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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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醉雲樓發生的事情,如春雨後的野草一般,傳遍的大街小巷。
皇宮養心殿,這本是皇帝的居所,但是年僅十四歲的梁底被送到背陰的景禾宮居住,養心殿變成了攝政王的下榻之所。
養心殿內,溫度如春。
火盆里的炭火燒得正旺,邊上的一盞銅爐飄著徐徐青煙。
上好的安神香帶著幽香,瀰漫在養心殿內外。
身為攝政王的宇文極,斜靠在貴妃榻上,閉著眼睛,十分享受。
整理好衣服,宇文極將推搭在溫嫻的身上,享受著她的按摩。
「最近小皇帝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寫了封密信往蕭玄古的府上送。」
宇文極手指夾著一封書信,屈指一彈丟進了炭火里。
橘色的火焰高高燃起,在宇文極的眼中跳動。
溫嫻低著頭,有些不安的說道:「你不要生氣,我會約束他的。」
宇文極唇角挑起,冷聲說道:「再有下次,對你的懲罰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了,滾吧。」
身為太后,溫嫻在宇文極面前連起碼的尊嚴都沒有,像個下人一樣退出養心殿之後,溫嫻的拳頭死死捏在一起。
「當真是,與虎謀皮。」
溫嫻離開後不久,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太監捧著茶進了養心殿。
宇文極喝著茶,看著諾大的養心殿,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著實令他欲罷不能。
將茶盞推到一邊,宇文極語氣隨意的問道。
「底細查的怎麼樣了?」
老太監躬身站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回攝政王的話,那趙鐵樹是永樂縣人,幼年是個無父無母的傻子,這兩年不知道怎麼開了竅,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成了狀元郎。」
「哦?」宇文極輕笑一聲,「這倒是有趣了,用一年做到許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老太監聞言又道:「攝政王,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頭,這趙鐵樹的夫人也是個奇人。」
宇文極越發感興趣,又問,「怎麼個奇法?」
「此女子名喚沈弦,雖然在永樂縣長大,但實際上是顧翰林的女兒在外生的野種。」
老太監露出幾分不可置信的表情說道:「但就是這麼一個人,不聲不響研製了香水,在各地風靡流行,賺的盆滿缽滿。」
「有意思,有意思。」宇文極半眯著眼睛說道:「一個傻子,一個野種,兩個人像是得道飛升一般來到京城。」
想起那日殿試,趙舜毫不猶豫的表明立場,以及陸近年近乎尋死的舉動,宇文極敏銳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這夫妻二人還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沒有?」宇文極問道。
老太監拱了拱手,又道:「這沈弦的父親在蕭玄古的手下當兵,現在混了個千夫長。」
蕭玄古。
宇文極聽到這個肉中刺名字,臉色顯得有些不悅。
這個趙鐵樹的夫人,身份還挺複雜。
顧翰林是他的人,這點不容置疑,這些年翰林院對於他要求無不應從,不然朝廷里新晉的官員也不會全是自己的人。
見宇文極神色複雜,老太監連忙解釋道:「他們這一家子關係複雜,各過各的,互相之間幾乎沒有往來,沈弦也是最近才被認出來。」
話雖如此,宇文極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如果沒有人暗中運作,一個傻子怎麼能成為狀元,一個野丫頭怎麼能做出香水這種東西。
「高丙。」
「奴才在。」
宇文極目光微寒,沉聲道:「找個機會在沈弦她爹身上做點文章,試試這狀元郎的態度。」
「奴才明白。」
宇文極目光幽幽看著窗外,是人是鬼一試便知,若是趙鐵樹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宇文極不建議手裡多一把刀,但是如果答案不滿意,這世上恐怕要多幾條人命了。
京城,白茶樓。
白茶樓,顧名思義,裡面泡的白茶。
此茶盛產在靠海的南方,在中原已經北方並不多見。
趙舜下了馬車,四下看了一眼,匆匆上了白茶樓。
在小二的指引下,來到一間雅間。
雅間裡空無一人,唯有一壺白茶。
趙舜跪坐在矮桌邊,默默地等了一會。
房間的地板一陣震動,一道黝黑的密道被打開,沒過了多久便有一個穿著黑袍,提著燈籠的人走出來。
看著來人,趙舜百感交心。
「孩子,終於見面了。」
蕭玄古摘下黑袍,眼角的皺紋褶在一起,驍勇善戰的他也不再年輕了。
「舅舅。」
一聲舅舅,喊在蕭玄古的心窩子裡,這位戎馬半生的將軍,險些紅了眼眶。
「這些年苦了你了。」
舅侄二人久別重逢,一肚子話說了許久。
不知不覺間夕陽西下,話題才來到正事上。
「舅舅,你傳來密信叫我出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嗯。」蕭玄古點了點頭,表情漸漸沉重。
「陸近年為了你豁出一條命,如今你的路被鋪平了,但是依然要小心謹慎,這宇文極可是一條狡猾的狐狸。」
想起十年前的慘案,蕭玄古痛徹心扉。
「從現在開始,你要加倍消息,不管遇到什麼事,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表現出對宇文極的忠心,即便他要你來對付我,你也要下狠手,不然他不會信你。」
「我明白了。」趙舜表情沉重,「陸大人如此高義,我自然不能辜負了他。」
蕭玄古點點頭,將茶水送到嘴邊又停下,「你現在已經是刑部侍郎了,以後打算如何對付宇文極?」
趙舜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徐徐道:「我打算利用職務之便,暗中調查當年的事情,同時想辦法沖內部瓦解攝政王的羽翼,讓他成為沒有牙的老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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