馬路上,沈谷也被踹的連滾好幾個圈。
「作孽啊,作孽啊!」
江淑花趴在地上,頭髮散亂,像是一個瘋婆子。
話說兩頭,各表一枝。
沈弦坐在花轎里,心裡估摸著江淑花也該追上來了,今天她可是特意擺脫方捕快鎮場子,若是江淑花敢追來,多半會被以尋釁滋事的罪名帶走,幾天牢飯是少不了的。
結果花轎眼看著到了家門口,也沒講江淑花追上了,沈弦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倆人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主啊。
「不對勁,指不定在哪憋著壞呢!」沈弦心裡暗暗警惕起來。
「新娘到!邁火盆!」
邁過熊熊燃燒的火盆,象徵著消滅霉運和邪祟。
趙鐵樹穿著一聲紅袍,胸前斜斜挎著一朵大紅花,目光中飽含神情和期待。
「各位鄉親,各位父老,此二人進入珠聯璧合,載明鴛譜,但雙方父母皆不在場,這拜高堂可就免了。」
司儀在拜堂之前說明緣由,然後便繼續主持婚禮。
徐芸和江浣面露唏噓之色,徐芸感嘆道:「兩個苦命的孩子,希望以後平平安安。」
江浣目光中浮現一絲遺憾,他喃喃到:「若是鐵樹與常人無異,我真想把他培養成我的衣缽弟子,成我未竟之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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