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掃除隱患
秦不悔有秦不悔的良苦用心,趙舜明白,理解,但不認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孤苦十年,沈弦是他唯一的溫暖,誰也不能奪走她。
趙舜用力將劍釘在地板上,將沈弦護在身後。
「秦大人,你一心為國,我尊敬你,佩服你,但是你若想殺我娘子,我必先殺你。」
秦不悔一縷黑白相間的髮絲垂落,悲傷的搖了搖頭。
「公子,大仇未報,男女之情當放在一邊才是,你如此這般,如何能成大事。」
「秦大人!」
趙舜重重喊了一聲,目光韻著怒意。
「誰都可以說兒女私情誤事,唯獨我不行。」
他指尖輕顫著指向沈弦,一字一句說道:「我渾渾噩噩之時,她不嫌棄我,我要報仇之時,她不怕我連累她,為了賺銀給我做進身之階,她和心思狡猾的商人鬥了又斗,為了防止我身份暴露,隻身犯險義無反顧。」
趙舜說著說著紅了眼,一步一步走到書案前,伸出手掌狠狠拍在桌面上,鏗鏘有力地問道:「我若負她,豈為人乎!」
話音一落,楓木的書案四分五裂,厚厚的文書散落一地。
秦不悔捂著肩頭,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緩緩看向沈弦,此女竟然為了趙舜,付出這麼多。
沉默片刻,秦不悔鬆開捂著傷口的手,站起身來深深一拜。
「沈姑娘如此為人,老夫卻不分黑白險些要了你的命,簡直枉活半百之年。」
沈弦此刻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此人方才要取她性命,總不能大大方方原諒他吧。
然而下一刻,秦不悔三步並作兩邊,拔起長劍架在脖子上,他鬚髮皆張的說道:「吾之罪,與宇文極無異,當誅!」
這一幕把沈弦嚇了一跳,也管不了許多,直接撞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趙舜也連忙去抓秦不悔。
秦不悔剛抬起手,便被沈弦撞得胃酸翻湧,借著手腕一痛,長劍也被奪下。
李宏連忙將秦不悔按在椅子上,語氣焦急道:「老秦你怎麼這麼糊塗,留的有用之身啊!」
沈弦嚇得一聲冷汗,再慢一點秦不悔就歸西了。
雖然對秦不悔的做法很不滿意,但是此人卻一心憂國憂民願作惡人,從大局觀上來講,沈弦也挑不出毛病。
「秦大人,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沈弦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像你解釋,也不需要你認同,只要我相公懂我就好。」
趙舜聞言將劍收進劍鞘,放在劍架上,然後拉起沈弦的手說道:「秦大人,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出現第二次了,國家是棵大樹,國人需要敢於用鮮血澆灌才能茁壯參天延綿相續,但這血絕對不能是無辜的血。」
說罷,趙舜拉著沈弦的手往外走,不再回頭看秦不悔一眼。
秦不悔起身,對著二人的背影深深一拜。
「公子,秦不悔受教了。」
出了州府衙門,趙舜長長舒了一口氣,是後怕的氣,也是怒氣。
見到秦不悔對小媳婦拔劍之時,趙舜差點沒忍住想一劍殺了他。
見趙舜神色緊繃,沈弦掩著嘴輕輕笑了一聲。
趙舜側臉看向她,語氣略帶責備,「方才這般危險,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沈弦皺了皺小鼻子,掐著細腰說道:「危險歸危險,但是看到你將我對你的好都記在心裡,我又打心底里開心。」
展顏一笑,沈弦用歡喜的語氣說道:「兩個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一個人付出,另一個人習以為常,你能記著我的好,我就覺得什麼都值了。」
見她因為這種事邊喜笑顏開,趙舜輕笑著搖了搖頭,「娘子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要銘記在心。」
「好啦,不說這些了。」
將趙舜的手抱在懷裡,沈弦拖著他往客棧走,「我們快回去吧,我都餓了。」
「娘子想吃什麼?」
「吃煎餅果子。」
「煎餅果子有什麼好吃的。」
「那你說吃什麼?」
「吃你唇上的胭脂。」
「討厭!」
燈火珊的街道上,兩人的身影原來越遠。
秦不悔做在閣樓上,大夫正在為他包紮傷口。
李宏看著入骨的傷口,替他疼的直嘬牙花子。
「老秦你真是下了血本了。」
秦不悔痛的一頭冷汗,牙關打顫說道:「他們二人若是有一點嫌隙,今天說什麼我都殺了她。」
李宏看不下去了,擋住眼睛,欣慰的說道:「幸好他們情比金堅,不然公子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大夫清理好傷口,又留下止痛的藥丸,秦不悔吃完之後,臉色才好了不少。
「此去京城,危險重重,公子有個人在背後支持他,倒也是件好事。」
李宏贊同的點點頭,「世上最怕的就是獨木難支。」
輕輕按了按肩頭的傷勢,秦不悔遙遙看向北方,「今日我為了清楚隱患,演了一齣戲,公子不知情的情況下尚且只是傷了我的皮肉筋骨,等公子到了京城見到陸大人,也不知道他下不下的去手。
李宏面露悲戚之色,感嘆道:「陸近年,真是要捨生取義了。」
秦不悔神色莊重,喃喃道:「國家這可參天大樹,就先讓我們這些老骨頭用血澆灌吧。」
京城。
驍騎將軍府。
酒桌前,蕭玄古將一封剛到的密信推在陸近年面前,表情有些不忍。
此時的陸近年已經穿上了三品大員的朝服,鬢角收拾的一絲不苟,精氣神十足的研讀著信件。
「哈哈哈,他們倆的感情真是太好了,嘖嘖嘖,老秦真是下得去狠手,也不怕公子一生氣把他殺了。」
見他說說笑笑,蕭玄古一把搶過信拍在桌子上,他身子微微前傾,「老秦,你就不再考慮考慮了?一定要用這種法子?」
陸近年笑容漸淡,若無其事的喝著酒。
「蕭將軍,你在京城這麼多年,宇文極是什麼人,什麼性格你能不知道?若是想讓公子打入內部,沒有一塊敲門磚是行不通的。」
見勸不動他,蕭玄古長嘆一聲。
月明星稀,一顆流星搖搖欲墜,如同陸近年的性命一般,即將走到盡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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